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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考試,惆悵得頭上的呆毛都耷拉下來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一本正經地說:“你得好好學,要是你家倒了,還得靠你撐起來呢。”“嗯。”宋簫認真地點點頭。虞棠看著好玩,把人樓到懷里親了一口:“學不好也沒事,朕養你。”宋簫窩在虞棠懷里撇嘴,皇上連作業都不寫,學得還不如他,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只能裝作睡著了不回應。期中考試如期而至。政史地這些靠背誦的文科,完全不成問題,宋簫把練習冊都背了下來,可謂下筆如有神。理科除了物理,勉勉強強都還行,起碼卷子是填滿了的。兩天九門課考下來,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晚上考完最后一門,虞棠拉著蔫蔫的宋簫回寢室。雖然是考試日,比往常放學早,但天也已經黑透了,考完試的學生們興奮地在cao場上跑來跑去,一些早戀的小情侶,就偷偷摸摸地到花園里去談情說愛了。宋簫打著哈欠,任由皇上拉著他往前走,也不看路,等發現周圍越來越僻靜,才覺出不對來。“這是哪里?”宋簫左右看看,身邊有一個小土坡,上面鋪了觀賞草皮,不遠處有個小亭子,做得不怎么精致,上面爬著枯藤。“cao場背后,”虞棠拉著他,爬上土坡,指著滿天星辰,有些僵硬地說,“你想不想要天上的星,朕給你摘下來。”宋簫抽了抽嘴角,大晚上不睡覺,摘什么星星!不過,皇上正在興頭上,還是不要掃興的好:“怎,怎么摘?”虞棠單手背在后面,隱藏在暗處的獨孤暗瞬間出現,塞了一把手持小煙花在他手中,順道點燃。“刺啦啦”伴隨著煙火燃燒的聲音,眼前瞬間亮了起來,幽亮的小煙火在皇帝陛下的手中綻放,一大把合在一起,真的好像摘下了天上的星,匯成一束。宋簫頓時愣住了:“這是……”“生日快樂。”虞棠面無表情地說著,把還在燃燒的煙火插在地上,抬手,一個木盒瞬間出現在手上,帥氣無比。宋簫偷看了一眼負責擺放道具的獨孤暗,忠誠的暗衛幫皇上耍完帥,又盡職盡責地縮回了暗處。聽到皇上輕咳一聲,連忙又轉過頭去看著虞棠。做事有始有終的皇帝陛下,決定把上的步驟走完,書上說,戀人的生日非常重要,在這一天表白,可以收獲意想不到的福利。宋簫接過那個木盒,沒有打開,只是緩緩摩挲那古樸的盒身:“今天是我生辰嗎?”“嗯,”虞棠偷偷在校服上抹了一把手心的汗,略微停頓,“朕送你這個,是……是想讓你給朕吹簫!”吹,吹簫……宋簫愣愣地看著皇上,刷地一下紅了臉。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簫簫:幕天席地,不大好吧魚塘:不不,朕不是這個意思啊簫簫:哦,那算了魚塘:……朕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小暗:(蠟燭)第42章 表白明亮的冷色煙火,將宋簫臉上的神色映得一清二楚,看到他這副神色,虞棠也愣住了,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歧義。愿意雌伏帝王身下,對于從小受士大夫教育的宋簫已經很不容易,但若讓他做那種事,便是一種折辱了。所以,上輩子的景元帝,從來沒讓宋簫做過。“朕,朕不是這個意思……”虞棠慌手慌腳地把木盒奪過來,直接打開,露出了禮物的真面目。寶藍色的絨布中間,靜靜地放著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簫。煙火在此刻燃盡,cao場中也沒有燈,只有月光緩緩落在碧玉上,反射出點點熒光。真的,只是,吹簫,而已!宋簫干咳一聲,抬手把玉簫拿起來,溫潤微涼的觸感,入手很是舒服。作為宋家不世出的天才,君子六藝,宋狀元自然都是學過的,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的,但最喜歡的,還是簫。簫形筆直修長,聲音悠遠蒼茫,恰如君子為人,立若修竹,沉穩慮遠。“皇上想聽什么曲?”兩人并肩坐在草地上,宋簫試了試音,這碧玉簫做得非常精致,音色也很好。虞棠看著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握在青綠色的簫身上,感覺一瞬間回到了千年前的皇宮。“皇上召臣前來御花園,不知……”還穿著官服的戶部侍郎,低垂眉眼,在御花園的海棠花從邊,輕聲問他。“聽聞愛卿善簫,朕今日得了一支玉簫,卻不會吹,便贈給愛卿。”虞錦棠抬手,將一支碧玉簫交到宋簫的手中,兩人的手有一瞬間的觸碰。虞錦棠把手收回來,藏在袖子里,靜靜地看著那雙白皙修長的手,想著方才的觸感,緩緩摩挲自己的指尖。宋簫轉頭看看盯著他的手發呆的虞棠,不由得也想起了當年的情形,忍不住笑了笑,卻也覺得心酸。當時的皇上,其實只是想握一握他的手,但環境所迫,只能那般壓抑而克制地,借著賞賜稍稍觸碰。將玉簫抵在唇邊,宋簫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悠遠綿長的簫聲驟起,蒼涼的第一個音,便把人帶到了千年前的時光,這跟當年宋簫在御花園里吹的,是同一個曲子。蒼茫悠長,凄凄惶惶,這是一首。君若月下棠,蕭蕭肅肅映清光。為君歌一曲,不減相思,未解愁腸……虞棠的手驟然攥緊,這曲子他知道,當年只顧著看宋簫了,并沒有聽出其中的韻味,直到他們成親,才偶然在宋簫的手札里,翻到了這首小詞。那是唯一能夠證明,宋簫以前是喜歡他的證物。這讓不顧他的意愿直接下旨強娶的虞錦棠,偷偷開心了很久。一曲終了,宋簫緩緩把簫移開,轉眼看向虞棠。“你吹這曲子給朕,是想說什么?”虞棠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往宋簫面前湊了湊。宋簫抿了抿唇:“沒,沒什么……臣只是,喜歡這個曲子罷了。”“君若月下棠……”虞棠湊到宋簫耳邊,輕聲吟誦那小詞。宋簫剛剛恢復溫度的耳朵,頓時又紅了個透徹:“你,你怎可偷看我的手札!”“皇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朕的,你的手札自然也是朕的,”虞棠無賴地說著,慢慢攬住宋簫的肩膀,“君竹,當年,你也是心悅我的,對不對?”宋簫垂著眼,不說話。虞棠看著這副模樣,又緊張起來,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