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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華院去看謝柔華,而且也只有阿粟才可以帶謝柔華出來。這樣也是為了避免謝柔華買通那些不怕死的奴婢跑出去。 阿粟應了,帶著兩個婢女去舜華院,很快就把謝柔華給帶來了。 謝柔華被關在舜華院里兩三天,一開始鬧得厲害,又砸東西,又打罵婢女的,后來也沒力氣了,蔫了。而且,她冷靜下來后,也開始害怕起來。因為她跟阮獻的私情被其母曉得后,還沒有被她阿父和祖母曉得,這兩個人知道了,她還不知道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呢。想一想,她二姐謝繡姬只是因為和離就被祖母打破頭,被關在嘉玉堂里禁足兩年,她跟阮獻私定終身更是要被人看不起的,要是她祖母知道了,她簡直不敢想象,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終于,她知道害怕了,縮在屋子里惶惶不可終日。 阿粟帶人去叫她去其父母的正房院時,她問阿粟:“是不是我阿父回來,我阿母對他說了我的事情?” “或許是,要我說,十四娘,你去見了你阿父,還是趕緊認錯,求他饒恕你,求他為你想法子。他問你什么,你就老實回答。要是再置氣,再不說實話,最后恐怕沒有好結果。”阿粟勸謝柔華道,那一天劉氏審問謝柔華,她也在跟前,謝柔華對其母多有隱瞞,后面是又哭又置氣的,阿粟覺得謝柔華再在其父跟前這樣的話,一定會受到懲罰。 謝柔華咬唇,小聲說:“我知道了。” 懷著忐忑和不安的心情,謝柔華跟著阿粟進了其父母的屋子。 她一眼看到了其父坐在堂中央的榻上,滿面怒容地看著她,其母坐在一邊,看向她的眼中卻是深深的失望。 “阿父……阿母……”她小小聲地喊了他們一聲后,就垂下了頭。 謝莊在上頭默默地看了她半響,終于寒聲道:“說說吧,你跟那阮九郎是怎么回事,我要你把所有的事情一點兒不漏的告訴我,不要有一點兒隱瞞。” 他實在是忍住了要打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的沖動,想著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現在狠狠打她一頓有什么用。他還是打算聽了女兒說完她跟阮獻之間的事情再決定怎么做。 謝柔華本以為見到其父,其父會先就劈頭蓋臉地一頓罵,或者是動家法打她的,所以一直擔心著,心情緊張。這會兒見到其父雖然怒目注視她,說話也是冷冷的,但好歹沒有她預料到的情況發生,這讓她松了一口氣。想起剛才阿粟提醒她的話,她咽下一口口水,終于慢吞吞地開始講她是怎么跟阮獻認識以及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中間她說到她跟阮獻之間私定終身,就是吞吞吐吐,斷斷續續的,畢竟她也是知道羞恥的。這會兒事情敗露,站在父母面前她再去想那些事情時,奇怪地就再也沒有理直氣壯了,也會覺得自己做出來的事情挺丟人,挺喪失理智,挺對不起父母。所以,最后,她說完了之后,發自內心地對謝莊和劉氏道:“阿父,阿母,我錯了,你們罰我吧。可是,能不能讓我嫁給阮九郎?我是真心喜歡他的,雖然他是個庶子,雖然他跟我不配……” “你真糊涂啊,明知道他是個庶子,你跟他不配,可你卻……”謝莊在上頭無比痛心道,繼而又說,“你上了阮九郎的當了,知不知道啊?他用美|色|誘惑于你,讓你**于他,這樣一來,你就只有嫁給他了。還有你被他迷惑,拿出那么多錢供他揮霍,你這是人財兩失啊。阮獻真是精明,知道即便事情敗露,他也立于不敗之地,反正吃虧的是你,他又得了錢又得了人。可你呢,直到如今都還癡迷于他,還想著要嫁給他。我就問你,你要真嫁給了這種無德浮浪的人,以后一輩子會好過嗎?” 謝柔華哪里想到那么遠,前兩天謝妙容提醒過她,她那時候還怪謝妙容多嘴,想得是謝妙容嫉妒她才會說阮獻的壞話。可能她也想相信謝妙容,可那樣的話她無法過自己心里那一關。要是阮獻真像謝妙容說的那樣,那她自己不是上當了嗎,不是個蠢貨嗎?無論如何,她不承認自己的愚蠢和失敗,所以她才會惱羞成怒對謝妙容說那些話。 這會兒她阿父再次說出阮獻是個騙子是個小人,算計她,真得對她又是一次打擊。她嘴里認錯,但那是認的不該頭腦發熱,跟阮獻私定終身,失去清白,沒了退路和回旋的余地。 但是,她絕不認為不該喜歡阮獻,也不認為跟阮獻在一起就會過不好。至于借給阮獻的錢,阮獻可是說了一定還她的。如今的她就像是一個賭徒,已經下了大本錢,堵上了她有的一切,豈能甘心就此輸掉? 所以,她明知道這是一個錯誤,是賭博,但是她還是要賭下去,不然她會覺得自己里子面子都輸完了。以至于她冒著會被父母打罵甚至嚴懲的結果,說出了她還是想要嫁給阮九郎的話。 可能也是謝莊夫妻對孩子們太寬和,而且他們本人也是有修養的人,總認為對孩子大吼大罵,甚至打孩子有點兒**份,總之,就算是謝柔華做出了如此讓他們痛心和失望的事情,他們也沒有狠下心來懲罰她。 謝莊一開始聽了妻子說謝柔華做出的丑事,火氣上來,還想暴打她一頓的,可最后見了女兒,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心軟了,最終還是罷了手。 “你回去吧,乖乖在家里呆著,想一想你都做了什么錯事,寫下來,給我還有你阿母看。你若是誠心悔過,我還可以幫你處置你弄出來的麻煩事。可你要是執迷不悟,也休怪我跟你阿母狠心,到時候,我們只當是沒生過你。” “阿父!”謝柔華被其父平聽起來平淡至極的話嚇了一大跳,驟然臉色大變,哀戚道“我一定會誠心悔過,阿父,阿母,你們別不要我!” 謝莊和劉氏臉上都有痛色,接著謝莊一揮袖:“阿粟,你帶十四娘下去,好生看管好她。” 謝柔華嗚嗚哭著被阿粟拉了出去,一室沉默,好久以后劉氏才問謝莊:“郎君,你決定怎么做了么?” “還能怎么辦,由她去……” “你是說,你要把十四娘嫁給阮九郎?” 謝莊臉色晦暗,良久緩緩說:“本來,我們是該懲罰十四娘如此輕浮,如此輕易地敗壞我們謝家的名聲的。要是我阿母曉得此事,說不定真要動家法打死她。可是,她畢竟是我們的骨血,哎,我實在下不了手。既然我們還要認她這個女兒,自然是要給她處理惹下的麻煩。” “可那阮九郎是個無德且又浮浪的郎君,而且還是個庶子,他怎么能與十四娘相配。據十五娘說,阮九郎既沒有在國子學念書,也沒有管理家族的買賣,十五歲以后,每年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