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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后卿讓天望隨自己一塊進店去等,天望卻要留在門口。“你在這,就你這狗耳朵,他們不放心說出真相的,還是先進去吧,那兩個人雖然是我見過的人類里靈力極出眾的了,也畢竟是人類,咱們倆就在屋里,還能讓他們把舒鏡怎么了嗎?”天望只好妥協。回到店里,迎面卻先對上小禾防賊一般的眼神。后卿樂了:“這是怎么了小禾?”小禾抱著幽鴳:“真的要把幽鴳帶去結拜姐弟嗎?”幽鴳同樣緊張地回摟著小禾,玻璃珠子一般的圓眼珠委屈巴巴地看著兩人。“你放心,只要你不想,誰也不能帶走幽鴳?!焙笄渖斐鍪州p輕揉了揉小禾額前的黑發。天望看看這兩人,回到書桌邊自己的椅子上蹲坐下來。啊,舒鏡離開的第一分鐘,即墨,想他。也不知究竟談了什么,總之舒鏡回來時,壺抖們都變了三次陣型了,后卿正拎著優缽羅數它的花瓣數,天望幾個小時里姿勢變也不變,只一只手搭在書桌上把玩舒鏡的眼睛。門口突然傳來舒鏡的聲音——“二位慢走?!?/br>“咔嚓。”與此同時,天望一個哆嗦。鏡片上那道裂紋很扎心了。后卿聞聲把優缽羅一甩,追出門去,正看到夕萌子與元時越上了一輛停在巷子口的大奔。“有錢人?。≡趺吹叫≡S這混得那么慘?”“元時越家中經商,但他父母的錢跟踟躇山又無關。”“他們到底找你說什么了?”“許燃想修煉提升靈力,他師父不許,便鬧得有些不痛快。他師父無奈之下,只得告訴許燃,他的體質與常人有異,經脈承受不起大量靈力的沖刷,因此注定無緣修道。許燃大抵是心灰意冷,第二日便不見了。”許燃曾說過,從小他師父就不傳授他一點修行法門,只教他畫符,所以許燃雖然自詡驅邪師,符紙也畫得不錯,卻實際上算不得一個合格的驅邪師。以前他不明白為什么,師父讓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也沒想過那么多,可帝江一事刺激了他。青年才決定奮發圖強,沒想到,卻在踏出的第一步便被告知,自己天生不是修道的料子,不怪許燃一時想不開。“想不到這小家伙還挺命途多舛?!?/br>兩人邊說邊走入書店,正巧看到天望舉著雞毛撣子正在專心清潔壺抖,只是他手勁有些大,墻上壺抖們擠在一處,被掃的東倒西歪,險些扒不住墻面,卻只能瑟瑟發抖不敢顯出不滿。舒鏡失笑:“今日怎么這么勤勞?”天望頭也不回:“應該的,應該的?!?/br>舒鏡不記得早上小禾已經清掃過壺抖了,根本用不上天望多此一舉,可這里除了他還有個后卿。“小禾剛才不是掃過了嗎?”天望手一僵:“是嗎?”“對呀,我和你看著她打理的呀?!?/br>“哦,我就是閑的沒事,手癢了?!?/br>天望若無其事地放下雞毛撣子,目不斜視地進了后院。舒鏡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后卿壞笑一聲,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他肯定干壞事了。”“你不要亂講,天望一直留在店中,你也看見了,他如何做壞事?!彪m然心中也覺得不太對,但是表面還是要實力護一波犢子的。后卿鄙夷地乜著他:“你沒救了,想不到陸壓道君幾千年都不長進,就知道護短。”“陸壓沒出息是人人皆知的,當年我師兄都隨著我?!笔骁R絲毫不以為恥,直接認慫。“鴻鈞道人彼時定然想不到,你為了個男人,一身離火之力盡數丟了,最后還躲在人界當個廢柴老板,不然他即便身死道消,也要氣得活過來揍你一頓。”“我什么性子,我師兄最知道了。反正離火之力在身時我也是個廢柴,在魚鱗島上釣魚,抑或在人界賣書,又有什么區別呢?”舒鏡神色如常,似乎那些話絲毫不能影響到他的情緒。但其實當然是有區別的,他和后卿都明白。在魚鱗島時,他是三界敬畏的陸壓道君,是鴻鈞道人的師弟,是天地誕生之初的大道顯化,是永恒的傳奇,即使日日釣魚,他的名字也是妖界一支不落的旌旗。可是拋棄這一切,甚至放棄自己天工地造的靈體,來人界當默默無聞的舒鏡,即便書店老板的傳聞仍縹緲在妖冥兩界,旁人再提起這個人時,還可能是全然的仰望心境嗎?舒鏡將雞毛撣子收好,這種瑣碎小事,他在魚鱗島時,是絕對不需要自己親自做的,可現在他已經得心應手,自然而然。后卿看著他這幅樣子,突然覺得說不出的憋悶。“你要等他,把他找回來,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現在你在干什么?你既不告訴他真相,也不教他獲取能量,你難道真以為他還能當一只狗一輩子嗎?嬴勾回來了,將臣也會回來的,陸壓,你究竟在想什么?”舒鏡突然轉回了身,他似乎永遠也用不完的笑容終于從他臉上落幕,后卿以為自己終于激怒了這個人,可舒鏡只是警告他不要叫自己那個名字,免得讓天望聽見。那一刻,后卿的心底只有荒唐二字。樹欲靜,而風不止。普陀蛛圍成的風鈴在嚴冬里刺寒的風中撞擊著發出悶響,和著店中一人擲地有聲的承諾——“我當年沒能保他周全,這一次,自然不會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損傷?!?/br>作者有話要說:喪了好幾天……事實證明,愛豆的演唱會不能隨便看,看完就是個廢人QAQ第43章屏蓬(1)“我當年沒能保他周全,這一次,自然不會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損傷?!?/br>以現在的局勢,有些東西終究不可避免,那么失去了離火之力的舒鏡,又憑什么來守護天望呢?他當然不是一點辦法也無,可那樣將帶來的后果是什么?后卿隱約可以猜到,而舒鏡自己不可能不明白。后卿自胸口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感。然而舒鏡已經離開了,沒有再給后卿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就像他一直以來的那樣,溫柔而決絕,看著溫和,其實毫無旁人置喙的余地。走到后院時,正好見天望慌里慌張地從墻根邊站起來。“吃吃吃飯嗎?”嚇得都結巴了。舒鏡輕輕地倚著門框。這是很難得的一個動作,他雖然講究萬事隨心而為,卻不似后卿沒個正行,舒公子的一舉一動看似隨意,卻又總透著“知你攀不上”的貴氣。他望著天望笑,笑里藏著一絲疲憊。“好呀,你去同小禾說,開飯吧?!?/br>天望突然變作原形,哼哼唧唧地繞著舒鏡腳邊搖尾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