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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去另拿了個碗來,替謝妙容盛了一碗粥,又拿了雙牙箸遞上。 謝妙容接過來,先沒吃飯,她想起自己這副樣子,跟蕭弘對坐,會不會讓人家沒胃口吃飯啊?好吧,既然今日那兩個婢女阿桃和阿杏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拿喬,那就好好使喚一下她們再說。她們不是想喜歡往蕭弘跟前湊嗎?那么就讓她們知道往他們兩夫妻跟前湊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阿桃,阿杏,你們去替我打些水來,我先洗把臉,再洗個手,然后再吃飯。”她放下手中的碗筷,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說道。 阿桃才將試了一下用言語挑撥主子跟主母之間的關系,沒想到,他的主子雖然有了反應,可是主母的反應更快,她根本就沒有任由這種僵持的局面繼續,只聽她溫言說了一句話,主子立即就有反應了,而且很快的就吩咐她給主母盛飯。這說明什么,說明主子已經軟化了,不再繼續跟主母冷戰下去。主母就那么軟乎的一句話,立即就讓主子接招了。接著就吩咐她給主母盛飯,她也只能乖乖照辦。 既然主子已經不跟主母計較了,她們想要見縫插針,繼續把主母跟主子之間的裂痕拉大的努力就失敗了,她要是再不聽主母吩咐,恐怕是真得作死了。 一直沒吭聲的阿杏當然是更加看清楚了這一點兒,她在謝妙容吩咐后,立刻狗腿地先答應了,轉身出去讓小婢女去端溫熱水來給謝妙容洗臉洗手。 本來謝妙容洗臉洗手這些,平時她都是讓阿蟲和阿豆服侍的,只不過今日她給蕭弘“面子”,也不讓阿蟲和阿豆過來服侍,就只是要阿桃和阿杏伺候。 而且她還特挑剔,阿蟲和阿豆手重手輕些都不行,都會招致她的不滿,雖然也不至于說什么過分的話,但諸如“手太重”“手太輕”之類的話,語氣里面含著不耐煩,就會讓聽見到的人覺得她們兩個蠢笨,連這么簡單的伺候的活兒也干不好。 阿桃和阿杏當然明白這是主母在故意挑剔她們,但是她們也沒什么辦法,即便滿臉尷尬之色,也得繼續服侍謝妙容這個才嫁進門兒的主母。現在她們可是明白了,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她們唯一可以依仗的三公子,一旦站在他的娘子一邊,她們就在主母跟前沒有了一點兒戰斗力。 臉色難看的伺候完謝妙容洗臉洗手之后,謝妙容回去坐下,剛端起碗,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醬菜,還沒送進嘴里呢,卻猛然發現,在那碟子醬菜底下,墊著她昨晚畫的家具圖樣的紙。紙上已經被浸濕了,圖樣也花了。 見此情景,她真得想要炸毛,想要罵人! 這是誰干的?是蕭弘?還是那兩個賤婢? 好容易,她將要爆發出來的怒火給壓下去,把夾起來的那塊醬菜放到嘴.巴里使勁兒地咬著,就好像在嚼什么橡皮一樣,可用勁兒了。她一面憤憤地咬著,一面想著接下來該怎么替自己的那張被毀掉的家具圖樣“伸冤”? 如果是那兩個賤婢干的,她該怎么辦? 如果是蕭弘的惡作劇,她又該怎么辦? 蕭弘不經意抬眸看對面的謝妙容一眼,有點兒奇怪她吃的到底是醬菜還是其它的?用得著用那么大的力氣咀嚼嗎? 謝妙容此時也正好看向蕭弘,接收到了他狐惑的目光,然后故意“呀”一聲,拿筷子指著那張醬菜碟子底下被毀掉的自己昨晚畫的家具圖樣說:“我倒是沒想到郎君有此愛好,居然喜歡用我畫的家具圖樣當墊子,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讓郎君多吃點兒呢,又或者吃得更香?” 蕭弘也“呀”一聲,道:“方才我練了劍回來,一時興起,拿來看了看,后面阿桃她們端了朝食進來,我就顧著吃飯了,往這小幾上一放,誰想到竟然……我真是大意了……” 好吧,罪魁禍首竟然是蕭弘! 他的理由還說得那樣光明正大,人家只是不小心而已,你能發什么火?再說了,昨日鬧矛盾,兩個人已經冷戰了一.夜,如今好不容易說上話,要是自己又炸毛發火了,那么前面溫言軟語說話改善兩人關系的功夫就白廢了。 她只能訕訕地笑,說:“沒有事,我改日再畫也是一樣。” “來,娘子,吃菜,多吃點兒……”蕭弘做出狗腿的樣子來給謝妙容夾菜,謝妙容明白,人家這就是在為不小心毀掉你的畫作的事情表示歉意了。 “這是腌菜,咸。”謝妙容看著粥碗里堆疊的那些醬菜皮笑rou不笑道。 話里的意思嘛,就是整人不是這么整的,蕭三郎啊,你可真腹黑。 “雖是我美意,娘子也不用吃完的。”蕭弘非常理解地補充了一句。 他可看到了就這一會兒工夫,謝妙容的臉色是變了又變。其實他差點兒繃不住想笑了,到底忍住了。他想到他原本要用這一招惹怒謝妙容,讓她對自己的惡作劇表示重視,然后就重視起他來。昨兒晚上,他氣了半宿,后來他躺在床上思想斗爭了很久,要不要這就摸出去,到謝妙容睡著的榻邊,去哄哄她,把她給抱進來。可是最后理智壓抑了沖動,他認為要是夫妻之間兩人第一次冷戰,自己就服軟了去俯就她的話,那么這一輩子自己就會這樣了,在每次兩個人吵架或者有紛爭時…… 所以,他不能讓自己這么快就投降示弱,還是撐一撐,萬一在外面睡著的謝妙容忍不住摸進來了呢,那樣,他不就降服她了嗎?從此以后她就會在兩人吵架時,成為首先妥協的那個。 在這種想法之下,蕭弘撐到了天亮,但是他沒有等來他的小媳婦兒摸上他的床。 這讓他再次堅定了自己的認知,那就是謝妙容是個無比倔強的婦人,她還絕情。她竟然真得舍得把他新婚的丈夫扔下,冷淡他一.夜! 他心里憋著氣,走出去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蒙著頭,睡得真香,還打著呼嚕的人,盡管她的呼嚕聲挺輕,但是聽在蕭弘耳朵里卻是刺耳得很。 果真沒心沒肺,果真冷漠無情,果真倔得象驢…… 他不斷在心里吐槽,怨念滿滿的從謝妙容身邊走過,到外間讓婢女們打水來他洗漱了,接著就是拿著他的劍去后園砍倒了好大一片花木,才覺得心里的郁悶少些了。 回到屋子里時,他的小媳婦已經去母親那里請安去了,阿桃和阿杏上前來問他這會兒可要用飯。 他氣了一.夜,本來不想吃飯的,但是經不住阿桃和阿杏的勸,便也答應用飯。 就在阿桃和阿杏出去讓婢女端早飯來的功夫,他看到了南窗下的榻上那小幾上謝妙容昨兒晚上畫的家具圖樣。老實說,謝妙容畫的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