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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遭遇了伏擊,死傷了那么多人,你一介女流,就算帶了阿石和周坦去,又豈能無虞?我不同意你去龍溪!” 謝莊口氣堅決得反對謝妙容去龍溪山尋找蕭弘。 “阿父,你聽我說,其實,我昨日回府后冷靜下來想了一想,我覺得三郎或者并沒有死,我后來也夢到了他。不知道您相不相信,心有靈犀這樣的話。反正對我來說,我是相信的。據(jù)昨日那生還的禁軍兵士說,三郎是中箭落水了,但是落水以后到底是生是死,他并沒有看到。要是僅僅憑借這個就說三郎死了,這也太武斷了。況且三郎也是經(jīng)歷過戰(zhàn)場生死考驗的人,他遠比一般人在求生意志上更為強大。而且,退一萬步說,他,他就算是真遭遇了不測,我作為他的妻子,也想找到他,讓他入土為安。否則,我這一世心中難安……” 謝莊靜靜地聽著女兒的話,看著女兒說著說著眼中又蓄滿了淚。 他的心抽抽地疼,對于女兒遭遇了這樣的打擊他又何嘗不感到萬分難過呢,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小女兒能跟蕭三郎白頭到老。這之前,他的兩個女兒,長女謝伯媛還有次女謝繡姬婚姻不順,他這個做父親的可是沒少cao心。他最看重的小女兒嫁了蕭三郎那么一個出色的郎君,他的心里是非常高興的。但如今,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老天爺真是不公,為何要這樣對待她的女兒。明明他的女兒人品好,相貌好,出身好,又聰明能干,又憐貧惜弱,這樣的人,老天爺為什么要讓她的丈夫遭遇不測。他跟女兒才成親不到一年啊,甚至兩個人都沒有子嗣。女兒年紀輕輕就要面臨失去丈夫,成為寡.婦的局面。也許,這一切都因為他這個父親為官這些年,也間接做了什么不善的事情,所以老天爺要懲罰他的女兒? 他聽了女兒的話后,仍然是不太相信蕭弘還活著。只是,女兒這樣執(zhí)著,他又能說什么呢?他雖然心疼她,雖然擔心她,但是他也理解她。 試想,要是自己處在她那個位置,也會執(zhí)著不放棄尋找愛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要是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放任丈夫在龍溪山失蹤,也許蕭弘真得受傷了沒有死,可是沒有人去救援,他就會真得失去一線生機。而要是蕭弘真死了,放任不管,也會讓他的尸首被財狼野獸所吃,被蟲子啃咬,這樣不是對死者的褻瀆嗎? 作為他的親人,無論哪一種情況,都會不忍心看到。 他覺得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女兒的決定也是正確的,是有良心的。他盡管一開始出于擔心女兒安危的目的反對,但是聽女兒說了后面的話后,他又覺得應該支持女兒。人活在世上,到底還是要講感情,講良心的。 “哎,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么,我就借阿石和周坦給你,讓他們陪你去龍溪山尋找蕭三郎。只是,你得跟我說一說,你都有什么好主意找到蕭三郎,還有,你為了找到蕭三郎都做了些什么準備。你說給為父聽一聽,為父才能安心。而且要是為父聽到不足之處,也可以給你出些主意。一切都求務必妥帖,務必安全為上。” ☆、第205章 20.5 謝妙容用了兩天時間來準備去晉陵郡的龍溪山。 在這兩天之中,阿豆去說服他阿父的朋友賀姓一家人還比較順利,那一家人派出了他們的二兒子賀牛作為謝妙容一行人的向?qū)АS辛速R牛做向?qū)Вx妙容就曉得了如何扮成行走晉陵山間的以物易物的雜貨商人。 賀牛一家人在龍溪附近住了十來年,他們雖然不是龍溪寨的土人,但是跟土人打了很多年交道,對于他們的語言風俗都比較了解,自然對于行走晉陵山間做以物易物買賣的雜貨商售賣的貨品比較清楚。他看了謝妙容等人準備的雜貨后,就指出了那些龍溪山住著的土人比較喜歡鐵制的刀具還有鐵鍋等東西,因為這些東西他們無法制造,所以很受歡迎。除此以外,謝妙容要求帶去賣的鹽的確也受歡迎,但是糖的話就不如鹽受歡迎,所以他建議不要帶糖,把糖換成鹽。另外錦緞和棉布也不需要,因為那些山民穿的都是自己家紡織的麻布,除了帶些少量的錦緞獻給山寨的首領外,棉布等一概用不上。至于藥材等,那些山民更是不缺,而且進山去售賣貨品的商人往往能從他們手上換得質(zhì)量上佳的藥材。 不過,謝妙容要求帶的藥都是以止血療傷,以及治療中毒還有被蚊蟲叮咬的藥為多。賀牛甚至建議他們可以拿鹽去換取龍溪山土人的療毒的藥材,特別是他們涂抹在箭頭上的毒汁。那種毒汁其實是相當于一種強烈的麻醉劑,只要被箭射中,就很容易產(chǎn)生僵直,行動不便,最后頭腦昏迷。 “原來他們使用的毒是一種麻醉劑。”謝妙容聞言恍然道。 賀牛接話:“大多數(shù)的箭頭上涂抹的都是讓人麻醉的毒汁,因為他們需要打獵維持生計,故而,箭頭上的毒只是為了射中野獸時,讓野獸倒地沒法跑掉,要是涂抹的毒液,那么被射倒的野獸就沒法吃了。” 聽了賀牛的話,謝妙容突覺安心一些了,因為要是蕭弘被射中的是讓身體麻痹的毒箭,那么他即使跌落到河里,也比那箭上的是真的毒發(fā)作起來沒命好。 有了賀牛這個向?qū)Вx妙容覺得心里有譜多了,畢竟賀牛對龍溪山的地形,以及當?shù)赝寥说娘L俗語言都了解,這讓他們的行動少了許多盲目性。接下來,她去探尋龍溪山,尋找蕭弘的準備工作的進度就快多了。 僅僅用了兩天,一切準備工作就緒。 謝莊讓阿石和周坦陪著謝妙容去龍溪山,讓他們護衛(wèi)她的安全。而蕭家則是挑出來了十個武藝高強的護衛(wèi),聽從謝妙容的指揮。另外,那個從龍溪生還的禁軍兵士牧七也跟著謝妙容等人同行,他對當初跟著蕭弘一起進山的路線比較熟悉,而且他也清楚蕭弘是在那里出事的,所以謝莊讓他跟著女兒謝妙容一起去。阿豆和賀牛一起去給謝妙容等人準備了進山穿的衣服。其中,謝妙容等人穿的是布衣,跟普通的行走山間販賣貨物的小販的衣裳裝扮一樣。而賀牛則是打扮成一個龍溪土人,腦袋上纏著一塊染色的藍綠條紋的麻布,腰間的布腰帶上插著一把短刀。 他們一行人一共有十六人,每人準備了一匹矮腳馬,矮腳馬上馱著一些貨物。 只不過謝妙容和阿豆騎的馬上少一些貨物,其他人的馬匹上多些。這也是考慮到她們兩個是女的,在山路間行走有點兒困難,不比阿石和周坦等男子,他們相對來說,比謝妙容和阿豆的腳力要好多了。 但是他們畢竟是去找人的,也不可能真如那販賣貨物的小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