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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不是魔頭誰信?“貧道起初也就是想洗掉塵世氣息,大道玄機(jī)什么的,就那么回事。否則,連個鬼都不敢近身,這日子也太無趣。”南鴻子感慨道,“誰知修真無歲月,一失足成千古恨,上了仙界怎么著,為師說得沒錯吧,求仙就是個大坑!”“……”這話要是被羅波真人聽見,估計(jì)會擼袖子。羅波真人只比別的修士稍好一些,沒了真元拼體力行,拼身手幾下就能被南鴻子放翻。然而有師徒名分在先,尊師重道為綱,南鴻子不能直接揍羅波真人,于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聽訓(xùn)斥這種事,自然是釋灃的。有事弟子服其勞嘛!“你師祖要是聰明的話,看不到我們出來,就應(yīng)該準(zhǔn)備逃跑了。”南鴻子琢磨。釋灃離焰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下。——南鴻子正坐在那只倒霉的羊身上,悠然自得。羊大概被敲暈了,一動不動。“你要帶著它上路?”。“錯!”提到自己的戰(zhàn)利品,南鴻子很是愉快,他淡定從容的站起來,招呼兩個徒弟過去看:“這羊角雖然又長又尖,蹄子用力,軀體瘦勁有力……”離焰不禁斜了下眼。無他,南鴻子這兩眼發(fā)光的模樣,加上本身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活脫脫像人間那些衣冠禽獸偽君子在點(diǎn)評教坊優(yōu)伶。“瞧著像野山羊,但它身上的毛,卻有剪過的跡象。”南鴻子拍著羊毛,故作高深的說:“野獸沒有靈巧的手腳,這羊必定是有人養(yǎng)的。”“在這里?萬瀑谷?”“正是!據(jù)說山谷深處,住有一群先祖為仙人,或者曾是仙人的凡人。”南鴻子點(diǎn)頭道,“看來這事并不虛假。”說著拍了拍那只羊。“跟著這家伙,撞運(yùn)氣吧,沒準(zhǔn)就走出去了!”被砸暈的羊醒了,一躍而起。釋灃還在猶豫,離焰說:“此處雖是天然迷陣,但有我在,只要走過的路,我仍能重新依據(jù)地貌重新繞回來。”這下最后一點(diǎn)顧慮也不翼而飛,南鴻子果斷的說:“走!”羊跑得飛快,它的血脈距離仙獸很近,山石峭壁如履平地,更兼力大無窮,驚惶之際奪路而逃,稍微細(xì)點(diǎn)的樹干都被它直接撞斷。離焰:……方才他沒聽到南鴻子動用法寶,所以南鴻子一身高絕武技,赤手空拳砸暈了這只羊?從不認(rèn)為自己比旁人差的離焰,忍不住想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對付長角鋒利,一身蠻力的羊。想了一陣后,離焰恍然清醒!他為什么要找羊的麻煩?!真是連腦子都被某個不正經(jīng)的道人帶到溝里面去了!山羊一邊跑,一邊驚惶后望,發(fā)現(xiàn)完全甩不掉的后面之人時,它懵懂的眼里露出深深的疑惑,愈發(fā)往崎嶇陡峭的地方狂奔。換成其他仙人,不耗費(fèi)真元駕馭法寶,絕對追不上這家伙。待它黔驢技窮,走投無路,只得一頭扎進(jìn)溪谷深處的洞窟。洞窟前面那些仙人挖下的陷阱,毫無動靜,縱然如此,南鴻子三人還是警惕的從兩邊山壁滑下來進(jìn)入洞窟,那塊地沒有踏足一步。洞窟幽深,里面都是冰冷的溪水。