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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再往前走,就是清澈見底的池塘,池塘上飄浮著片片蓮花葉,等六七月份,這池塘上的蓮花也將綻放。走上橫跨整個池塘的木橋,能看見水中緩慢游動的紅鯉,幾只白色蝴蝶從池子這頭飛向另一頭,好不快活;來到木橋盡頭,被杜鵑環繞的假山后,幾個侍女正在清理假山上的苔蘚。見盛池踏步而來,侍女們紛紛停下手中活計,朝他行禮:“見過教主/教主萬安。”盛池頷首,踏著小徑,穿過花叢,來到了小徑盡頭的臥房。臥房的擺設并無任何變化,依舊是簡單明亮的風格,玄關處擺放著兩盆青竹,穿過玄關,入眼便是床鋪,窗戶正對花園,打開便能看見外邊花紅綠柳。至于擺放在玄關外的木桌,以及墻角邊的巨大花瓶,則不一一贅述。一路舟車勞頓,回到熟悉地方的盛池,也不免困意襲來,他和衣躺下,不消片刻便熟熟睡去。等他再次醒來,天色近黃昏。早已守候多時的侍女,聽見屋內動靜,便試探開口:“教主可是起了?”“進來吧!”盛池起身,沖外邊等待的侍女說道。得到準許,侍女們魚貫而入,服侍盛池洗漱,并告訴他水已備好,請他沐浴。而等他沐浴完畢,也正好是晚餐時間。對于侍女們的安排,盛池并無不滿,實際上,每次回來教中,侍女們都是這樣做的,而且事實證明,這樣安排讓他很滿意。由于盛池多年來的習慣,在他沐浴之時,一般不會有人近身伺候,故而,侍女將他要穿的衣物備好,便守在浴室之外。水汽縈繞的浴室之中,隱隱可見人影在水池中走動,盛池從那邊走到這邊,坐在水池邊的階梯上,時不時吃一些水果,看起來好不快活。正當洗浴完畢的他,轉過身想要起來穿衣離去,有人突然靠近,沒有防備的盛池,就這樣被利刃抵住脖子。“是誰派你來的?”一點也沒有生命被威脅的樣子,盛池不慌不忙詢問身后之人。身后之人呼吸有些急促,連手上的匕首也隱隱不穩,那人粗聲粗氣道:“坐在水中,不然我就要你的命!”即使故意加粗自己的聲線,盛池也依舊能聽出,這個威脅他的人,應當是位女子。當然,能識破對方性別最主要的因素是,身后之人身上有股淡淡脂粉香。雖然不排除有男人愛好胭脂,但加上前面這人故意加粗聲音,盛池更傾向于這人乃一位女子。從善如流再次入水,盛池微笑著對身后之人說:“姑娘若是無意中闖入,那么大可悄然離去,否則被抓住了,可不一定有好下場。”“誰……”被識破,那位姑娘下意識用了自己本來的聲音。意識到盛池可能詐她,她又換回粗聲粗氣:“誰告訴你,老子是女子?你難道耳朵差到分不出男女了嗎?”盛池并沒有,要揪著這一點不放的意思,他再次說道:“闖入此地,若是被發現了,閣下想跑可不容易,我一個武功平平的普通人,也無法給閣下帶來幫助,你,還是放了我吧!”聽了盛池的話,那位姑娘冷笑一聲說:“別以為我沒看見,那些侍女對你的態度恭恭敬敬,只要有你在手,我在這陰月教必定來去自如。”“不,閣下,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還是趕緊離開得好,想在陰月教來去自如可不是容易的事。”盛池誠懇道。“而且,閣下闖入男子沐浴之地,若傳出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說這話,除了警告,也是提醒這位膽大包天的姑娘,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什么緋聞,吃虧的必定不是他。只可惜這位姑娘,明顯不這樣想,她冷笑道:“不必麻煩,我只要將你殺了,一切麻煩自然迎刃而解。”就是這時候!感覺到對方一瞬間的松懈,盛池一掌拍開匕首,將來人打退幾步后,火速披上衣裳。松松垮垮的衣裳,將他的胸.膛.袒.露出來,盛池透過水汽,隱約看見,對方穿著陰月教侍女服,一雙杏眼中透著兇狠,誓要拿下他。“姑娘,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只要我大喊一聲,你絕對逃不掉!”盛池試圖和這人講道理。無謂的殺戮,在他看來,是非常不可取的,他們也不一定得成為敵人。捂著肩膀的女子,惡狠狠瞪著盛池,她好不容易混進陰月教,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抓住。雖然不甘心被盛池反擊,但正如這人說的那樣,繼續待下去,是非常危險的,還是任務要緊。這樣想著,臉上不忿的女子,沖盛池抱了抱拳,然后閃身離開。女人離開的瞬間,浴室門被推開,提著劍的侍女,將盛池團團圍住,其他人則里里外外搜查浴室。以往盛池沐浴,都有固定的時間,這一次,過了那么久,教主還沒出來,也難怪這些侍女心中懷疑,忍不住闖進來。看見教主身上的穿著,這些人自然知曉,他們的猜測正確,所以才如臨大敵。“不必了,賊人已走,這兒,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盛池冷淡說道。眾侍女應聲稱是,隨后跟著盛池回房。出了這事,侍女們也不敢讓教主一人待著,說什么也要派人跟在教主身邊。正如之前提到過的,信仰“蒼玨天神”的陰月教眾,對于“天神化身”的關注度非常高。如果教主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出事,那么后果不堪設想。之前幾任教主都修習,故而武功深不可測,可盛池……悟性不差,卻不喜歡修習邪天寶典,武功更是連左右護法都敵不過。雖說放在江湖上,盛池也是個二流高手,可誰不知道,前幾任教主,都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存在。也因此,盛池的安全,可以說是眾陰月教徒的一塊心病。盛池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見侍女們那么慌亂,也只好由著她們去了。反正等離開陰月教就好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換好衣服的盛池,正站在假山邊的亭子里,就著暖黃色燭光,凝視著黑漆漆的池水。“聽說你遇刺了?究竟怎么回事?”得到消息的朱雀益,腳步匆匆趕來,詢問道。“……就是這么回事。”將浴室里發生的一切說出來,盛池刻意隱去對方性別。“如果他的任務,并不是刺殺你,那又為何要暴露自己?等你沐浴完畢后,再離開不是更好嗎?”朱雀益皺眉,深覺這里邊兒不簡單。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盛池微笑著倚欄聽風,問了一個并不相干的問題:“你說,我們陰月教的守衛,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差了?”此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