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0
直的被拖出去三四步。遠處趙微陽瞳孔收縮,后怕不已。與不甚了解離焰尊者的伏烈云不同,趙微陽已經(jīng)認出陳禾用的正是前世離焰尊者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招數(shù)。遇到旁人,就算被拽過去,也可趁機近身一拼,但離焰尊者身周盡為三昧真火,被扯到他身邊的人是什么下場,想想就知道了。這招數(shù)最可怕的一點是:靈力遇到同樣的靈氣阻攔,立刻就纏上了。如果趙微陽剛才沒豁出去“追殺”搶魚的人,恰好就在伏烈云不遠處,身份絕對會敗露。趙微陽死死拎著這桶魚,額頭青筋直跳。修士這么一動手,凡人根本看不清,趙微陽就算想裝成驚駭逃跑,也沒理由。他只能語無倫次的感謝那些魔修,偷眼瞧戰(zhàn)局。戰(zhàn)局沒有懸念,伏烈云堪堪元嬰中階,而陳禾一出手,趙微陽伏烈云就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化神了。天道無眼!伏烈云右腿受傷,行動已是不便,他絞盡腦汁的想要掙脫,忽見一點光焰撲面而來,伏烈云再也顧不上佯裝,也驚恐推出熾熱掌風(fēng),以赤霞宗功法全力抵擋。“早這樣,不就成了,遮遮掩掩,倒不痛快。”陳禾輕飄飄的笑了一聲。離焰性情冷傲,不喜言語,陳禾卻不在乎這時候說說風(fēng)涼話。伏烈云給他找了這么多麻煩,這時見伏烈云目眥欲裂的模樣,陳禾心情愉快得很:“你仇人找得沒錯,我是有意坑害你,讓你在天界遭遇厄運。”伏烈云聞聲一震:“你…你果然想起來了?”“托你所賜,陰塵蟒的天珠好用得很。”“天珠…”伏烈云恨得簡直要氣絕。這天珠是他前世的機緣,正是得了這東西,他修為才日進千里,最后飛升。天珠吞服后,得到的只是陰塵蟒三世記憶,現(xiàn)在見陳禾化神期,又知道其實當(dāng)年他吃天珠的辦法不對,等于暴殄天物,怎能不氣?他們所說的話,也困在重重靈力圍裹里,旁人壓根聽不見。趙微陽倒是從伏烈云嘴張合猜出一二,心重重一沉。“你如此歹毒,當(dāng)年我僅僅是拿了北玄派一些不值錢的破爛法寶!世間挖掘,尋覓覆滅門派寶貝的修士多了去了,你設(shè)計陷害,所為何來?”伏烈云咬牙切齒。“你說得也有道理,但是門派沒斷絕,找你麻煩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后面變本加厲的坑害,你就當(dāng)我瞧你不順眼罷,而且我性情乖張,戾氣重。”陳禾回答得很痛快。“你!”“我們之間確有仇恨,你也沒找錯人,你只是報不了仇。”陳禾淡淡的說。伏烈云重重摔在陳禾腳下,猛抬頭還想拼命,發(fā)現(xiàn)三昧真火就在他額頭前打轉(zhuǎn)。“咔嚓。”雙臂骨頭折斷,伏烈云哼都不哼一聲,仍是滿臉怒容。“說吧,趙微陽在哪?”“我不知道。”陳禾不以為意,輕輕一揮手:“我估計你也不會說。”火光頓起,伏烈云不敢置信的慘叫一聲,眼睜睜看著火光鉆入他經(jīng)脈。“眾目睽睽,就留你全尸。”“你…我知道,我知道趙微陽在哪里,他想去找薄九城!”伏烈云翻滾哀嚎,他的經(jīng)脈隨著那一縷石中火,燒得干干凈凈,這種苦痛很快就會隨著死亡來臨消失,但也不是修士能夠忍受的。“不,你不知道。”陳禾看在他快死的份上,耐心解釋了一句,“趙微陽那樣狡猾的人,就算你知道,也是被他騙了。”伏烈云確實是信口胡說的。他瞪著眼睛,心口劇痛,胸膛guntang。看到釋灃站在陳禾不遠處,趙微陽當(dāng)初猜測這兩人的話涌上心頭,伏烈云掙扎著說:“陳禾…你也會跟我一樣,死不瞑目…”“忘記告訴你,黃題沒死。”陳禾靜靜的看他,補了最后一句:“因為你想殺他,被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你就在附近,隨后找到了你的行蹤。”伏烈云吐出一口熱氣,趴地不動了。第176章破綻“殺,殺人啦!”滿街鬧哄哄的人驚叫著四下奔逃。遠處散修們面面相覷:怎么輕易就殺了,難道這不是知道寶藏的兩個倒霉蛋?還是——他們想著方才情形,那人先是跪地求饒,陳禾沒理會忽然動手。這元嬰期與化神期拼命,低階修士就跟集鎮(zhèn)上的凡人一樣,看不出門道,只覺得一眨眼,其中一方已經(jīng)敗北,在地上痛嚎翻滾,沒幾息就斷了氣。尸體趴伏于地,口邊盡是黑色血漬。到底是什么功法,頃刻間就殺了一個元嬰修士?眾修士終于心生畏懼,悄悄后退,不敢發(fā)一語,恨不得轉(zhuǎn)身逃走。“帶上尸體,走。”釋灃簡明扼要的命令屬下。豫州魔修們用諷刺的眼神瞧別人,自地上拽起伏烈云,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他們出現(xiàn)得突兀,離開得也迅速,只留下空蕩蕩的集市。陳禾悵然若失。“師兄,我們回去罷。”釋灃帶著陳禾走過散落著各種雜物的窄街,剛才人擠人的喧鬧,只剩下翻倒的籮筐,來不及收拾的破凳子,以及街角幾個賣吃食的。因家什太多,爐子還有炭火,他們想卷著家當(dāng)逃命也難,此刻畏畏縮縮的躲在桌子底下,偷眼往外瞧,只盼著這兩個煞星能趕緊離開。冷風(fēng)吹過,屋檐上的雪撲簌簌的掉。江南的雪細似蒲公英絨。一片飄到眼睫上,轉(zhuǎn)瞬融化成水滴。釋灃抬手為陳禾拭去眼瞼邊滑下的冰冷水滴,不動聲色的說:“又在胡思亂想什么。”“伏烈云也就罷了,有朝一日,因離焰親手屠戮,使他們淪落厄運的人,也來報仇呢?”陳禾頓了頓,出神的說:“世人與我有仇怨,我殺世人,孰是孰非?”隨即自嘲的笑了笑,這種事,離焰從不在意。釋灃亦發(fā)現(xiàn)陳禾還是擺脫不掉“不如離焰”的迷障里,但師弟是他教出來的,他沒有覺得哪里不好。至于離焰——離焰為何有那種性情,那般實力,真是不說也罷。“師弟這么想,實乃尋常。”釋灃寬慰,隨口開解,“心中可曾有愧?”陳禾看看周圍,無奈的說:“有。”“哦?”“積雪尚在,這附近的人就出來采買年貨,或賣掉東西換錢,被我們這一攪擾,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凡人們逃太快,連膽子都被唬破了。明明伏烈云栽倒在地,看到他死相沒幾個,知道他是被石中火燒斷心脈氣絕的就更沒有,甚至他們都沒確定伏烈云生死,只見有人趴地不動了,立刻尖叫著喊殺人了,不好了,一傳十十傳百,瞬息跑得遠遠的。陳禾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