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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小心才行?!彼脑捪蛔哟蜷_了,嘰哩呱啦說起戰術呀、對易莫金人武器系統的推測呀,等等。奇維的母親是艦隊副司令,同時也是一位戰斗員。一個斯特倫曼戰斗員,想想看!航行過程中,小搗蛋鬼的時間大都花在數學、彈道學和工程學上。對菌囊和盆栽的興趣得自她的父親。她可以忽而是嗜血的戰斗員,忽而是狡滑的貿易員,接下來又變成盆栽藝術家—幾秒鐘之內搖身一變,連接三種身份。她父母這兩口子是怎么結的婚?弄出了一個多么孤獨、多么亂七八糟的女兒啊?!八裕蠊饷鹘皇?,我們完全可以打敗易莫金人?!逼婢S道,“這一點,對方心里明鏡似的,所以他們才這么客氣。咱們應當這么辦:陪他們玩下去,反正我們需要他們的重型起重飛船。到最后,如果老老實實遵守協定,他們會發一筆財,不過咱們會發一筆大得多的大財。那幫蠢材,連把空氣賣給沒有支撐錨地的營帳都不會。如果不出太大意外,我們可以順順當當完成這次行動,而且自始至終掌握主動權?!?/br> 伊澤爾完成了一項排序,又開始汲取另一個樣本?!昂冒 !彼f,“但特里克西婭覺得,易莫金人根本沒把這次行動看成一次互沒有支撐描地產出空氣,營帳里當然也不會有空氣。在這種情況下,向營帳里隨時可能窒息而死的人出售空氣應該是最容易的買賣了。奇維以此嘲笑易莫金人其蠢無比,連最容易的事都不會?;莸馁Q易。” “哦。”有關文尼的任何事奇維都要拿來開玩笑,除了特里克西婭。有意思。絕大多數時間里,她好像只當特里克西婭這個人完全不存在。奇維不作聲了—很不像她平素的為人,但只沉默了一秒鐘,“我想,你朋友是對的。哎,文尼,本來不該跟你說的:貿易委員會里意見分歧相當大?!笨隙ㄊ窍咕幊鰜淼?,除非是她的親娘說漏了嘴,“我估計是這樣:委員會里有些白癡覺得這只是一次純粹的商業談判,雙方為了一個共同目標合作,具體談判過程中各自盡最大努力為己方爭取更多好處—跟往常一樣,我們這方談判手段更高明。他們沒意識到,如果咱們被殺得干干凈凈,對方哪怕在談判桌上輸得精光也沒關系。咱們一定得準備來硬的,準備反偷襲?!?/br> 除了殺氣騰騰之外,奇維的意思跟特里克西婭其實完全一樣?!癿ama沒直說,但好像委員會里兩種意見頂牛了,定不下來?!彼低低『⒆訉W著大人的樣兒假裝耍陰謀時才會這么看人,“你也是個船主,伊澤爾,你可以去說—一” “奇維!” “好好好,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 她讓他清靜了大約一百秒,接著便說起自己另外的計劃:怎么從易莫金人身上賺點利潤,“如果能順利度過接下來的幾兆秒的話?!比绻麤]有蜘蛛人世界和開關星,易莫金人肯定算得上青河空間這一端的世紀大發現。 從艦隊行動來看,易莫金人顯然在自動化設備和計劃系統方面別具只眼,有些不為人知的竅門。但是,他們的飛船速度還不到青河飛船的一半,其生物科技也同樣低劣。奇維有上百種方案,可以從這些差別中牟取利潤。伊澤爾由著她說個不住,幾乎沒怎么聽。換個時間,也許他會專注于手頭的工作,其他一切都不cao心。但值這一輪班1的時候不可能這樣。兩個世紀的規劃,幾千秒后便要見出分曉,成敗全看這幾千秒的了。他頭一次琢磨起艦隊的指揮和管理問題來。特里克西婭是個外來者,但才華橫溢,又能提供一種全新的視角,大不同于終生從事商貿的貿易者。搗蛋小鬼雖然很機靈,但她的看法一般來說沒什么價值。不過這一次嘛……也許這些話是“mama”讓她說的。凱拉·彭·利索勒特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青河空間內已經遠到了極點,不可能更遠了。和許多異鄉人一樣,她考慮問題的方式不同于一般人。也許她真的認為,一個十幾歲的見習生有可能對重大決定產生影響,僅僅因為他來自一個船主家族。真要命…… 值班時間漸漸過去,沒想出什么新點子。再過一千五百秒,菌囊的這一班勤務就結束了。如果不吃午飯,他也許還有時間換身衣服……有時間要求面見帕克司令。艦隊一路航行,迄今為止,這期間他共有兩年時間處于非冬眠狀態。這兩年中,他從來沒有利用過家族的影響力。我又能做什么?真能打破委員會里的僵持局面么?剩下的當班時間中,他一直猶豫不決。甚至在菌囊里接通艦隊通訊網,聯系司令的約見秘書時,他仍然遲遲疑疑。 奇維的笑容和平常一樣目空一切。“直截了當告訴他們,文尼。這一次得看我們戰斗員的。” 他揮揮手,讓她閉嘴,接著才注意到自己的呼叫沒接通。占線?一時間,伊澤爾只覺得一陣寬慰,然后才發現沒接通的原因是有一個呼叫先打進來……來自帕克司令的辦公室?!?:20:00前往艦隊司令的規劃室……”不是有個說法,說得償所愿會遭惡報嗎?書中的“值班”有兩種含義:從冬眠狀態中解凍出來,執行各種勤務,這時的“值班”或“當班”、“輪班”與“冬眠”相對;或者本來就處于非冬眠的正常狀態,被分派執行某項例行任務,如勤雜、警戒等。這時的“值班”便與“休息”相對。讀者應根據上下文分辮其含意。遭什么惡報來著?伊澤爾·文尼爬上營帳的交通艇氣密門,腦子里一團粗糊。奇維·林·利索勒特連影子都不見了。真是個機靈丫頭。 他晉見的可不是哪個下級軍官。伊澤爾來到位于范·紐文號的艦隊司令規劃室,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艦隊司令本人,…和探險隊貿易委員會成員。這些人的表情看上去都不大高興。手扶支撐柱立正敬禮之前,文尼飛快地瞥了一眼,從眼角迅速數了數人頭。沒錯,人都到齊了,圍坐在會議桌旁,目光一點也不友好。 帕克朝倚柱敬禮的伊澤爾生硬地一擺手,“稍息,見習生?!比倌昵?,伊澤爾五歲時,帕克司令拜訪過文尼家族在堪培拉空間的營帳。當時他還不是飛船高級指揮官,但伊澤爾的父母仍然為他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儀式。不過伊澤爾只記得那些來自帕克蘭的禮物,還有就是送他禮物的那個人待他很友好。 第二次見面時,文尼是個十七歲的年輕人,即將成為一名飛船見習生,而帕克正在裝備一支艦隊,準備前往特萊蘭。變化真大啊。自那以后,兩人一共說了大約一百個詞,都是在探險隊的正式場合下。這種默默無聞很對伊澤爾的胃口。眼下,只要能重新回到那種狀態,要他做什么他都樂意。 帕克司令的模樣仿佛剛剛吞下了一口什么酸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