“噠噠噠。”羊蹄踏在水流里,在洞窟里傳得很遠(yuǎn)。起初還能看到水波流動的痕跡,準(zhǔn)確追進(jìn)一條通道,但是洞窟道路很快又出現(xiàn)岔道,岔道的洞口彼此也越來越近,到后來,通道兩邊同時出現(xiàn)兩個岔口,水流激蕩混雜在一起,已經(jīng)無法分辨。有的洞窟彼此只隔了一道墻,能聽見旁邊的水流聲,走到一半有路通往隔壁,有的岔道起初洞口并排在一起,但越走越遠(yuǎn),朝截然不同的兩邊擴(kuò)散。羊蹄的噠噠聲,在只有水流的洞窟里,仍然像是響在耳邊。“它不會迷路?”一只羊,怎么會比仙人還聰明,在這種地方找得到出路,無非是亂跑一氣?果然南鴻子詫異問:“它需要認(rèn)路?這石壁邊近水旁,都生著苔蘚,跑到哪里吃到哪里,又不會餓死。”——但他們進(jìn)來,難道不是為了尋路?南鴻子頂著小徒弟目光里的冷意,不以為然的一揮手:“它吃著吃著不就出去了,草木會認(rèn)路就成,黑漆漆的怎么長?這洞窟有的通道往上,有的朝下,不要往積水太深的地方才就是了,那是羊,又不是魚!”他深深吸了口氣:“你們沒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嗎?”“那是活羊。”釋灃委婉的提醒。“胡扯什么,貧道摸它的毛時,當(dāng)然有動手腳。”這次離焰真的仔細(xì)感覺了一下,仍是不解:“沒有,要說氣味…”只有他剛喝完的湯,在他唇舌間散不去的奇異香氣。“那鍋麒麟rou的湯,貧道剛才用了一點(diǎn)進(jìn)鍋。”“……”離焰險些一掌轟碎石壁,在他眼里,那鍋麒麟rou,簡直就是爛石頭!永遠(yuǎn)也煮不熟的東西,南鴻子隨隨便便就給他吃了?釋灃也在后悔,千注意萬小心,沒想到又跌進(jìn)那個坑。他就奇怪,難道仙界的地衣番薯煮湯特別清甜鮮美?“怕什么,貧道以前就吃過,石中火也喝過,你看貧道像是有事?”南鴻子悄悄后退一步,兩徒弟的表情不太好。離焰閉眼,真元流轉(zhuǎn),細(xì)細(xì)查探,結(jié)果麒麟rou湯真的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既沒有大補(bǔ),也沒有大害,更無半點(diǎn)痕跡。“香氣撲鼻,用來調(diào)個味恰好。”南鴻子干笑一聲,朝洞窟右邊一指:“方才燉湯里只放了幾滴水,那只羊身上貧道可是抹了厚厚一把,往這邊!絕對沒錯。”所以,他們現(xiàn)在要追的是一只滿身麒麟rou香,力大無窮的羊?洞窟連洞窟,昏天黑地。羊只要停下歇息,沒多久就看到“可怕的追蹤者”出現(xiàn),嚇得六神無主,只會撅蹄子狂奔。沒日沒夜,又不能用真元,純靠體力,跑到后來,饒是仙人也感到有些頭暈。離焰心想當(dāng)年做散修撈著天材地寶,拔腳就逃也沒有連跑七天七夜不歇一口氣的。“香味…氣味淡了。”釋灃說。“這是當(dāng)然,這么多天了。”南鴻子還是老神在在的模樣,他忽然停步,望向另外一個岔口,“等等,有風(fēng)。”是清新的風(fēng),沒有水流陳腐的氣息。“走!”南鴻子眼睛一亮。三人踏上這條岔道,兩邊叢生的雜草越來越多,最后竟看到了明晃晃的一片光亮。脫離洞窟,踩著流出的溪水,乍然看到兩邊桃花盛開,水道寬丈許,蜿蜒崎嶇,花林盡頭隱隱有炊煙繚繞。南鴻子捋起胡須,笑瞇了眼:“凡人作桃花源記,世外逍遙,然而仙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