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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經(jīng)驗的人管理什么店鋪都能上手。 正好今日蕭弘出去一整天,她有空把成親后蕭弘交給她的那些莊園和店鋪的賬冊拿出來看。 就在她坐在南窗下的榻上翻看這些東西的時候,阿豆進來了,向她稟告她依照謝妙容的吩咐去打聽的那些事情。她查了好幾天,才把這個院子里的奴婢們的底細摸清楚了。 謝妙容讓她先說說管房婢婦阿筠,還有阿桃和阿杏。 阿豆:“奴婢多方打聽,阿筠原先是夫人跟前的管事婢婦,后來在三公子有來了自己的院子后,她就被派來做為三公子這邊的一個領(lǐng)頭的管事。阿筠在三公子跟前也伺候了好多年了,年頭甚至比阿桃和阿杏還要長。三公主對她很信任,也非常好,大概是除了三公子的.乳.母阿藍以外最為信任的人。至于阿桃和阿杏,都是蕭府家生的奴婢。那個阿桃她的阿父是蕭府的大管事,一向在老爺跟前回事的,而且替老爺接待應(yīng)酬其他官員,很得老爺信任,另外她阿母是夫人跟前的管事婢婦唐氏。因為唐氏是夫人娘家的阿妹其夫唐祿的遠親,所以夫人自然高看她一眼,只以她的姓氏稱她,都沒有像給其她奴婢那樣給她取個名字。阿桃還有一個兄長,現(xiàn)如今在二公子跟前做長隨,此人十分會來事,二公子也很信任他。阿杏比起阿桃要差些,她雖然是蕭府的家生奴婢,不過其父母在她還只有十歲出頭時就相繼病死,她多虧她兄長和嫂子照應(yīng)著,才在這府里升到了一等奴婢。” “阿兄的兄長和嫂子是做什么的?”謝妙容問。 “其兄負責蕭府的一些采買事宜,而其嫂子在府中大廚房里幫廚。阿杏跟阿桃一起在三公子跟前當差也很多年了,她算是阿桃的跟班兒,畢竟阿桃之父是蕭府的大管事,她兄長要想手頭有油水,一定是要討好大管事給他派個肥差的。所以,阿杏討好阿桃,跟她一起挑戰(zhàn)娘子也是為了她兄長得好處。” 謝妙容聽到這里,不由得想,果真是應(yīng)了自己的猜測,那在她嫁進來后不把她當主子的阿桃果然有跟她對著干的本錢。她的阿父和阿母在她公婆跟前似乎都挺受信任,挺得勢。 不過,阿桃僅僅憑借這些就敢在自己和蕭弘之間挑唆,就敢不怕自己這個主子當回事,那她也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她阿父和阿母再得勢如何,到底還是蕭家的奴婢。她倒是想知道阿桃敢在自己面前這么蹦跶,她父母知道嗎?要是不知道,那她還可以通過別人的口告訴她,要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要收斂些,要是她能聽得進去勸,愿意改,那自己就會放過她,讓她繼續(xù)干在的這一份兒差事。可要是她父母是知道的,并且支持她這么做,那么對不起,自己一定會連她父母一塊兒收拾了。并不是她怎么樣冒犯自己讓自己不舒服,而是她打了不該打的算盤,想要搶奪不該屬于她的東西。蕭弘是她的丈夫,她絕對不會輕易的讓別的女人打他的主意,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愛他,還因為她骨子里認定的一夫一妻制。在這時代再難維持一夫一妻,她也打算試一試。 “還有其她的奴婢……”阿豆繼續(xù)向謝妙容介紹著這個院子里服侍的其她人都是什么來歷和背景。 謝妙容認真的聽著,等到阿豆說完后,她也將這些人的來歷背景和她們的名字還有樣子對上了號。 最后等阿豆說完,她贊道:“不錯,你說的這些很有用,這次的事情辦得不錯,一會兒我賞你兩百錢。” 阿豆趕忙道謝。接著她又出了個主意:“娘子,我看跟阿桃一起的阿杏是個膽小沒主見又貪財?shù)摹N业乖敢馊ナ召I她,讓她倒向咱們這邊兒……” “你去試一試吧。要是能行,那當然對我們大有助益。對了,你打算用多少錢收買她,我可以支給你。” “這種人,一千錢也就足夠了,甚至還用不了這么多。” “那一會兒我就給你一千錢,你拿去辦事,要是不夠再來管我要。要是有多,你就自己留著,算是賞你的。” “多謝娘子。” 接著謝妙容果然去開了箱子,取了一千錢給阿豆,讓她去辦事。 謝妙容認為,要是能從阿杏身上找到突破口,對于收拾阿桃可以說是事半功倍。因為阿杏在阿桃身邊,阿桃想做些什么她一定知道,要是知道了阿桃的計劃,謝妙容幾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qū)⑺踔了谑捀脛莸母改敢徊⑹帐傲恕V皇窃谶@么做之前,她還是想讓人間接地去告訴阿桃,讓她收斂些,給她一個改正的機會。 這里阿豆才出去,守在正房外面的婢女們在外道福,在里面看賬冊的謝妙容也聽見了,便見得阿蟲快步掀開軟簾進來向她稟告說她大堂嫂沈氏來了。 謝妙容聽了就把那些賬冊收一收,放到幾案下的屜子里,然后下榻穿上絲履走了出去迎她。 還沒走幾步,眼前的軟簾被打起,便見得身穿一身玫紅色鮮亮衣裙的沈氏走了進來,她一進來看見謝妙容就笑著說:“弟妹這才新婚,和三弟好生恩愛,令人羨慕不已,我早就想過來瞧瞧弟妹,跟弟妹說笑,可又怕打擾了弟妹和三弟你儂我儂,故而拖到這個時候才來,弟妹不會覺著我有擾清靜吧?” 原來沈氏早就想過謝妙容這邊來套近乎,因她丈夫蕭康說她,人家小兩口打得火.熱,見天地宅著,她去了怕會耽擱人家恩愛,她才沒在謝妙容和蕭弘成親后三日內(nèi)就來。后面蕭弘又病了,她聽見這邊請郎中煎藥,就又忍了幾天。今天終于等到奴婢來稟告說蕭弘好了,外出會友去了,她才忙忙的過來找謝妙容了。 謝妙容道:“阿嫂來找我說話,那是看得起我,今兒個三郎出去會友,到城外騎射去了,我正愁沒個人說話,阿嫂卻是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何談打擾?” 一面說著,一面上前去攜了她手笑著請她去南窗下的榻上坐。 兩人分別坐下后,謝妙容命人上清熱的菊花茶飲。 沈氏端起茶飲喝了一口,立即贊這茶好喝,問是怎么做的。 謝妙容告訴她其實就是選了些白菊,還有枸杞,加少許飴糖,放到小瓷壺里,拿滾水一沖,再倒進盅子里就行了。其實她的這道菊花茶就跟后世她穿前常喝的菊花茶一個樣,但是在沈氏看來,就很是不同了。 “阿嫂要是覺著好喝,我叫人給你包些回去,你只消讓烹茶的婢女稍微用滾水沖一沖即刻就能喝的。” “那……那就給我一些吧,我實在是覺著這茶喝著清甜可口,和我素日喝得那些茶飲大不相同。” 沈氏就是個愛占便宜的,在她心中認定這個三弟媳婦極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