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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審之前京林醫藥同意和解,珂潤這邊欣然接受。法務組在張璐的出謀劃策下很快擬定了和解協議。方義看完有點驚訝,3600萬,整整比之前的預計標的額多了600萬。 張璐的手段果然如風評一樣,不留情面。 贏了案子,張璐沒有立即走,因為老友珂潤的董事長江珂邀請她參加家宴。方義本來想著四處轉轉等著她一起回,卻被張璐一句“拓展人脈”給帶去了江家。 李慶遠開著車一同前往海暉別墅。一路上嘴也沒閑著,說他們董事長起初發家有多不易…… 張璐一如既往閉著眼假寐,方義全程配合著應付幾句。只有偶爾側頭瞄一眼師傅,若有所思。 他發現張璐平時沒工作的時候好像都在休息,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這個人他有點琢磨不透。 海暉別墅位于江洲河畔,風景宜人。河水潺潺,偶爾吹來一縷清風,夾帶著絲絲桂花香氣,甚是美妙。 方義心情不錯,跟著他們倆進了江家。 客人一到,江珂帶著夫人林佳潤前來迎接。張璐跟夫人熱情擁抱,看樣子應該是很久沒見的舊友。 方義得體的打招呼,江珂夫婦很和藹,招呼他們幾個進屋去聊。 江家的客廳并不是很大,傳統的歐式風情家具,整體布局也不是很亮眼,但卻處處充滿溫情。 尤其是淡粉色的桌墊和印著小碎花的瓷具,以及每個人腳上穿的水粉色的拖鞋,彰顯著屋里女主人的……呃…… 少女心。 沙發上的幾個人聊的熱絡,方義偶爾端起花茶喝一口,就這么個瞬間,他一抬眼就看見了從樓梯上翩翩走來的熟悉的陌生人。 是江川。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見家長嘛……? 你們想念江寶寶本寶嘛……? 明天見~ ☆、齷齪 江川也注意到了方義,稍稍點點頭,依舊走的不慌不忙。 這一眼,讓方義覺得心口像沉了塊巨石,卻絲毫沒有壓住那狂亂的心跳,捏著被子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寶寶,快過來?!绷旨褲櫩匆妰鹤酉聵?,忙著招呼他跟客人們問好。 江川只套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除了腳上的粉色拖鞋略有不搭以外,整個人還是帥氣非常。方義腦子里冒出來目目說的那句話,有些人天生就是被仰望的。 除了趙目目的男朋友,江川對張璐和李慶遠他們還算熟悉,直接坐在mama旁邊說,“張姐,老李,還有你,你們好?!?/br> 他說“還有你”的時候,將下巴對著方義抬了抬,略顯無理和傲慢。 林佳潤不明白一向知禮數的兒子為什么要做這個動作,拍拍他的手搖搖頭,意思很明顯,寶寶你不能這樣。 江珂本來對混娛樂圈的兒子就有意見,還真以為自己成名了就能無法無天。老早就想教訓他卻被妻子攔著,這回逮著機會正好批評兩句。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對面的孩子已經站了起來。 “你好,我叫方義。”方義站起來俯視著坐下的江川,主動伸手。這種角度,讓心里的那塊巨石落了下來,化成了一汪泉水撫平了心跳的頻率。 江川眉峰和嘴角同時一挑,毫不扭捏,伸手相握,音質沉沉,“你好。” 兩只大手交疊,不到一秒便松開。 李慶遠在職場打拼多年,早學會看清臉色,便笑嘻嘻地岔開話題,氛圍輕松了許多。 張璐端著杯子喝了口茶,余光掃了一眼方義,心里猜出了七八分,這倆人絕非第一次見面。 方義用手指搓搓掌心,指甲蓋輕輕刮了一下掌紋,想要去除那難耐的溫熱觸感,但無濟于事。最終還是拿了茶杯在手里,一股熱氣蓋住了那抹淡淡的焦灼。 一頓家宴吃的不痛不癢,江家人都是南方人,喜歡喝湯。尤其是林佳潤,基本上就吃了兩口菜,其余全是在喝湯。 原來身材保持到這樣都是有原因的,惹得張璐一陣調侃,“佳潤,你身材好還那么注重,怪不得人家都說你是江川的jiejie?!?/br> “我呀,就是對自己要求嚴格一點,因為我很享受征服歲月的感覺?!绷旨褲櫶置?,并不生氣,反而笑的很開心。 她二十二歲就嫁給了江珂,如今也快年過半百,可臉上的歲月痕跡極少,除了她平時注重保養意外,平和的心態也產生了很大影響。一般人一般事壓根不會戳到她。 女人之間能聊的話題很多,男人一般都不太感興趣。江珂和李慶遠低聲交談著公司的事情,餐桌的氛圍也算其樂融融。 只有對著座的倆小輩,相對無言。一個氣定神閑的喝湯,一個旁若無人的吃菜,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吃到一半,方義的手機震動,他接聽之后說了句,“一會兒給你回過去?!北銙炝穗娫?。 方形的餐桌,并不是很大,江川正伸著手舀湯,聽見震動時不自覺瞄了一眼離他不到七十厘米的手機屏幕,只看到了“目目”倆字。 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沒有剛才那么美了。 他放下湯勺,抬腳踢了一下對面人的鞋尖。方義抬頭望著了望,江川竟然笑了起來,“你知道趙目目在我們工作室工作嗎?” 方義覺得他這突如其來的笑太詭異,也不多言,放下碗筷,直盯著那棕色的瞳仁,回得言簡意賅,“知道”。 江川笑意更深,“那這么算來,我們還挺有緣份的?!?/br> 那股燥熱感又竄出來了,方義趕緊轉移視線,拿起筷子夾了口菜,“算是吧?!?/br> 江川:“那互相留個電話吧?!?/br> 方義又重新抬眼,疑惑加深,不懂他到底是什么套路。沒等腦子轉兩圈,江川已經朝他伸出了手,“我手機在樓上,我用你的撥一下?!?/br> 白皙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不知道十指扣上去是什么感覺。方義驚覺于自己竟然會冒出這種想法時,已經不自覺地將手機遞了過去。 “竟然和我用的是同一款。”江川拿到熟悉的機型,有點驚訝。不過更驚訝的是屏保上的那張照片,女孩齜牙咧嘴的瞇著眼睛笑,明明也不是很好看,江川卻好像被感染了一樣,眼睛也彎了彎。 順利地找到通訊記錄,很快就記住了最近來電的那十一位數,然后才撥通了自己的手機。 江川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想知道硬柿子的號碼簡直易如反掌,可他偏偏選了最齷齪的方式。 或許是覺得方義有他沒有的東西,讓他不shuangma? 江川雖然想不明白,但明確的感覺到心里的那片雪花變成了一個雪人,正用它那只掃把做成的手,呲牙咧嘴地指著他說,“不要臉?!?/br> “我就不要臉了?!苯ǖ倪@句話是在喝湯的時候嘟囔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