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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遇險,多蒙二位相助。”“別!”梁燕似笑非笑的瞟陳禾,“這都是機緣巧合,我亦不是善意,無需相謝。”陳禾見她那眼神,就知道對方還是覺得自己很合胃口,看吃食的那種,若是從前,他知道這毒蜘蛛天性如此,不會在意,如今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怒氣。有釋灃在旁邊,陳禾自然不會怎樣,但目中陰冷森寒之氣卻毫不掩飾。他只在師兄面前隱藏性情,換了別人當然沒這個必要。釋灃見梁燕眼波流轉,好像發現了什么似的亮了下,不由得回頭看陳禾,發現師弟恰好低下腦袋,似乎被梁燕看得不太高興。這毒蜘蛛確實肆意了點。釋灃也有點不悅,看在沈玉柏的面子上,他沒說什么。梁燕笑得意味深長,看來陳禾真的不是她之前認識的那個小修士了,而且在釋灃面前陳禾還有意隱瞞著這種變化。她又望著花廳外,出神的想,剛才離開的蠱王滕波,怕是早就看出來了,所以前日坐在陳禾后面的位置上,也沒有異議,方才得了承諾,病怏怏的臉上都有了遏制不住的喜意。沈玉柏像沒看到這場暗流涌動,淡淡的將目前局勢說了說,隨即道:“伏烈云也好,趙微陽也罷,他們都是道友的麻煩,與我無關,但薄九城是東海淵樓之主薄云天的愛子——”“淵樓是只老鼠,傷不到你,只是想到就會覺得厭煩。”梁燕接上去說,“如果能將這只老鼠從家里丟出去,我與沈郎都十分樂意。”“丟出去?”釋灃心領神會的點頭,“這不是個好主意,你一不注意,它又溜了回來。”“那就打死吧,免除后患。”梁燕笑盈盈的說。兩下既達成約定,沈玉柏便不再久留,也告辭而去。梁燕跟著一路取笑他:“那黑淵谷主的話,沈郎可聽見了?”“我與釋灃孰美?”沈玉柏淡淡的說。“難道不是個好問題?”沈玉柏頷首,好似不在意的問:“既然是好問題,為何你不答?”“原來沈郎方才是在問我。”梁燕忍著笑,貪婪的摸著沈玉柏的脖頸,“自然是你更勝一籌,血魔怎可能比沈郎更好吃。”“……”繼黑淵谷主之后,沈玉柏也問錯了人。盡管,他也沒別的人可以問。花廳內,陳禾怒氣還沒消,悶悶的坐在旁邊不動。“你何必要跟一只蜘蛛生氣?”釋灃好笑的捏了捏陳禾鼻尖。陳禾一本正經的反駁:“谷主還跟一棵人參過不去呢,沈玉柏也沒招惹他,我猜他是在給浣劍尊者出氣。”“那你呢,是為了什么?”“等到日后…”陳禾含糊的說,“這天下,我們誰的臉色都不用看,小小一個東海淵樓,恰好撞上來,算我幫他們收拾,還得他們來道謝呢。”“師弟何時變得這么小氣?”釋灃出關后心情一直不錯,困擾他多年的麻煩迎刃而解。雖然只是將真元梳理了一遍,還未完全練成澒冥元功,但前路已是坦途,遠比之前在黑暗中苦苦摸索,不知走了多少歧路,又不知哪一日就會因為功法出錯走火入魔,要好上千倍萬倍。“不是小氣。”陳禾板著臉說。他覺得被梁燕看輕了,離焰尊者的傲慢脾氣深入骨髓,縱然不屬于他,也改不過來了。釋灃收斂了笑,摸著陳禾氣鼓的臉:“這只是小事別這么計較,你那些小黑帳一筆筆的我都記不清。梁夫人不知是天性,還是試探你…”釋灃若有所思,“這輩子你不是魔修,天道不應阻你,等我們飛升之后,天界那么多仙人,需要我們看臉色忍氣的日子多得是。”陳禾想了想,還是說出最符合“師弟”性情的話:“那就不飛升了!”“說什么傻話。”釋灃伸臂將師弟肩膀攬住,另一手扣著他的下頜,半真半假的教訓,“豈能貪圖安逸,遇難而退?今日能在人間掌豫州魔道,日后我們在天上,自然也能掙得出容身之地。”陳禾點頭,很是信服。垂眸藏起的目光里,則是三分冷戾:要是真有師兄沒法做的事,他在背后解決了就行。第165章誰又能隱瞞在釋灃眼中,現在最要緊的事,還是澒冥元功。天道才是陳禾真正的對頭,那些帶了前世記憶回來的人,一旦暴露了身份,沒法暗中作怪,終究不過是跳梁小丑。陳禾認同釋灃的想法。——師兄想得長遠,看得明白。不過一轉身,陳禾就悄悄招來了平日總討好自己的魔修。對待有威脅的敵人,就算對方不成氣候,陳禾也不會有絲毫留情,想得長遠是一回事,解決這些礙眼的家伙,又是另外一回事。離焰尊者從不寬容,更無憐憫之心。晉升化神期的陳禾,想動釋灃屬下的主意,一點都不難。血魔不近人情難以討好,大家轉而走他師弟的路子,本就是理所當然。魔道強者為尊,更兼誰能拿出更多好處,大家就會跟誰走,在不背叛血魔的前提下,魔修們都樂意向陳禾示好。論起做魔尊的本事,有離焰數百年記憶的陳禾,比釋灃還熟稔。反正師兄為了修煉,最近總要閉關,陳禾有許多時間溜出來。依舊是城外的那處地窖,上次抓來的五毒門弟子已經交給滕波放走了。火把照得人影綽綽,陳禾接過眾人奉上的消息信箋,冷哼一聲順手揉碎成粉。眾人視線隨著悉悉索索灑下的粉末落在他腳邊,心頭驟然涌上一陣壓力。“一個趙微陽,盡眾門派之力,也沒將他翻出來,難道他藏進了耗子洞?”陳禾眸光森然的想,果然不能指望修真界去對付趙微陽。此人性情狡猾,尋常修士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單看蠱王與吞月尊者聯手追蹤,還能讓趙微陽從眼皮底下溜了,就知道趙微陽的難纏了。“陳公子,趙微陽是個元嬰修士…”許金斗自詡是陳禾心腹,先是為陳禾跑話本,又屢次送消息,仗著這層情面,硬著頭皮辯解道:“現今正道各派,幾方尊者都在旁觀,急于追查此事的乃是散修與小門派,說句不中用的話,他們能頂上什么事,趙微陽揮揮手就能弄死他們。”陳禾掃了他一眼。許金斗立刻閉上了嘴,心里直發虛。要他說,從前陳禾也挺難揣測,如今則是變本加厲,威勢與日俱增。不用開口說什么,一個眼神就能嚇得人冷到了骨子里。幸好陳禾脾氣沒怎么改變,從前對他們這些低階魔修態度寬容,現在即使不悅,也沒擺出金丹期魔修不配在他面前隨意插話的架子。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