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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問。 “我呀,就是修了浴室,又改造書房……” 謝妙容把阿桃和阿竹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姜氏,并說現(xiàn)如今她的丈夫蕭弘對那些跟前服侍的奴婢都有成見,所以不讓她們近身服侍,故而再要有想要爬床的奴婢,她們就沒那么容易得逞了,而且現(xiàn)如今這個院子差不多都是她的人,沒有人再敢興風(fēng)作浪。 “好,好,很好。”姜氏拍著小孫女的手連聲笑著道好,臉上頗有歡喜之色。 停了停她又道:“這才嫁進蕭家第一關(guān)可算是過了,那些刁奴見你不好相與,也就不敢再打你夫君的主意,手也不敢再伸進這院子里來。只不過,那些人就算去了別的院子,成為了別的郎君的人,可她們本身狡詐,心思陰暗,說不定什么時候還要跑出來咬你一口。別忘了,她們始終還在蕭家呢。” 謝妙容聽祖母如此一說,本來帶笑的臉那笑容也平復(fù)了下去,隨即問姜氏:“那阿婆,你說我該怎么辦?” “得隨時留意著她們的一舉一動,不要大意了。” “可我的手也伸不到她們所在的院子啊。” “若是她們再使出什么鬼伎倆,若是她們還做出一些大膽的沒臉的事兒,你抓住了把柄,就不要留情,務(wù)必將她們趕出蕭家。這內(nèi)宅里的爭斗,可不是只是在你這院子里。你想一想,有多少關(guān)系需要去維持。盡管那兩個婢女去做了通房,她們身份本來卑賤,對你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但是,她們要是懷上了身孕,生下蕭家子嗣,那就會變成妾。有了子嗣可以倚靠的妾,要是變成了.寵.妾,那就可以影響到她們服侍的主子了。到時候,會不會那些主子被挑唆,跟你還有你郎君發(fā)生爭斗呢?難說得很……” 謝妙容聽了祖母的話,只覺得祖母不愧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雨過來的人,這想得是要長遠些,并不因為她解決掉了那個阿桃和阿竹,就覺得萬事大吉,可以安穩(wěn)睡大覺了。 內(nèi)宅里的爭斗的確是不只在自己這個院子里的一畝三分地,阿桃和阿竹留在蕭府,成為了別的郎君的通房,不代表她們對她的惡意和算計就消失了。她們不在她眼前了,倒好像隱入了黑暗中一樣,她看不清楚她們,要是略微一疏忽,就會像她祖母說的那樣,如同一條毒蛇一樣竄出來咬她一口,她不得不防。 只是這種永遠要防著人的日子過起來可不舒服,莫名就讓人焦躁。 誰想一輩子在爭斗之中啊?還有完沒完? “哎,我曉得了,阿婆,我會記住你的話。”謝妙容心情不佳的長嘆口氣道。 姜氏摸一摸謝妙容的頭:“這也是阿婆最后要交代你的了,你已經(jīng)長大了,以后的路就該你自己走了。內(nèi)宅的爭斗是一輩子的,你呀,記住了,大意不得。這是咱們這些高門大族的女人的命,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嗯。”謝妙容點點頭,抱住了祖母的一只手臂,伏在她身上。 —— 四郎蕭業(yè)娶的媳婦宗姿言是個含蓄內(nèi)秀的人,人前不怎么愛說話。 現(xiàn)如今蕭府里面平輩的媳婦里面有廬陵長公主,謝妙容,還有就是宗姿言。 廬陵長公主比起謝妙容和宗姿言要大好幾歲,又因為她是公主,不自覺就會端起架子。所以,新嫁進門兒的宗姿言就和謝妙容親近些,廬陵長公主那邊不怎么去走動。 還有一點兒就是自打廬陵長公主坐月子出來,頭一件事情就是把丈夫蕭倫新收的通房阿桃叫了過去,百般挑剔她。雖然不至于打罵,但是譏諷的話卻是沒少說。要說這個阿桃也是個刺兒頭,她雖然明面上不敢和公主頂嘴,但是卻是想方設(shè)法的跟公主挑的那兩個通房斗。經(jīng)常跟她們吵嘴,爭東西。把廬陵長公主給氣得夠嗆,但阿桃只是小打小鬧,又沒什么大的錯處,再加上她身后有她在孔氏身邊當(dāng)管事婢婦的娘,以及在老爺那里頗得信任的大管事爹,別說廬陵長公主那院子里的奴婢,就是整個蕭府的奴婢,一般都是不愿意得罪她的。 廬陵長公主那邊自此以后就不安靜,宗姿言偏偏是個愛靜的人,就更不往她那邊去了。 卻說謝妙容的堂嫂沈氏和她丈夫,長房的蕭康一直在蕭府里住到了八月里蕭業(yè)娶親。他們兩個是在五月里謝妙容和蕭弘成親從徐州來建康賀喜的,這一呆就呆了三個月。在這期間,沈氏讓謝妙容陪著去逛了次街,弄了幾十金后,后面再去邀約謝妙容逛街,謝妙容就把婆婆說的那借口用來敷衍她了。沈氏聽后還不信,又跑去拐彎抹角的在孔氏跟前打聽,看是不是真有這么一回事。 結(jié)果孔氏告訴她,真有這么回事,主要是謝妙容這個新嫁進門兒的媳婦花錢太大手大腳,所以她就決定像是沈氏的婆婆一樣把媳婦的陪嫁都給管起來。 孔氏說:“我怕我要是不管,到時候我的孫子沒有娶媳婦的錢,我的孫女沒有陪嫁。” 沈氏撇撇嘴,心想:這個嬸子簡直比她婆婆還要過分,什么孫子孫女兒,現(xiàn)如今謝十五娘才剛嫁進來,連孩子都沒懷上,她就以要替孫子和孫女考慮終身大事,把謝十五娘的陪嫁拿過去管起來了。這下,她再也不能在土豪弟媳謝妙容那里撈到好處了。 她后來回去對丈夫蕭康說起了這個事情,她問他怎么辦,現(xiàn)如今謝十五娘的陪嫁被她嬸子管起來了,再想占謝十五娘的便宜就不能夠了。要是占不了便宜了,不如回徐州去。 誰想蕭康跟她說不是還有四郎要娶媳婦嗎?他們兩夫妻無論如何要等到四郎娶了媳婦,然后沈氏再把原先用在謝妙容身上的那一招用到宗氏身上試一試,多弄兩個錢再回徐州不遲。反正來一趟建康也不容易,不如多呆兩個月再回去,不管怎么樣,在蕭府呆著,有地方吃又有地方住,還有人服侍,慌著回去干嘛。 沈氏一聽,覺得丈夫說得也有理。等到四郎蕭業(yè)成親了,娶了新媳婦進門,再去敲上一筆,回去比較合適。 于是兩口子就在蕭府住下來,等到了八月里蕭業(yè)娶了宗姿言進門兒。 沈氏見宗姿言是個文靜內(nèi)秀的人,就打上了主意,覺得這樣的人好糊弄。再說了,宗姿言也是高門大族的女郎,陪嫁豐厚。所以,在宗姿秀嫁進門兒第三日她就去找她了。不曾想,守院子的婢女告訴她,她們家娘子去找謝妙容串門兒去了。 謝妙容那里弄不到大錢了,但是每次沈氏去,她還是會得到些茶葉糕點果子之類的東西,所以她還是愿意去那里貪點兒小便宜。她聽說宗姿言去了謝妙容那里,便也回轉(zhuǎn)身扭著小腰去找宗姿言了。 沈氏到的時候,宗姿言正和謝妙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