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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她黑亮的眼球總能照進人的心里去,江川移開目光。 “好?!蹦磕靠粗纳袂樾α诵?,剛才那一刻,她真正的意識到,如果說以前江川之于她是神,那么現(xiàn)在他就是現(xiàn)實中的人,有血有rou,有靈魂。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江川和陳亮時不時跟目目說些話,氣氛不算凝重,時間也流逝的很快。到亞丁風小鎮(zhèn)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這里的景色和城市完全不同。 雖然也很冷,但依舊青草遍地,綠意盎然。遠處還能看見綿延起伏的山巒,一起一落,就像是人生的節(jié)點。目目覺得自己就處在最低處的山谷里,幸運的是,她在一步步往上爬,終有一天,會爬到下一個頂峰。 江川看著靜靜坐在一邊看風景的背影,讓陳亮注意著她,自己去拍戲了。 這一幕,是江川飾演的星海推著裴培飾演的星辰來寫生,弟弟要跟哥哥說出一大段生死離別的臺詞。 藍天白云,青草遍地,年輕的生命卻逐步終結,這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目目聽見了裴培說的臺詞,眼淚無聲而落。 “我的人生雖然短暫,但很完美了。 哥哥,我轟轟烈烈地愛過,撕心裂肺地痛過,放肆地笑過,盡情地哭過。每一幕都在我的記憶里,就算有些人我得不到也忘不掉,但那都不重要了,我真真切切地體驗過,就夠了……” 陳亮在一旁給她遞紙巾。目目擦干眼淚,笑著說,“我不應該哭的。” 她應該笑。 她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句話,人的整個青春都在彷徨,只有幾個瞬間用來成長。目目覺得這段時光里的很多個瞬間,她都成長了。 配合了這么長時間,江川和裴培順利地拍過了這場戲。至此,在里飾演星辰的裴培也順利殺青。 裴培的前的經(jīng)紀人Kelly帶著大批的應援食品來現(xiàn)場探班,也順便慶祝裴培的殺青。 江川和kelly是舊友,也過來打招呼,沒正經(jīng)一會兒,就開始拿懷孕的Kelly開玩笑:“巧克力jiejie有了小巧克力,你們家的生活真的會比蜜甜啊!” “滾犢子,就你嘴貧?!眐elly雖然懷著孕,卻依舊身手敏捷,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江川發(fā)揮自己的演技,左手附上被她打的右臂的位置,用痛苦地表情說道;“就算我斷了臂,也定不負你?!?/br> 這故作浮夸的表演引得大家一陣笑,kelly雖說受不了他這樣黏糊糊地表演,但還是瞇著眼樂得開懷,只不過還是不忘揶揄:“江川,你再這樣下去,小心男神地位不保?!?/br> “K姐,男神是神,我是人。”江川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再被人當神當下去,我估計連人都做不好了?!?/br> “干嘛呢,這么其樂融融的場面,嘆什么氣啊。”kelly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K姐,我這部戲殺青之后,打算出去轉轉。不過,一定趕在小巧克力百日宴之前回來?!苯ɑ位问掷锏牟AП?,轉移話題。 kelly覺得這家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但當下這么多人也不好繼續(xù)追問,就嘻嘻哈哈地將這個話題扯遠了。 江川扭頭尋找牽掛的身影,她站在人群之外,依舊在看遠方的風景。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江川覺得她就像一只鳥,拍拍翅膀就能飛,飛過高山湖泊,鄉(xiāng)間田野,最后還會落在他身邊。 他笑了,很燦爛,亦如今天的陽光,明媚無邊。 ** 已經(jīng)入冬,天氣晴冷。 目目很久沒來學校,但也沒有多少生疏的感覺,直步走進系里的辦公樓。今天她的畢業(yè)指導老師肖海亮讓學生們過來探討一下論文選題的問題。 朱秋跟她一個組,倆人見面依舊先來個熊抱。 “目目,你瘦了好多哦,連胸都小了,抱著都沒有那種滿的感覺了……” 這家伙滿嘴跑火車的功夫又有長進了,目目掐掐她的腰,游泳圈好像比以前大了一點。 朱秋最怕癢,笑著打掉她的賊手。鬧鬧騰騰的,目目心情很好,直到她遇見方義。 他們刑法小組也是今天指導選題,方義應該是一會兒還要去律所,穿了身西裝,在一眾衣著休閑的學生中間很是顯眼。 不,即使不顯眼,目目也能一眼注意到他。 方義神情緊了又緊,他全程都沒有聽見老師的講話,腦子里都是目目消瘦的容顏和空曠的眼神。 相比之下,目目倒是冷靜許多。她選了個中規(guī)中矩的題目,肖海亮提點了幾句要她找準資料的話,就讓她先回去了。 方義把目目約在咖啡廳,仍舊點了跟上次一樣的飲品。 “目目,你過得好嗎?”方義握著杯子,手指在用力。 目目低頭笑了笑,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溫柔體貼,“不好。我瘦了六斤呢?!?/br> 方義低頭,“對不起?!?/br> “不用?!蹦磕颗φ故拘︻仯徽f原諒的話,方義是對不起她,可造成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她也有錯。如果她沒有每天嚷嚷著去看江川,方義也不會變成這樣吧。 方義心里一空,他知道目目是真的放下他了。 “我又去了醫(yī)院,做了很多版本的測試,結果大差不差,都是同性戀?!?/br> “那你還繼續(xù)喜歡江川嗎?”目目苦笑,她真的想象不到自己竟然能跟前男友討論追男人的問題。 “不知道?!狈搅x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看見江川的照片還是會產(chǎn)生一種興奮感,他分辨不清這是單純的性沖動,還是喜歡。 兩個人一來一往,聊了些有的沒得,目目沒耽誤他多長時間,時間差不多就讓他去上班了。 目目獨自走在大學城的街頭,每一家店,都閃過她和方義的影子。她記得以前朱秋在宿舍里問過一個問題,“分手后還能做朋友的幾率有多大?” 她當時是怎么回答來著? “我肯定是零,因為方義不可能跟我分手的?!蹦磕繐u頭苦笑。 生活就是這樣不可預測,你永遠不知道啪啪打臉的時刻什么時候到來。 下午,目目回去上班,還不忘給同事們帶了點心。剛坐在座位上,樂詩就咬著桂花酥湊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江川又被叫出來訓話了,現(xiàn)在還在辦公室挨罵呢?!?/br> 目目心里略慌,怕是陳燦知道了方義對江川做過的那檔子事,依她的脾氣,肯定會牽扯到自己身上。目目握了握拳,打算先把辭呈給寫了,總不能等著被開除吧。 可是辦公室里的氣氛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凝重,因為只是江川單方面的在挨罵而已。 “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你連說都不說一聲,是不是等著被人吃光抹凈上頭條了,再給我砸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