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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上那兩條船,謝妙容和阿蟲也被帶了上去,然后扔進船艙里面的一個房間內,外面上了鎖。 兩條大船接著轉了個彎,往離開建康城的方向順流遠去…… —— “你說什么?十五娘遭遇了流民,生死未明?”劉氏聽到阿蔗哭哭啼啼地向她說了小女兒一行人在去那個要買的莊園的路上,遇到流民的情景后,一下子站了起來,嚇得臉色煞白。 “是啊,夫人,我跟一位謝府護衛僥幸鉆進了一個林間樹洞,逃過一劫后,我們躲起來,等到那些流民走后,才出來,重新上了被那些人扔棄的路邊謝府的牛車,趕車回來,到了府里,我就立即來見夫人,向夫人稟告此事……夫人,您快命人去尋找小娘子吧……奴婢怕晚了,就……嗚嗚嗚嗚……” “為什么你可以逃脫,我家十五娘卻不能,是不是你們棄她而逃?”劉氏認為阿蔗是棄主逃跑,所以異常生氣地質問道。 阿蔗連忙搖頭,接著把逃跑之前,謝妙容跟那黃莊頭說的話都細細對劉氏說了一遍,劉氏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女兒的分兵之計。 不過,她的這分兵計雖然使用成功了,但卻是阿蔗逃回來了,但女兒卻不知所蹤。 等不及再聽阿蔗的話,她立即派人一方面去報官,另一方面她讓阿蔗跟著一起去嘉玉堂向婆婆稟明此事。 姜氏那時候午睡了起來,正在由阿杞伺候著飲茶呢。 見到劉氏匆匆忙忙,滿臉驚惶之色地走了進來,就把茶盅托在手里,問她何事。 劉氏語帶哭聲道:“阿姑,大事不好了,十五娘今日去買她瞧上的那個離建康城三十多里地的莊園,離那莊園還有七八里地的地方遭遇了流民,逃回來的婢女阿蔗說那一伙人有一百多人,兇神惡煞的,見人就殺……十五娘生死未明……” 姜氏一聽,嚇得手中的茶盅“鐺”一聲就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隨即便見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都在微微發抖,嘴里念叨:“十五娘……我的小十五……” 阿杞見狀趕忙安慰姜氏:“老夫人,別急,別急……生死未明,說不定也是好事,這會兒最要緊的是趕緊派人去找。” 姜氏霎時清醒,立即站了起來,大聲喊:“阿杞,立即去傳我的話,命謝府所有的護衛立即去給我找十五娘……還有,速速去報官,讓丹陽尹派出朝廷的兵士搜捕那些流民,務必要找到我的十五娘!” 阿杞應聲而去,姜氏想了想,又命阿蔗跟著謝府派出去搜尋謝妙容的那些護衛一起去指認遇到流民遭劫的地點。另一名隨著阿蔗一起逃回來的謝府護衛,則是讓他去跟丹陽尹派出的朝廷的兵士匯合,帶領朝廷的兵士在謝妙容一行人遭遇流民的地點搜尋謝妙容。 等到跟前的人都匆匆忙忙行動起來,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劉氏時,姜氏才頹然地坐了下去,難過地低聲哭了起來。劉氏是早就在啜泣了,這會兒見到一慣堅強的婆婆都哭了起來,她也是再也忍不住跟著哭出了聲。 姜氏一邊哭一邊念叨:“早曉得必不叫十五娘去買什么莊園的,她一個小小的人兒,要她那么能干做什么……” “阿姑……你說,十五娘,她,她不會……嗚嗚嗚嗚……我的十五娘,這下可怎么好,要是她真有什么事,我怎么跟她阿父交代……” 婢婦阿杞去安排了謝府的護衛去搜尋謝妙容回來,見姜氏和劉氏都在哭,當然是要勸她們不要太過傷心,說謝妙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真出什么事的。 謝府一共有三百多護衛,除開早晨陪著謝妙容去買莊園的那二十多個人,剩下的差不多三百人全部出動了。這些人在阿蔗的指引下,很快就到了那謝妙容遭遇流民的小山附近,這些人散開搜尋,發現了幾個還沒有被打死的謝府的人,包括那個被打破了頭,流了許多血的何管事。他們散開找了一個多時辰后,丹陽尹派出來的朝廷的兩千兵士就趕到了。 有了這些兵士,搜尋的范圍就更廣了,他們一直搜到了離此七八里的那個謝妙容要買的莊園,在莊園里看到了剛剛蘇醒過來的黃莊頭。 原來被箭射傷了小腿的黃莊頭沉到水下,躲過了一劫后,順著水流飄了下去。到了謝妙容要買的那個莊園附近上了岸,雖然被人發現了,但他卻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之中。莊園里的佃客救了他上去,送到了魯莊頭那里,魯莊頭見是黃莊頭大吃一驚,趕忙去找了莊園里的一個郎中來替他治傷開藥。 郎中來替他包扎了,又煎藥給他服下,等到那些搜尋的兵士找了來,正好他醒轉過來。 醒過來后,他見到了那個逃脫的謝府護衛,從他嘴里知道不但謝家的私兵,甚至丹陽尹派出來的兩千兵士都在搜尋謝妙容,他才松了口氣。 魯莊頭聽說謝妙容等人在路上遭遇流竄的流民,帶來買莊園的黃金被劫不說,連謝府的那位來購買莊園的小女郎也生死未明,不由得嘆息不已。他說:“我家主人今日還來了,一直等著你家女郎來跟他買下這莊園呢,這一下,怕是又要等許久才能有買主了。” 黃莊頭隨即就代表謝妙容向那莊園的主人王四郎致歉,說這買莊園的事情怕是要耽擱一下了,要等到招到他家小主人再說。 王四郎表示理解,說:“放心,只要能找到你家小主人,若是她還想買我這莊園,我給她留著,價錢還可以少一點兒,只需要六百金就行了。” 這位莊園的主人王四郎黃莊頭還是頭一次見,先前他跟何管事都是跟魯莊頭談價錢的。魯莊頭說他能全權代表他家主人談價,只要價錢談下來了,他家主人帶了地契來簽訂買賣契書就行。 帶領朝廷的兵士來尋找謝妙容的一位領軍的將軍就依照慣例問王四郎姓甚名誰,籍貫年紀等等。 王四郎微微抬起下巴,帶著些倨傲道:“在下瑯琊王氏,單名一個鳳字,我祖父為朝廷司徒,我父為朝廷都水使者,我乃長房嫡出幼子,排序第四。” ☆、第104章 10.4 “嗚嗚嗚……”阿蟲在黑暗中哭泣,她的手被反綁著,嘴里也塞了一塊破布。 這是一間根本沒有窗戶的船艙,或者說是本來有的窗戶被釘死的木板封住了。封閉窗戶的木板很大,原先有的兩條縫,因為外面還釘了木板,所以連一線微光都透不進來。 謝妙容好不容易坐起來,她剛才被兩個拖她進來的男子扔到這間漆黑的船艙里,重重地摔到地上,半側身體都被摔得麻木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知覺。她聽到另一邊阿蟲的嗚咽聲,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