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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聽到一些聲音……”他的視線最終又凝聚到舒鏡身上,這次再沒有移開。“陸壓……”舒鏡的手一震。“我聽到有人這么喊你了,是你以前的名字,對不對?”“對,我的真名叫陸壓,你自己記得就好,不用去同旁人說起。”舒鏡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天望似乎為這份共同的秘密感到有些小興奮,他一直都很介懷舒鏡的過去有后卿參與,自己卻一無所知,現在這份遺憾被稍微填補了。“長高了好多,看來該給你重新買衣服了。”天望稍微一抬手,立馬露出了一段腰。身后的廚房里走出端著菜的小禾,看見院子里多了個陌生的背影,情不自禁減緩了腳步。幽鴳從小禾肩頭滑下去,抱著她的脖子躲在她背后,只剩一雙大眼睛露出在頸后,“咕咕咕”小聲叫著。天望回過頭。這一次小幽鴳卻沒有像以前那樣被嚇到,反而好奇地與他對視。后卿上前接過餐盤:“你小子就是會掐時候醒,剛好小禾做好了飯,先來吃吧,睡了三天三夜你不餓啊。”天望吃了一驚:“我在里面已經有三天三夜了?”舒鏡道:“對呀,屏蓬兩天前就醒了,倒是你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們都沒敢碰你。九嬰先帶屏蓬回去療傷了,你醒了還該知會他們一聲。”“他沒事了?”“你做的很好,屏蓬已經沒有大礙了,只是魂魄受損,需慢慢養著,我給他配了些藥,而且有九嬰照料,也不用多擔心。”天望點點頭,他當然并不擔心屏蓬,嬴勾留在屏蓬體內的魂魄有沒有被驅除干凈,他最清楚。小禾將剩下的飯菜也取出來,和后卿一起收拾好餐桌。四人個子坐好,幽鴳仍盯著天望,天望見狀還伸手撓了一下它的下巴。小禾驚訝地看了一眼幽鴳,道:“怎么你長大了,幽鴳反而不怕你了?”天望聳聳肩:“不知道,熟了吧。”以往天望因為不由自主地泄露一絲萬獸之王的氣息,因此壺抖、幽鴳等小妖看見他都會下意識躲避,可按理說此刻的天望要比以前強很多,幽鴳卻反而不再害怕,而且表現得就像天望是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令它親近。吃過飯后,后卿看天望確實無礙了,就準備離開,舒鏡送他到巷子外。后卿遙望一眼書店門口的燈泡,道:“一半的神魂,就只想起這么一點東西?”舒鏡道:“也許是那些記憶太過混亂零碎,所以天望一時也整理不出太多頭緒。”“那你說,等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死的,會怎么樣?”“能怎么樣,伏羲身死,女媧道消,往事俱已成云煙,他也不會執迷不放的。”“伏羲女媧是不在了,可三界眾生還在。卿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雖然我與犼本人并不相熟,可關于他的傳說沒少聽。魂魄被分,rou身被奪,付出了五千年的代價,全因這些無冤無仇的天下蒼生,他會善罷甘休嗎?”舒鏡不禁嗤笑:“后卿,傳說告訴了你什么?傳說還告訴你伏羲殺他是替天行道,那你又何必幫我?”后卿無言以對。“傳說還說陸壓道君是個荒yin無度、不辨是非、鬼迷心竅的老糊涂呢,你又信不信?”“我沒有聽過這種傳說。”“若是我有心,你隔日就能聽到了。傳說都是從人嘴里說出來的,上下嘴皮子一碰,一點兒責任都不用負,一傳十十傳百,一人揭竿,一呼百應,到時候無數‘正義之士’站出來‘行駛天道’,你要站在哪一邊?”后卿尷尬地提提嘴角:“喂喂喂,不要說得這么嚴重嘛,我也就是提出一個猜想。”他攬過舒鏡的肩:“你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樣,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不管天望想不想得起來,想起來了以后是決定報復還是決定太平度日,我都舉雙手支持,行了吧?”舒鏡明白眾人對于犼的印象先入為主,不是一日可以扭轉的,后卿已經服軟,他也只得無奈笑道:“你這張出了名的烏鴉嘴,還是多說些好聽的吧,我怕招架不住。”這是在暗諷后卿的詛咒之力了。后卿投降地舉起雙手:“我這個半吊子能力嚇唬別人還行,你還不知道嗎?到底靈不靈我自己都拿捏不準。”“所以才叫你悠著點,別一不小心就假的說成真的了。”回到書屋,天望已經幫小禾洗好了碗筷,正在書架下轉悠。一見到舒鏡,天望臉上就綻放出燦爛的標準型傻白甜笑容。“你在看什么?”舒鏡走過來。天望舉起手中的白皮書:“是九嬰那本。”舒鏡意外地接過來:“我卻沒見到他還回來。”掀開書頁翻了翻,舒鏡臉上浮現果然如此的神秘笑容,重又合上書:“看來他已經自己有了結論,這書果然是用不上了,放回去吧。”天望卻沒有馬上把書塞回書架,而是翻到了第一頁,指著上面的圖畫問道:“怎么多了一只?”白皮書通常第一頁只會畫一只異獸,后面記載的也就是這只異獸的平生。可是九頭蛇的身下卻不知何時多了一只兩個頭的小獸,雙首一左一右,那小獸的前肢也分別朝著兩個方向,似乎是被頭拉扯著,不知究竟該往哪邊走。“那是屏蓬,這已經不再是九嬰一個人的故事了,自然也就不再只有他的畫像。”天望想了想,道:“沒有我的書,也從來沒見過你的。”舒鏡一怔。“你的畫像上面有畫我嗎?”“如果有的話,應該會畫的。”“怎么沒有你的呢?三生樹不夠了嗎?”當年犼要送給陸壓的那根三生樹枝,后來被陸壓種在魚鱗島上,長大后的枝干砍下來制成了無數白皮書,用于記錄舒鏡這么多年的所遇,但是那里面沒有一本是屬于舒鏡的。可是……“你怎么知道是三生樹?”天望得意地笑起來:“我看見了呀,我從一個山谷里砍下來,要送給你的,昊天還攔著不讓,可他打不過我。”舒鏡望著他洋洋自得的神情,心想當年若是犼能親手將三生樹枝交到他手中,想來也會是這么一副得意模樣。清晨,被壓得呼吸困難的舒鏡皺著眉醒來,果不其然,看見天望趴在自己的胸口,以占有性極強的姿勢束縛著他的身體。除了剛開始化形被教訓后,天望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睡覺不老實過了。舒鏡推了推他,天望閉著眼發出呢喃,摟著他的胳膊又收緊了一些。一把年紀了還要體驗窒息的感覺的舒老板險些背過氣去,忍無可忍地將天望踹下了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