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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她。在家里呆兩年,跟那王鸞分開了,以后她再回頭去看,就會覺得那王鸞一錢不值。到時候,再另外找個合適的人嫁了,未必就沒有好日子過了。”謝莊依舊堅持己見。 劉氏聽了再無話說,她相信丈夫的眼光和決斷,錯不了。 所以,接下來,她讓自己身邊的管事婢婦阿粟過來,讓她帶幾個能干的婢女過去,就說自己病重,要看長女,讓她趕緊回來。另外,讓她陪嫁過去的人也跟著回來,還有首飾地契什么的都一并帶回來。 謝莊一聽又來氣了,對阿粟道:“王家人要問起,你就說是我的意思,要七娘回家養病。” 又轉臉對劉氏說:“你何苦還跟那樣的人留什么情面,說自己病重咒自己。” 劉氏搖搖頭:“兩家即便做不成親家,可這面子上還是要走過場的。” 遂吩咐阿粟還是按照自己先前對她說的理由跟王家人說。 阿粟是劉氏身邊最信任最得力的人,謝伯媛在王家的遭遇她也聽劉氏提過。七娘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她當然是見不得她不好。因此,劉氏把她叫來這么一吩咐,她二話不說,立即就挑了人出去坐了車去王府。 王府和謝府只隔著幾條巷子,所以,沒耗多少時間,也就個把時辰,阿粟就領著人到了王府。進了王府,先就見了溫氏,把劉氏說的那些話對她說了。 溫氏盡管有懷疑,怎么劉氏突然就病了呢,但是既然謝家派了人來接謝伯媛回去,她也不好攔阻的。 于是就令人帶著阿粟等去見謝伯媛。 謝伯媛那時候還臥病在床,病還沒好。見了阿粟,聽她說娘親病重,想要見她,一下子就給嚇得坐了起來,連聲吩咐人收拾收拾,她要回娘家去。 阿粟因為溫氏派了人來跟著,也不好馬上就跟謝伯媛解釋說她才將傳的話是假的,只能配合著謝伯媛,讓自己帶來的能干的婢女跟隨著去收拾東西。 謝伯媛認為回娘家探病,只需要收拾下換洗的衣物并一些簡單的首飾就好,所以拿的鑰匙也不是她裝陪嫁的財帛和地契的鑰匙。 阿粟見狀,趁著上前去攙扶謝伯媛,就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吩咐娘子把陪嫁和地契都一并帶回去,這一回恐怕要在謝家呆到夫人病好。” 謝伯媛微微愕然,有些不解地看向阿粟,但是阿粟卻只是讓屋子里的謝伯媛的婢女快些給她梳洗換衣裳。 一面又向她使個眼色。 盡管謝伯媛不明白阿粟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阿粟是她娘信任的人,當然她自己也信任阿粟。稍微頓了頓,她也就親自去找出來了兩把鑰匙交給她信任的婢女,避著溫氏派來的人,令她去開了箱子把陪嫁過來的財帛和首飾以及地契等都打個包袱包起來。她以為這是她娘考慮到她要回娘家呆一段兒日子,怕她不帶陪嫁回去,又被王鸞偷偷開了箱子拿去用了。 風卷殘云一樣,阿粟帶去的人配合謝伯媛陪嫁過去的婢女把謝伯媛的陪嫁的財物和首飾以及地契都包在了一個包袱里。 謝伯媛還想著要去向丈夫和婆婆辭行。 阿粟說:“你阿姑那里就不用去了,方才我們來先去見的她,你要回去探望阿母的事情她也曉得了。” 她是怕溫氏見了謝伯媛打包的那些包袱起疑心,到時候攔著不讓走,平白無故多出些麻煩事情來。 謝伯媛聽了就由婢女陪著去書房見王鸞。 彼時王鸞聽她娘的話,謝伯媛病了也只是跑來敷衍了她兩句,以他娘說的怕過病氣給他為由,住到了書房里頭。他書房里原先也有幾個奴婢負責灑掃伺候筆墨,自從他在他娘那里聽到要給他幾個通房后,膽子也就大了,把書房里他看得上的兩個婢女給睡了,自己先給自己弄了兩個通房。 有了新歡,他更是不往謝伯媛房里去了。 謝伯媛在病中,她身邊的人即便得知了這個消息也沒有告訴她,怕她聽了生氣,那病就更不容易好。但今日謝伯媛要回娘家,去向丈夫辭行,她們也不能攔她。所以,謝伯媛到了書房,一眼見到的就是王鸞左擁右抱,正跟兩個婢女調笑,看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謝伯媛也猜到發生什么事了。 一霎時,她的臉色變得煞白,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王鸞見到謝伯媛,絲毫沒有收斂,漫不經心地看她一眼,那手還在跟前的美婢衣裙里游走,一邊問她:“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何苦來自討沒趣兒。” 謝伯媛抑制不住落淚,道:“我阿母病重,我要回去侍疾,得耽擱一些日子,特來向郎君辭行。” “一個病兩個病的,真是晦氣。”王鸞不耐煩道。 也沒有叮囑她早去早回,反而是讓她速速去吧,見不得她哭哭啼啼讓人心情不好。 謝伯媛傷心不已,轉身快步離去,她的心到如今可算是死了一大半,見到丈夫當著她的面左擁右抱,她忽然明白在他丈夫的心里,已經不把她當回事了。 她一路走一路哭,不曾想都已經走出了王府大門兒,正要登車時,她丈夫匆匆忙忙跑來叫住了她,她以為丈夫可能是想到他剛才做得過分了,特意跑來跟她說個對不起,又或者是叮囑她早去早回的。 沒想到王鸞跑到她跟前說得頭一句雖然是:“你甚么時候回來?” 這讓謝伯媛心里好受了一點兒,正要回答他,可沒想到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你要是過回娘家一月兩月不回,就把咱們屋子里那箱子的鎖匙留下。” 謝伯媛聞言笑了,只不過是臉上掛著淚笑的,她從袖子里摸出來兩把鑰匙,交到王鸞手里:“都拿去吧。” 王鸞歡喜的接過去,攥在手里,想了想說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如今我書房里也收了兩個通房,這兩個就收用了,以后就不添人了……你早去早回吧。” 謝伯媛低頭,任淚水滾落,無聲哽咽。 王鸞眉間微現厭煩之色,也不開解她了,反正現在他娘子的陪嫁已經到手了,更沒有必要敷衍一個整日哭哭啼啼,已經失去了嬌艷的顏色的病女人。 所以他袖了鑰匙,灑然離去。他想,這下手頭可松動了,眼前也沒有厭煩的人纏著他,正好做東請些朋友風流快活…… 阿粟在一邊看得直嘆氣,這王鸞沒想到竟然如此品性低劣。抬頭看一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