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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老實對我說了,當初我阿婆也是因為你們兩個對我忠心,才讓你們跟著我嫁進了蕭家。我把你們當娘家人,你們要是有什么事情瞞我的話,我會很傷心。” “小娘子……”阿豆被謝妙容的這番話說得垂下了頭,就連阿蟲也低下了頭,沒有再瞪著阿豆。 “到底是什么事,你說啊。”謝妙容鼓勵阿豆。 阿豆抬起頭往窗外看了看,這才湊近謝妙容,在她耳邊快速地說:“這事情,本來我和阿蟲不想小娘子曉得,就怕小娘子傷心……可是方才您那么說了,我又覺得不說那才是更對不起你。” 謝妙容莫名覺得心提起來了,她轉臉去看阿蟲一眼,見她沮喪的樣子,就問她:“阿蟲,你也曉得?” 阿蟲:“是阿豆跟我說的,她跟我說了以后,我就讓她暫時不要對小娘子說,畢竟小娘子才嫁進蕭家……” “好了,別遮遮掩掩了,有什么你們就快說。你們也把我想得太嬌氣了,難道一點兒打擊也受不住嗎?”謝妙容裝出不快的樣子道。 阿豆看阿蟲一眼,吞了吞口水,繼續說:“那我就告訴小娘子,就是……就是郎君下晌在小娘子睡著后,去了書房看望那突然生病的婢女阿竹,還在她住的書房那邊的耳房里呆了挺久才出來……” “……”謝妙容聽了這話,猛然心一沉,只覺得才睡了起來,身子有點兒發冷。 她沉默了一會兒,讓阿蟲去把她的襦衫拿來,披上。 她有些心煩,有些六神無主。兩只手交握著,長久地不說話。 “阿竹……”她喃聲道。 阿豆在一邊小聲補充:“這個替郎君管著書房的婢女阿竹,據說在郎君身邊伺候了七八年了,她還比郎君大一歲,但是老爺和夫人愣是沒有將她配人。傳聞,這個阿竹是要被郎君納妾的……” 這話更是讓謝妙容心傷。她想起今日她要下圍棋時,蕭弘讓婢女阿桃去拿那一副玉石圍棋時,阿桃跑來稟告的那莫名其妙的話,她居然讓蕭弘去看一看那個叫阿竹的生病的婢女。 當時謝妙容還覺得非常奇怪呢,到底哪種婢女有這么大的面子,讓主人去看她。而這時從阿豆告訴她的話里面,她似乎聽出來了什么。 一個年約十九近二十的婢女,還沒有被主子配人,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這個婢女主子要留下,留下做什么?不是當通房,就是做妾。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是,這個婢女已經被主子收用了,當然不會再放出去,再配人。她又回想起,蕭弘昨夜跟她洞房時,全然沒有什么初婚男子在這方面的生澀,而是挺熟稔。這樣聯系起來一想,她幾乎敢肯定蕭弘一定跟這個叫阿竹的婢女有親密的關系。也就是說,蕭弘跟她昨夜洞房,并不是他的第一次。 這個時代,大家族的少年郎君們很多在成親前,都會有房里人。而且這種房里人還是父母長輩安排的。主要是他們認為少年郎君們青春期到了,都會有紓解的需要。收一兩個房里人的話,會讓他們將來洞房時,跟新婚的妻子享受魚水之歡更容易。二來,少年郎君們有房里人,就不會到外面風月場所去找那些不干凈的女人們,這有利于他們的健康。 成親前讓家族里的少年郎君收房里人,這種做法基本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謝妙容知道除非自己不生活在這個時代,否則根本無法避開。在跟蕭弘成親前,她是抱著許多的美好的愿望的,但是哪里想到才剛剛成親第二天,一根大棒就揮舞了過來,將她打懵了,提醒她現實的無情。 ☆、第177章 17.7 “小娘子……”阿蟲看謝妙容明顯傷心的樣子,不由得難過的喊她。 謝妙容不坑聲。她現在的確很難過,對于蕭弘的許多美好幻想一下子就破滅了后,她頭一次覺得在這個時代生活很艱難。如果沒有吃過鮑魚,你會覺得小龍蝦也很好吃。如果她不是穿越人士,不知道男女平等,一夫一妻,那她會覺得蕭弘婚前有房里人也是很正常的。她穿到這里已經十五年了,她的生活習慣可以完全適應這里,但是要讓她放棄一千多年后明顯更進步的文明人的思想,徹底變成本土人士,她也并不是做不到,但就是會覺得痛苦,會有很強的失敗感。 現在她就有這種情緒,而且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緩過來。 阿蟲到底心疼自己伺候了這么多年的主子,轉而就把怒火發在阿豆身上了:“都是你,就你嘴快,要不是你,小娘子怎么會傷心!” 阿豆委屈地替自己分辯:“我不是想著早點兒告訴小娘子,好讓小娘子防著那賤婢嗎?你看看,小娘子才嫁進來第二日,她就裝病勾搭郎君,而且那阿桃還幫她,當著小娘子的面讓郎君過去瞧她。阿桃和阿竹這兩個賤人哪里把小娘子放在眼里了,她們這是在明目張膽地讓小娘子難堪。小娘子,要我說,這兩個人你得收拾她們,不然也不足以立威!” 這話越說到后面,阿豆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的,阿蟲聽著聽著,慢慢的臉上的怒容也消散了下去。還別說,她此刻看著阿豆,似乎有了新發現。原來這個阿豆在謝府里面做婢女服侍謝妙容的時候,看是是挺木訥的人,不怎么愛說話,平時比阿蟲說的話少多了。可是,沒想到,她跟著主子陪嫁到蕭家之后,這會兒居然說出挺有心計的話來,讓阿蟲刮目相看。 謝妙容也聽到了阿蟲的話,她也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這個婢女,思考著她的提議。 很顯然,阿豆說的話并沒有什么錯,她倒是看清楚了阿桃跟那個阿竹之間有關系,作為蕭弘身邊以前服侍的奴婢,她們也許早就打蕭弘的主意了。這些人對正妻的位置自然是不敢肖想的,但是做蕭弘的通房以至于妾室她們卻是可以肖想的。阿桃敢于當著自己的面替那個阿竹請蕭弘過去看她,大概也是認為阿竹是蕭弘特殊的人,她才肯替阿竹懇求,又或者她跟阿竹的關系好,所以才會冒著有可能得罪自己的風險這么做。不管怎么樣,這個阿桃看來挺大膽,似乎有點兒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想了想,謝妙容自言自語:“這個阿竹和阿桃會不會是蕭家的家生奴婢,她們的家里人……” 阿豆立即明白了謝妙容的意思,便接話道:“小娘子的意思是,這兩個賤婢如此大膽,竟敢跟小娘子做對,是因為她們家里有人在蕭家做管事,或者是在老爺夫人跟前有臉的人,所以她們才敢這么做?” 謝妙容點點頭,她道:“阿豆,看來你挺知道這里面的門道……” 阿豆:“小娘子,您忘了嗎,我就是謝府的家生奴婢,我阿父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