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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你追究他的責任了?派出所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送東西……” 江川放下茶杯,身子也坐直了些,淡淡兩字回應,“沒有。” 以他對這倆人的了解,魏晉陽肯定已經(jīng)跟柳柳再三保證不碰那玩意了,而柳柳選擇相信的次數(shù)和速度都令人驚奇。此刻江川并不想讓她傷心。 “沒有,他怎么可能被拘留?你跟我說清楚。”柳柳拉著江川的胳膊,看樣子誓死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目目不想男神受了委屈還被誤解,站在一旁解釋道,“川哥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魏晉陽是因為吸食大/麻才被拘留的。” 目目口齒很伶俐,字字都戳著柳柳的神經(jīng)。十幾年了,她知道江川不可能會那樣做。她心里也隱隱猜到了些什么,可就是不愿承認。 這下好了,悲傷的預感又沒有錯。 附在江川胳膊上的手慢慢放下,柳柳攏了攏頭發(fā),站起身,“店里還在忙,我先回去了。” 目目被柳柳離開之前的那個凄涼又酸楚的神情給震到了,低聲問江川,“我看她狀態(tài)不太好,要不我送她回去吧?” “不用。她早該習慣了。”江川撂下這句,就直起身回屋了。 站在開放式廚房熬粥的陳亮冷哼了一聲說,“活該。男的女的都是吸血鬼……” 一臉懵逼的目目扣著拖鞋挪過去,問:“他們?nèi)齻€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陳亮根本沒把目目當外人,蓋上鍋蓋,從酒柜里取了杯酒,倒上兩杯,一幅回憶前塵往事的架勢,只不過說的時候往瞅了瞅主臥房門,還壓低了聲音,“總結(jié)起來就是,川哥一人拯救毒癮青年和癡愛少女的故事。” 目目嘬口小酒,眉頭一皺,嘖了一聲,“說人話。” “魏晉陽的父母在他高考那年車禍去世,柳柳是魏家的養(yǎng)女。當時因為他父親酒駕,死亡賠償金也沒有多少。魏晉陽成績不好,就沒參加高考,把錢都用來供柳柳讀書了。可就那點錢哪夠過日子啊……” 陳亮輕嘆了一口氣,又給自己到了杯酒,“那時江川的父親已經(jīng)創(chuàng)業(yè)成功,也沒少幫他們。可魏晉陽心氣高,死也不肯接受。就自己去跟一幫社會邊緣份子瞎混,沒少進局子。最狠的那回,他捅了別人一刀,判了三年。柳柳是在江家的支持下完成學業(yè)的。” 目目聽的入迷,可并沒有她想要知道的重點,“那這跟川哥有什么關系呢?” “魏晉陽這人多疑又敏感,他一直以為柳柳喜歡川哥。處處找麻煩,尤其是在川哥成名之后。為這事,我姐都跟川哥生了無數(shù)次氣了,要他跟魏晉陽絕交。川哥說魏晉陽小時候救過他的命,即使退出演藝圈,也不會放任他們倆不管的。后來,我姐也就不說了……” 目目聽完心里很矛盾,她一邊替江川感到不值,一邊又痛恨自己好像沒有那么討厭魏晉陽了。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江川靠在臥室門口聽完陳亮三眼兩語講完這故事,真的很簡單,是世上隨便一個角落里都能看到的故事,可到了他這個當事人身上,卻又覺得要真的是那么簡單就好了…… 他承認自己在年少時對柳柳暗生過情愫,可也早隨著時光無數(shù)次的打磨給耗光了。柳柳至今只愛魏晉陽一個人,他心里明鏡一樣。 十八歲那年的生日他被魏晉陽打得最慘。 那時魏晉陽已經(jīng)輟學,他和柳柳一起去參加江川的生日會。期間,他找了個空閑時間拉著江川在陽臺拷問,“你喜歡柳柳?是吧?” 江川慎重地點頭,“嗯。” “我不準許。” 沒等江川問出為什么,魏晉陽的鐵拳已經(jīng)砸了過來。年輕氣盛的少年人哪能忍得了,吐了口血水,拿起旁邊的花盆就往他身上砸…… 被眾人拉開的時候,江川都有些昏迷了,愣是忍著沒倒下。直到去醫(yī)院縫針打麻藥才閉上眼。 父母和柳柳他們都在詢問打架的緣由,江川除了一句,“我們鬧著玩的”,啥也不肯說。魏晉陽更是,一提這事,就陷入沉默。 后來,魏晉陽三年的牢獄時光,江川只見過柳柳五次,只要能確認她平安就好。 江川摸著額頭上那道早已看不見的疤痕,無聲嘆息。 “川哥,你睡了嗎?要不要喝點粥?”目目輕輕敲了敲門,等著回應。 一秒,兩秒,門開了。 江川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神情也放松了不少。目目稍稍安了安心。 第一次跟男神一起吃飯,目目又莫名地緊張了。 看著對面低頭喝粥的江川,目目的職業(yè)病就犯了,特想拿手機拍下來,只不過還沒有付諸實行去夠手機,它倒自己先響了。 是樂詩打來的電話,“姐,怎么了?” “那邊安頓好了,趕緊來公司一趟。” 目目不自覺直了直身體,“哦,好的。我馬上趕回去。” 現(xiàn)在江川負面纏身,網(wǎng)上的黑料勢頭還沒有遏制住,她是得回去幫忙。 江川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起身就開始拿包,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分,事態(tài)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預想,可他相信陳燦的實力,這會兒還是很淡定,“吃完再走,不在乎這一會。” 目目知道江川心情不好,乖乖嗯了一聲,坐下重新拿起勺子吃飯。 陳亮吃得快,沒一會功夫碗就空了。作為一名執(zhí)行經(jīng)紀兼助理,他開始思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魏晉陽從來不會關注江川的行程,還故意在機場挑起事端,再加上這詭異的事態(tài)發(fā)展走向,他不得不懷疑是有人幕后cao縱。 陳亮用勺子敲敲碗:“依我看,還是得去見見姓魏的。” “沒用的。他根本不會說。”江川依舊埋頭吃飯,他雖然沒看網(wǎng)上怎么報道的,但憑借這么多年對魏晉陽的了解和圈里的運作模式,他確定魏晉陽是被人收買的。 目目心思單純,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也不好插話,默默加快了吃飯速度,好趕回工作室去幫忙。 從出事到現(xiàn)在,陳燦的工作電話就沒有停過,不是相熟的記者過來打探,就是一些看熱鬧的假裝安慰,她都一一打點的很好。 在這個名利場浸染了這么多年,被大風大浪吹多了,心里還算平靜。就是不知道這幾天江川沒去拍戲,耽誤了進度,女一號呂薇有沒有鬧出什么幺蛾子。 就算是自家公司投資的,男一號也不能一直不出現(xiàn)。陳燦正想著晚上去片場給大家?guī)┌参科愤^去,副導演的電話就打來了。提醒他們過兩天進組的時候多帶幾名安保人員,現(xiàn)在狗仔都混到劇組來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張導。” 陳燦掛完電話安排了工作人員之后就出去了。她現(xiàn)在必須去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