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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中的石子甩完,剩下的那七八個軍校就被阿石的石頭擊中膝蓋放倒了,謝府的護衛們接著上前去將這幾個人制住,再拿繩子綁了起來,這里面有那個領頭的絡腮胡的校尉。 這個人在剛才鼓動手下的人去砍阿石后,就沒有再出手,而是縮在后面吆喝,給手下的人壯膽。這會兒被謝府的人一并給綁了起來,他臉上還沒有一點兒驚懼之色,相反,卻似乎有得意之色。 謝妙容看到他這種表情,當然是極為詫異。而姜氏看到那校尉的表情,心中的感覺卻是不太好。她直覺似乎謝家的人踏進了一個別人挖好的陷阱。看看躺倒在血泊中的那十幾個桓翌軍府的軍校,她的心忍不住一沉。 “阿石,你看看,那些人,哪些人還在喘氣,再讓人去叫郎中來看看。”姜氏又吩咐阿石道。 阿石答應了,又叫手下人去清點查看躺在血泊中被他們砍到的軍校。 經過一番清點,他稟告姜氏:“稟老夫人,這地上有十三個人,其中只有六個還有氣,剩下的那七個……那七個沒氣兒了……” 似乎到現在,阿石才知道他跟他手下的那些謝家護衛惹了麻煩,如今,謝家的廳堂上躺著七個死人,而這些死人是被他以及他手下給殺死的。 他搓了搓鼻子,忙向姜氏解釋:“老夫人,您方才沒來沒看到,這些人舉刀來砍我,十分兇狠,大有不把我給砍死不罷休的意思。我手下的護衛們不可能不出手,所以他們一出手,兩邊就打上了。桓大將軍派來的這些軍校們都是下死手,我們的人不砍倒他們,他們就會砍死我們……” “好了,我知道了。”姜氏擺擺手,示意阿石不用說了。 在聽了阿蟲的稟報,急急趕來謝府外邊一進院這接待外人的廳堂,婢女掀開簾子,她跨進屋子里的一刻,她就已經看到了那些身穿鎧甲的軍人們那兇狠的模樣,他們每一次揮刀,朝著謝府護衛砍去,都是奔著要害地方去,那一刀又沉又狠,就是想奪人性命,簡直跟戰場上面對敵對的士兵一樣。就憑這副樣子,姜氏也能看出他們都是上過戰場,跟敵人拼殺過的軍人。他們也就是碰到謝府這四五十個被阿石教出來的護衛,人數上不占優勢,戰斗力上不相上下,他們才吃了虧。否則,就憑一般護衛,人數也不多的話,那么此刻躺在地上的死人絕對不是他們。 再聯想到建康城外還有五萬這種兇狠和有戰斗力的兵士,姜氏莫名地一陣心驚。 “你就是謝府的老夫人?好,既然你是個能做主的人,那就趕緊下令給我們松綁。否則,哼,你們不能承受我們大將軍之怒!看看你們做的好事,這地下躺著的那死去的人都是我們的兄弟,還有,我們軍營里,還躺著二十三個被你們謝家賣給我們的糧食毒死的兄弟。你們謝家是高門士族,難道就可以如此肆意妄為,不把我們這些人的命當回事?你們要是不拿個說法出來,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那絡腮胡的校尉看向姜氏咬牙切齒道。 姜氏剛進來,對于這些桓翌軍府的人上門來見孫女兒謝妙容,到底為了何事并不清楚,所以她聽了那絡腮胡子校尉的話后,就看向他問:“你們到底是為何事而來,老實跟我說了,我就給讓人你們松綁,再叫郎中來給你受傷的兄弟療傷,然后送你們回去……” 絡腮胡子的校尉就把剛才對謝妙容說的話又對姜氏說了一次,然后說:“我們軍中死了這么多兄弟,難不成還不該把你們謝家跟此事有關的女郎帶回去詢問?” “阿婆,這些人冤枉我,故意找茬。他們說的那些話存在疑點,這會兒我就說給您聽,讓您評評理。”謝妙容瞪了那絡腮胡子的校尉一眼,接著替自己辯解道。 “好,你說來我聽聽。”姜氏道。 絡腮胡子的校尉也用好整以暇的表情看向謝妙容,想聽她怎么替自己辯解。臨來之前,那吩咐他帶人來謝府的郎君可說了,謝家十五娘根本就沒有證據可以替自己辯解,讓他們放心去拿人。可要是他們帶不走謝妙容,就跟謝家的人起爭執,再跟他們動手。但是動手的話,只能他們這邊輸,他們這邊死傷。只要在謝府死了人,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于是他就挑了十幾個平時脾氣暴躁,悍不畏死,比較沖動的兵士來謝府。這些人都很難容易被言語煽動,而且聽他指揮,還講義氣。這樣的人到了謝府,他只要稍一鼓動。他們就會動手,并且悍不畏死。 正好,謝家的護衛一下子涌進來四五十個,他當時還在想,郎君真是神算,知道到了謝家來極有可能帶不走那個罪魁禍首謝十五娘,反而要跟謝家的人交手。謝家的人多,他帶的人少,動上手后,他這邊的人死傷的可能性更大。結果還真是如此,謝家的護衛們只有少數幾個受了些不太要緊的皮外傷,而他手下的人傷了六個,死了七個! 他此行的目的達到了。接下來,他只要按照郎君吩咐的繼續往下就行了。 謝妙容也看到了那絡腮胡子的校尉聽說自己有話證明被冤枉,然而依舊是好整以暇,抱著看好戲的態度聽自己辯解的模樣。她沒來由地心里咯噔一聲。她想,難不成那絡腮胡子的軍校還有證據沒拿出來,所以才一點兒都不害怕自己辯解,因為,他有必勝的把握? 不管了,先把自己想到的疑點說給阿婆說再說。 于是,謝妙容就把自己想到的此事的漏洞和疑問說給了姜氏聽。 姜氏聽完,兩眼一亮,看向謝妙容的眼光頗為贊賞,接著她對那絡腮胡子的校尉說:“怎么樣?可否解釋下我家十五娘的疑問?” 絡腮胡子的校尉聽完了謝妙容的話,臉上的表有點兒不可置信,他沒想到謝妙容這個十三歲的女郎竟然挑出了那么多漏洞,他一個也回答不了,并且補充不上。 可是,他解釋不了有何干系,本來謝妙容在他家郎君的計算中就是帶不走的面兒大。他們只需要在謝府因為毒糧食的事情跟謝家人起爭執,然后再造成一些兄弟的死傷就行了。 “我只是奉命拿人,別的我一概不知。”他別開臉去梗著脖子道。 “是誰派你們來了?”姜氏問。 “是我家大將軍。”絡腮胡子的校尉答。 姜氏搖頭:“我不信。想來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怎么會對付我家十五娘這么一個小女郎,就算他贏了,也沒有任何意思。所以,我猜這派你們到我謝家來拿人的另有其人。 絡腮胡子的校尉眼神閃爍,接著他故意轉開話題,開始扭動身體,讓阿石等人松綁. 阿石看姜氏一眼,有向她討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