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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只是讓她感覺把那止痛的藥丸吃了,好生躺著,他會替她開藥保住孩子。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說是去替謝妙容開藥方。 孔氏便走到外間去低聲問許郎中,她的媳婦謝妙容到底怎么了,她腹中的孩子要不要緊。 許郎中就擰著眉頭說:“說來奇怪的很,幾日前我替謝十五娘診脈,覺得她脈相有力,就算從前頭葵水來的情況來說,即便懷得不太穩,但是過些日子,再吃上些安胎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方才,老夫問了她已然吃了老夫開的安胎藥幾日了。可,適才我替她診脈,卻發現……發現她的脈相紊亂,怕是要保不住……” “什么?怎么會如此?”孔氏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 “或者是她這幾日心緒起伏,有什么煩心之事?又或者是受了驚嚇?還有可能是吃了什么容易落胎的食物或者藥?”許郎中捋著下頜的胡須緩緩道。 “許郎中,你一定,一定要保住我媳婦腹中的孩子呀!不管多貴的藥盡管開就是,還有,若是能保住我媳婦腹中的孩兒,我們一定重金相謝!”孔氏臉色煞白地懇求許郎中道。 許郎中很為難的樣子,只是說他只能盡力,先給謝妙容開一副藥吃了,要是過了今夜無事,那么明日再換幾副保胎的藥,循序漸進,說不定也真還能保住,不過,他一再強調,他只能盡力。 其實在他心中,能保住謝妙容腹中的孩子的可能性不到三成,但是面對孔氏等心急如焚的親屬,他也只能把情況說得好一些,以免他們難過傷心。 這里許郎中正在開方子,從外頭沖進來一個人,他一進來一看見許郎中,立即沖了過去,一把抓住他喘著氣問:“許郎中……我娘子……我娘子她沒事吧?” 孔氏忙向許郎中說這是她的兒子,也就是他剛才診脈的十五娘的夫君。許郎中一般都是給一些名門大戶的婦人瞧病,所以沒見過蕭弘。這會兒聽到了孔氏的介紹才知道眼前這高大俊逸的年輕人是里面那個病人的丈夫,于是就把他剛才對孔氏說過的話再對蕭弘說了一遍。 蕭弘看許郎中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可能情況不太好,可他跟他母親一樣,都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于是趕忙懇求許郎中一定要保住他娘子肚子里的孩子,若是能保住,無論許郎中提出來什么要求他都會答應。 許郎中硬著頭皮說他盡力,從眼前這個年輕的郎君那份兒急切和擔心來看,許郎中真怕自己說出真話后,會挨上一頓暴打。 “老夫盡力,老夫盡力,三公子莫急,莫急。”許郎中腦門子都出滲出了冷汗,他急忙揮筆寫下藥方,然后交給蕭弘,說把這方子上的藥先煎給謝妙容吃,明日他再來…… 交付了藥方,許郎中接過孔氏讓人捧上來的診金,急匆匆地告辭而去。 蕭弘就立即將藥方交人去買藥煎藥。 在進去內室看謝妙容之前,他臉色難看地對孔氏說:“阿母,你也太著急了,做什么要安排什么通房,您讓十五娘懷穩了孩子再安排不行么?我知道,就算她什么都不說,可是她肯定會心中難受的……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你稱心如意了么?” 他說到最后,語氣明顯地冷下來。 孔氏不敢置信地看向兒子,囁嚅道:“你……你這是在怪我,怪我害得十五娘這樣?” 蕭弘冷哼一聲,道:“兒子不敢……” “你這樣是不敢么?明明就是在怪我。”孔氏眼圈兒都紅了,她受不了兒子的這種指責,她成了兒媳婦有可能小產的元兇,這真是天大的冤枉,但是她還無從分辯。因為剛才許郎中可說了,兒媳婦謝妙容有可能是因為心緒不佳,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而這幾日唯有一件事容易造成謝妙容心情不佳,那就是她這個當婆婆的往逸安居送了兩個婢女過去,打算給自己的兒子蕭弘做通房。 蕭弘卻不答話,一拂袖往內室里走去了。他臉上如罩著寒霜,且又滿是焦急之色,可以想見他有多么擔心自己的娘子小產。這也難怪,這是他跟謝十五娘的頭一個孩子,他對這第一個孩子相當看重,可如今眼看著就要失去他,他不難過氣憤才怪。 但是,許郎中可說了,也可能有后面兩種情況啊,不一定就是自己給逸安居指派了兩個通房造成的。孔氏本來想跟著進去提出這兩點,向兒子辯解也許有其他的可能性造成了兒媳婦這種小產的危局。 孔氏往內室里走了兩步又停住了,她想,此刻兒子很有可能正在安慰媳婦,她跟進去算是什么回事,而且兒子這會兒正在生她的氣呢,她跟進去不是礙眼是什么。 想到此,她真是心里堵得慌。她認為,兒媳婦弄成這樣,絕對不該是自己往逸安居送通房造成的。從她對謝妙容的了解來說,她覺得這個謝十五娘是心胸寬廣大度的人,她那么聰明,應該不會鉆牛角尖,想不開。而且,到底要多大的氣,才能造成這樣的情緒起伏,最后竟然弄得要小產? 孔氏搖搖頭,把自己給撇清了后,她就想到郎中想到的其余兩條,一是媳婦這幾日受了驚嚇,另外一條則是有可能吃了什么造成小產的東西。 要想知道這兩條到底是不是造成兒媳婦這樣的愿意,那就要好好了解這幾天逸安居里面發生的事情。 于是孔氏立即吩咐身邊的管事婢婦立即把逸安居服侍謝妙容的婢女,還有小廚房做飯的婢婦等全部帶去逸安居旁邊的一間空屋子,將她們看守起來,她一會兒要親自過去審問這些在逸安居里面當差的人。 卻說內室之中,蕭弘匆匆走進去,徑直走到謝妙容躺著的床邊,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看起來非常的虛弱。見到蕭弘進來,謝妙容眼中一酸,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淚。 “三郎……”她哽咽著向他伸出了手。 蕭弘忙握住了她的手,再在床邊坐下,安慰她:“沒事兒了,十五娘,我回來了……” “我們的孩子……孩子……我好害怕……”謝妙容緊緊攥著他的手,抖著唇道。她這會兒無比強烈地陷入了一種害怕失去孩子的恐懼之中。曾經她對于懷上蕭弘的孩子,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身體。而且她自認為自己都沒有成年,都是個大孩子,根本沒有必要那么早要孩子。可是這一次等到她懷上了,覺得肚子里面有了個小生命,那種要做母親的奇異的感覺很快就征服了她,讓她改變了想法。她甚至產生了一種想將生命奉獻給自己孩子的想法,她一下子勇敢起來了,不再害怕生孩子會危險。可就在她將這新奇的要做母親的感覺轉變為喜悅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