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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更奇怪,若是被媒體看到就糟了。所以,宋子城選擇留在首映式上,剪裁完,坐在下面觀影,邱明艷坐在他身邊低聲說道:“聽說今天簫簫出院,你不去那孩子該傷心了。”于是,在邱明艷的勸說下,宋子城趁著放映時的漆黑走出電影院,悄悄去了醫院。這次宋簫受傷,有不少媒體關注,等著挖丑聞,所以他就是意思意思,讓宋簫知道爸爸去接他了,至于趕不趕得上都不要緊。在宋子城看來,宋簫一直跟自己是不親的,甚至不把自己當父親,這孩子看他的目光跟看空氣沒什么區別,怎么也沒想到,宋簫會說出這番話來。“簫簫……”宋子城看著屋中那個目光堅定、神情生動的少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宋簫抬頭,就看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正愣愣地站在門口,雖然剪了短發,衣著也完全不同,這張臉他卻是認得的:“父親!”陳阿姨驚訝地拉住宋簫:“簫簫,你認得他?”宋簫一愣,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失憶了,但這人跟上一世的父親長得太像,害得他差點就上去行禮,看陳阿姨的反應,這人確實是這一世的父親,于是故作不確定道:“我……認錯了嗎?”“沒錯沒錯!”宋子城知道宋簫失憶了,只記得自己的名字,沒想到這孩子竟然還記得他這個爸爸,頓時有些激動,走上來一把拉住了宋簫的手。這下輪到宋簫愣住了,上一世的父親是個酸腐的讀書人,在官場上混了半輩子才混成個五品知府,對他也很是嚴苛,從小到大都沒有抱過他,更遑論這么大了還拉他的手。感覺到兒子的僵硬,宋子城有些尷尬。“父親親自來接,孩兒甚是高興。”宋簫敏銳地察覺到了父親的不知所措,主動回握住,禮儀書上講現代人講究握手禮,別人伸手的時候要用力回握。宋子城抽了抽嘴角,轉頭問陳阿姨:“這孩子說話怎么怪怪的。”“哎,這不是失憶了嘛,這兩天一直在看史書,所以說話文縐縐的。”陳阿姨笑著解釋。李偉偉看著這幅父慈子孝的畫面,禁不住撇了撇嘴:“那什么,宋總,既然您來了,我就先回去了。”宋子城這才想起來,自己原本是讓李偉偉來接宋簫的,干咳一聲道:“你們先走,我去見見醫生。”走廊里宋子城的秘書正拿著出院報告與醫生攀談,看到老板過來,便把出院報告遞過去:“醫生說簫簫失憶了,但是自閉的癥狀好轉,可以正常與人交流,智商也沒有問題。”“智商沒問題?”宋子城有些驚訝,這孩子以前智商不高,學習成績很差,剛初三畢業,普通高中都沒考上,他早就不抱希望了。一旁路過的胖護士頓時不高興了,這人怎么做人爸爸的,難道還盼著孩子摔壞腦袋智商成負數嗎?忍不住開口道:“這話是怎么說的,你兒子腦子沒問題你還不樂意了?”“不不……”宋子城趕緊擺擺手。“我們只做了簡單的測試,目前看來患者的智商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高于常人。”醫生推了推眼鏡,對于胖護士的誤解并不多解釋,他也有些看不慣這個做父親的,兒子住院這么久一眼也沒看過,這下聽說智商恢復了,又開始關心起來。宋簫跟著陳阿姨走出去,這么多天第一次走出醫院,好奇地看著停在門前的一輛黑色的鐵盒子。“這是你家的車。”李偉偉走過去拉開車門,卻突然“嚯”地一聲跳起來,把車里的女人也嚇了一跳。“大衛,還是這么活潑。”車里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下來,整了一下亮閃閃的短裙,笑著說道。宋簫看著那個女人,微微挑眉,在下車的一瞬間,他分明看到了女人眼中的厭惡和隱忍。如果他沒猜錯,這女人應該就是父親養的那個外室,叫做邱明艷的,據說是他們家戲班子里的名角兒,在整個華國都很有名。“明艷姐怎么來了?”李偉偉皮笑rou不笑地說著,左右看了看,果不其然,不遠處就停著狗仔的車,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引來記者想看宋簫出丑。“好了,上車吧。”宋子城從里面走出來,指著面前的車讓宋簫上去。“她也去家里?”宋簫指了指倚在車門前的女人,既然是外室,就沒有登門的道理。不遠處的狗仔們看到這一幕頓時興奮了。邱明艷是星海娛樂老總的情人,還生了個私生女,這是圈里都知道的事,這些年兩人出雙入對,已經默認了要結婚的事。以前一直沒拍到過宋家公子,不知道他對這個準后媽的態度,今天看來,妥妥的有大料啊!“這是你邱阿姨,最近小箏過暑假,她們都在家里住。”宋子城低聲解釋,以前在兒子面前左擁右抱不覺得有什么,如今兒子恢復正常了,突然覺得有些難堪。宋簫站在原地不動,蹙眉看著準備鉆進車里的女人,就算已經登門,那也是妾,他是家中的嫡子,怎可與父親的妾室同車?一則失禮,再則也是對他的侮辱。轉頭對宋子城的秘書道:“小廝,你去再叫一輛車來。”秘書司達舒一愣,沒想到宋簫還記得他姓司,忙應了一聲,而后才反應過來:“外面還有一輛,是邱小姐的車。”“那便讓她去坐那個,”宋簫單手負在身后,微微揚著下巴,“妾怎可與嫡子同車,實在是太失禮了。”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狗仔們聽到這話差點尖叫出聲,快門“咔咔咔”響個不停,今天運氣真是太好了!明天的頭條有了,熱點追蹤也有了!“宋家公子怒斥邱明艷是妾,拒絕與之同車”!“你……”邱明艷臉上的微笑怎么也掛不住了,氣得臉色發青,這小畜生,以前也就是不理她,現在竟然直接說她是妾!“簫簫,怎么跟你邱阿姨說話呢?”宋子城有些下不來臺。宋簫不解地看向宋子城。大病初愈的少年臉色還有些蒼白,瘦削的臉襯得那雙靈動的眼睛越發的大,將其中的困惑、驚訝盡顯出來。宋子城頓時有些心軟了,兒子剛剛失憶,什么都不懂,就看了史書,滿腦子的古代理論情有可原,嘆了口氣,對邱明艷道:“你去坐外面的車吧,簫簫病剛好。”言下之意就是,我兒子現在最重要,別惹他生氣。邱明艷咬了咬牙,勉強笑道:“簫簫還是這么犟,那阿姨就不在這兒煩你了。”知道宋子城偏心兒子,即便這兒子是個傻子也沒虧待,而她就算生了個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