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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說句笑話,你問我以后怎么打算,我說句實在話,我想跟你學著去種葡萄,種各樣的果子菜蔬,我還想跟著阿棗學做涮羊rou……我想好吃好喝好睡,總之我想要的東西太多,可就是不想要……不想要男人……阿父不是說過嗎,謝家養得起和離回家的女郎,那我就讓阿父養著……” 謝妙容張張嘴,本來想告訴謝繡姬關于袁嶸的事情,后來覺得自己不用說,十四姐自由了,關于袁嶸的事情就算她不想去問,可最終她也會知道的。袁嶸至今未娶,還單著,還等著她。袁嶸曾經讓謝妙容帶給謝繡姬的話,就是他會一直等謝十四娘,他做到了。 所謂日久見人心,經過了兩年,謝妙容還真看到了袁嶸對其姐的一些真心。 不過,因為她祖母還有她母親都嚴厲禁止謝繡姬和袁嶸接觸,她實在無法說出袁嶸要她傳給其姐的那句話。從其姐剛才醉醺醺說出來的那些話里,她能感覺到其姐比起以前成熟多了。她重獲自由后,享受下單身的生活也挺好。為什么事事都要急著去要結果,要考慮呢。人一輩子,要是偶爾能夠停下來,不要走那么快,看看身邊的人,看看身邊的那些被忽略了的風景,享受生活,做個懶人,做個沒有理想抱負,沒有打算將來的人,這樣也挺好。 “好,阿姊,我支持你。你不是想跟我學種葡萄,種那些果子和那些菜嗎,我教你。明日我帶你去我的那個暖棚里,看你看看我種的菜多精神……還有,明日我帶你去看我造的酒窖,那酒窖還是一年前才造好的……對了,還有你不是想學涮羊rou嗎?我跟你說,涮羊rou可是我教阿棗做的,那鍋子也是我讓匠人按照我畫的圖造出來的,只不過阿棗把那些食材改良了,還有那湯是……” 謝妙容嘻嘻哈哈說著,話未說完,一個小婢女慌慌張張地進來稟告她們,說她們的六叔剛才歿了,各房的人聽到這個消息都陸陸續續過去吊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早點兒更。 ☆、第148章 14.8 謝府二房最西邊的院子里,此時人來人往,哭聲震天。 謝妙容和謝繡姬聽小婢女稟告說她們的六叔謝巖過世了,嚇得酒都醒了。兩個人忙忙地結束了這一餐的中午飯,又漱了口,換了素凈的衣裳,取下了頭釵簪環,出來結伴往六叔那邊的院子去。 到的時候,只見院子里外都素白一片,奴婢們全部都換上了喪服。走入正房中間的明間改做的靈堂。只見其內的一塊門板上停放著謝巖的尸首,在其身用白布遮蓋著。 在堂內兩邊的席子上,跪坐著朱氏以及的兩個兒子謝營和謝嘉,以及兩人的媳婦兒王麗容和阮應采。 在朱氏身后跪坐著的則是蔡氏還有她的兒子謝蒙。 而在蔡氏身后跪著的則是謝巖先前納的兩個妾。 謝營和謝嘉跪坐在進門的兩邊,一旦有吊唁的人來,就直起身子回禮。 朱氏嚎啕大哭,蔡氏無聲流淚,謝巖先前納的那兩個妾哭得比朱氏還厲害。 其余的人則是嚶嚶細聲哭泣。 因為謝家二房老三謝莊的那一片院落緊挨著老四謝巖的那一片院落,所以謝妙容和謝繡姬過去的時候算是先到的,她們兩人紅著眼圈兒進去吊唁六叔。并對朱氏等人說要節哀順變等話。 她們也不能勸朱氏等人別哭這種話,畢竟喪事若沒有哭泣之聲,可是說明這些活著的人對死者并沒有多少感情,這是不敬的,甚至于禮不合。 作為謝巖長子的謝營出面對謝妙容和謝繡姬的到來表示感謝。 謝妙容和謝繡姬隨后退到一邊,因為她們的大伯母大王氏領著十八娘謝宜雅過來了。 正在無聲流淚的蔡氏一看到謝宜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直起了身子,雙眼牢牢地鎖定著女兒。自從進了謝府,將近半年,她都沒有見到過謝宜雅。她也曾在謝巖跟前提過幾次,那還是謝巖身體還算不錯,能說話的時候,可是謝巖答復她的話卻是“再等等”三個字。后面謝巖病重,她提出來的時候就連“再等等”三個字也沒有了。 蔡氏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想著要是謝巖有個三長兩短,在這府里她就失去了唯一可以倚靠的人,別說跟女兒謝宜雅見面了,就是她自己跟兒子謝蒙還不知道將來會面對怎么樣的局面呢。求謝巖都沒有用,很顯然去求朱氏就更不可能了。這半年她被謝巖的病還有見不到女兒謝宜雅折磨著,人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謝巖最終油盡燈枯,一病而亡了,對于蔡氏來說,她的半邊天都塌了。曾經設想過的進入謝府后能過上的幸福日子因為謝巖撒手人寰,差不多成了泡影。她為這個跟她相伴近十年的男人傷心,為將來面對的不可預知的命運而忐忑,她甚至后悔藥相信謝巖的話來建康進謝府。早知道見不到女兒,早知道謝巖會病亡,她何必進入到謝府這個牢籠里面?如今想起來真是悔不當初…… 可此刻見到女兒謝宜雅時,她立時覺得自己什么后悔,什么惶恐全部都消失無蹤了。 當年謝宜雅被帶走的時候,還不到三歲,如今四年多過去了,謝宜雅差七歲多差不多八歲。盡管跟小時候那圓圓臉的樣子大不相同了,可是在外頭婢女大聲來吊唁的客人是誰,以及這人牽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郎進來后,蔡氏立即認出來了這個小女郎就是她的朝思暮想而不得見的女兒謝宜雅。好幾年過去了,她長瘦了,長高了,長漂亮了,看起來真是又美麗又嫻雅,然而她的眉眼還是沒怎么變化,她的樣子早已經深深刻在了蔡氏的心里,她這個親娘毫不費力地就認出來了女兒。 “十……十八娘,十八娘……”蔡氏啞聲抖著唇低喊,她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 這會兒靈堂內哭聲一片,她的低喊聲顯然沒有傳到來吊唁的大王氏和謝宜雅耳朵里面。 大王氏讓謝宜雅跪下向著停放在門板上的謝巖尸首磕頭,說那是她阿父,她阿父病亡了。 謝宜雅一邊磕頭一邊嗚嗚哭,對于謝巖這個阿父,她見著的時候真得少。有時候一年都見不著一次,因為謝巖外放為官,常年不在建康,平時寫信回家,有時候也會提到謝宜雅,基本上這種時候,她去祖母的嘉玉堂想她請安時,她祖母會把她父親的信給她看,說她父親牽掛著她。等到謝巖回建康,又基本是在過年的時候,他回來會給她買些好吃好玩的,陪著她玩一兩個時辰,跟她說說話什么的。然后,她又是長時間見不著他,因為他爹過年回建康謝府也不愛在家呆著,他忙著訪親會友,忙著吃喝玩樂。最后,等他過完年,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