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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火,木中火,空中火,統稱三昧真火,如果人間有這等異火現身,離焰尊者豈有不知之理?“那時的情況有點亂。”南鴻子摸著鼻子苦笑,“誰都想不到天道真的來了那么大陣仗,你又是強行飛升…”他還得破開小世界之路,讓黑淵谷主離去。陳禾利用了小陽山空中火,遭黑龍赦電撞擊,空中火還剩下多少,除了陳禾自己,根本沒人知道。南鴻子這話說得十分含糊,放在陳禾這次渡劫的情況可以用,拿到離焰尊者渡劫時的情況還是能夠用。“所以一切都是因為強行飛升?”離焰自言自語。“嗯?”“魔修在人間不能飛升,想要走這條路,當然要變成天道無法容忍的人。”離焰冷然道,“如果魔修兇獸真的不能成仙,為何在八千年前又可以?”這問題南鴻子還真沒想過,因為他兩輩子都不是魔修。“古荒兇獸遍地,仙人能夠來去自如,縱是不能親見,看修真界留存了一星半點的傳承的,都是大宗派……那般興盛,終歸覆亡,從此魔修妖獸不能飛升,說是天路已斷,何嘗不是人間太弱。”因為下界太弱,所以仙人無法再出現。天道循環,還是庇佑凡間生靈的。“從前妖獸太多,魔修興盛,能夠飛升,也是基于人間不容繼續強大屠戮更多生靈的它們。現在不能,乃是因為無一入天道之眼。”離焰一句話就把天下魔修妖獸全部打翻了。“…讓天道無法容忍,就算身為魔修,它還不是降下了天劫?”這就是離焰能渡劫的原因,他一邊說,一邊留意兩人神情。心魔不能盡善盡美,它們只能按照渡劫者心中所想變化,忽然來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它們應對必然失措生硬。讓離焰感到矛盾的是,連同石中火在內,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根本不是迷惑茫然。——他當然不知道,類似的話,有條變成鯉魚的水靈脈已經透過底了。天劫,不是機緣,是天道想要滅除太強的生靈。成仙,不是機緣,是天道沒除掉這個強大的生靈,隨手丟去能容忍更強生靈的仙界。雷劫的程度,視其因果而定,嚴重的話天道不愿意輕易放過,不多就走個形式,天道對“流放”強悍生靈的事,已經很熟了。“小徒弟,你實在太莽撞。”南鴻子回過神來,忍不住說教。離焰簡直是捋虎須,專門踩天道的底線,難怪天道要回溯時間,這是被踩急了!破壞了天道秩序,就算放給仙界,恐怕也會惹出更大問題,天道當然不答應。至于這一回,大乘期大圓滿都沒有的陳禾,又不是魔修,盡管天道對這種“蹭飛升”的行為深惡痛絕,劈完了最厲害的天劫,就網開一面了。畢竟天道沒有靈智,就算記仇,也不會悖亂自身秩序顛倒黑白的對待。“為師曾在大雪山被釋灃險些入魔的事嚇走過半條命,又被你渡劫的時候嚇走了剩下半條,修仙真是不易!”南鴻子搖著頭感慨,徒弟都是債啊!在蒼劫原上踱步而行,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妖獸魔修被這么一折騰,能跑的都跑了,有心思都去升仙臺附近圍追堵截了,它們注定空等一場,因為它們的目標換路走了。“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為師跟你們說一說兵法。”釋灃看著眉頭打結的師弟,啞然失笑。——掌心的溫度,南鴻子的絮叨,連這漆黑充滿陰冷氣息的世界,都是如此真實。離焰驀然回神,緊緊盯著不遠處。“誰?”巖石后面有一個龐大猙獰的影子,它無聲無息,也沒有絲毫波動,以至于連南鴻子與釋灃都疏忽了。釋灃上前一步護住眾人。只見影子輕輕晃了下,好像抬起爪子摸摸下頜,發出甕聲甕氣的話語:“對待不速之客,莫老爺應該是什么態度呢?”旁邊另一處看似枯木的影子也隨之動彈,搖搖晃晃的擺動手腳:“當然是騙進家門,然后揍一頓。”“說得好,怎么騙呢?”“看我的——”影子扭動了一下身姿,發出嬌嗔的聲音:“救命啊,奴家探親路過這處山嶺,遇到了妖怪,把奴家夫君殺了,還將奴家擄走,求道長援手相助嗚嗚。”“……”南鴻子很鎮定的問了一句:“小娘子要以身相許嗎?”第329章旋風愛玩皮影戲,這肯定是浣劍尊者,但他不是死了嗎?——不能怪離焰總是猜測這里不對,實在是兩世相諸事差太遠。“以…以身相許?”地面上的影子劇烈的一晃,好像被這說法驚到了。巖石后面慢吞吞的挪出來一人,說挪也不妥當,他盤膝坐在一個磨盤大小的龍首上,龍身呈暗金色,鱗甲分明,但是周身沒有云霧環繞,甚至嘴邊的長須連動也不動。若不是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幾乎讓人疑心這龍是死物。名為龍,卻像蛇一樣盤著,硬是縮著沒動,這一放開,才展現出它修長龐大的體型。浣劍尊者就坐在這條龍的腦門中間,背靠著其中一根犄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稍稍一抬手,只見地面上的巖石影子,枯木的影子,都扭曲著擺動起來。“莫老爺很生氣啊!”“是是,都是小的無能,騙局被拆穿了。”這些聲音,并不是影子自身發出的,它們自身一動不動,影子卻被無形的力量cao縱著,像是跑馬燈一樣在周圍亂竄。南鴻子與釋灃對視了一眼,心中各自驚愕。這一手看起來沒什么,但是cao縱別的影子,還不是幻象,實在古怪。因為他們三人的影子也離開了原本的位置,“欣然接受”旁邊諸多影子的“慷慨邀請”,向浣劍尊者行去。雖說影子只是影子而已,即使消失,對仙人自身也沒有任何影響,但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還是令離焰尊者皺眉不已。離焰已經覺得這里不是心魔幻境了。否則怎么解釋浣劍尊者的出現?雖說浣劍死后,邢裂天死后,他看在蜃珠的情分上,勉為其難(十分愉快)的將詹元秋打包帶走了當屬下,兩個尊者的寶庫與死忠屬下,也間接歸屬自己了,離焰后來不缺錢,但是也不想給別人。詹元秋除了離焰尊者之外,投靠別人的選擇都不沒那么輕松,沒準還要逼迫他交出一部分東西。離焰尊者不想培養出一個強敵,詹元秋想求個安穩之地,兩人各取所需。盡管在別人臆測里,這事是詹元秋貪生怕死,獻寶求榮,說他甘于現狀毫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