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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毒門弟子,養蠱都耗費心血,養出來夠更視若性命,更別提這樣成堆的揮霍。所以白蜈學的功法,最珍貴的一點,就是無數失傳的秘方,以及她修煉出的真元能夠促使毒物迅速發。情,生出更加稀有劇毒的后裔。越是珍稀的毒物,這種催化效果越好。滕波也沒隱瞞,簡明扼要的將百瘴門的功法好處一說,陳禾恍然點頭:“難怪五毒門如此看重這位白姑娘,敢情日后門派的興盛根基,就指望著她了。”***城外,兩個黑袍人站在山坡上,遠遠看著一隊拖著籠子的人走向河邊。“事已成,伏烈云,我們要速速離開!”“怕什么?”另一人嗤笑道,“佘云娘死后三日,怨氣匯集,陰塵蟒才會現身。你害怕我奪走天珠,也不用如此嚇唬我!”“陰塵蟒不是傻子,口中天珠有它三世記憶,它記得生前之事,我們將得了百瘴門傳承的白蜈仙子丟到她家,引得她本性發作,又將鐘湖丟了過去…”伏烈云似乎不想說下去,他話鋒一轉:“陰塵蟒現世,第一個要殺的就是白蜈。”“這不是恰好,免得你我動手滅口。”“你是不是忘了,你我同樣身染這份因果,殺戮妖獸天道無所謂,但陰塵蟒可以分辨得出誰是它的仇人。那天珠一日在口,它神智就在,只有它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我們才能去撿這個便宜。先退避吧!”第142章沉塘冷風吹來一陣雨,淅淅瀝瀝,涼得刺骨,推車的人打了個哆嗦。“這鬼天氣。”他咕噥一句,直接從獨輪車往前一傾,蓋著黑布的籠子重重栽地。那些裝著雞鴨,用來掩飾的籠車隨便喚了一個人看,其他人拍拍衣服,拿出煙桿抽起來,邊抽還在邊罵。“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爛種!勾搭有夫之婦!”“聽說是個酸秀才,好像還是鄭舉人的同窗。”“哎呀,這有功名的人,我們這——”有人怕了,畏懼的看一眼籠子。“等會鄭舉人與鄉老就來了!怕什么,抓jian在床,兩人脫得衣服都不剩什么了,街坊鄰里瞧得真真切切!就算縣老爺過堂審,也挑不出錯處!照樣是沉塘!”那人聽后才松口氣點點頭,隨即義憤填膺的說:“佘氏平常見她都規規矩矩,沒想到竟是這等樣的女人!”“誰說不是呢!鄭舉人從書院回來氣了個倒仰,那賊漢子還恬不知恥的求饒,說都是誤會,說看在同窗的份上請舉人老爺他搞清楚。”端著煙槍的老頭厭惡的瞥了籠子一眼,“這話還不清楚,只怕佘氏呀,早就跟這賊子勾搭上了。”“這,這可真是!”幾個人都連連搖頭,有人還晦氣的吐了口唾沫。只一盞茶的工夫,河邊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有鄉老,有鄭舉人的親戚,還有佘氏的家人。佘云娘據說是她丈夫親手抓到的,那賊子赤條條衣衫不整,佘云娘則是連中衣都不整齊,肚兜都露出來了,不止鄭舉人,聽到響動趕來的街坊鄰里都看了個正著。這個時代,只穿中衣,還是那種手腳都能蓋住的白色里衣,也被稱作“沒穿衣服”,所謂“衣”“服”都是外衣。即使本朝比前朝要開明多了,良家婦女也有拋頭露面,夏天穿得輕薄一些的,但與一個男子滾在床上衣衫不整,不管成沒成事,這都既成事實了。在豫州這個小縣里,人們根本就不會報官,盛怒之下請了族中父老,直接畫押沉塘,街坊鄰里都是證人,事后再往官府備個案,根本無人指責。只是光天化日之下拖出去,終究不好看,也給縣令添麻煩,于是就混在裝雞鴨的籠子里,拉到城外河邊,等著鄉老來做個明證。這是晦氣事,夫家少不得要向車夫重重給賞錢,如果鄭舉人不是有個功名,誰肯來給他做這種事。佘家的女眷哭得不像樣,男人們都鐵青著臉,周圍一群人指責佘家的家教。有的哭著哭著就與人廝打起來,被親眷厲喝著說丟臉拖了走,有的邊哭邊罵。籠子里等待沉塘的一男一女,正是鐘湖與佘云娘。鐘湖全身發寒,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被打暈之后,醒來就在佘云娘的床榻上,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佘云娘迷迷糊糊,神志不清。鐘湖嚇得趕緊掙脫,卻不知道怎么的,一介弱女子的佘氏力氣大得驚人,鐘湖的臂膀上又青又紫。還好佘云娘雖然像中了藥,但還有那么一絲清明。數次都控制住了自己,沒真的纏住鐘湖做出什么來,只是二人掙扎間滾來滾去,鐘湖急著想逃可是下半身那玩意不聽使喚,難免有了點苗頭,恰好這時鄭舉人歸家,這下可是逮了正著!鄭舉人拉不住佘云娘,聽到響動的鄰里一起過來壓住了二人。佘云娘眼神發直,呆呆的,誰問也不答話,鐘湖每次試圖分辨,就只能空張著嘴發不出聲,知道是那個修士在搞鬼,鐘湖最后只好拼命求饒。鄭舉人瞪了他半天,忽地跳起來讓人塞住鐘湖的嘴,對他拳打腳踢一番,就作出傷心欲絕的樣子,說請鄉老決斷。雨下得逐漸大起來,鄭舉人搖搖晃晃的來了。他青白的面孔下,隱藏著一個不可說的心思:昨天佘云娘救來一個姑娘,安置在他家廚房里,那里比較暖和,鄭舉人一見,這姑娘生得比佘氏好看多了,身上戴了銀飾,瞧著像云州的異族女子。他正在暴怒,隨即就起了要不得的念頭。就算娶不到這姑娘,日后他金榜題名,還愁沒有官家小姐娶,到時候佘云娘就是多余的了,恰好她干出這等丑事!鄭舉人覺得就算戴個綠帽子,忍著這恥辱,也要解決掉那對jian。夫,。yin。婦。鄭舉人看到床榻上那人是鐘湖時,真是嚇得不輕。鐘湖與他不是同鄉,只在豫州郡的學子監同窗過一陣子,那時鐘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連陳郡守都賞識他,專門把嫡女下嫁,后來又中了名次,直接進了翰林院做清貴官兒。鐘湖失蹤的消息,還是鄭舉人前陣子從別的同窗那里聽說的,據說鐘家已經鬧到京城去了,都說是鐘夫人殺夫,原來——竟是逃到這里跟佘云娘通。jian?鄭舉人腦子一片昏沉,又氣又急,索性沒徹底糊涂。鐘湖放著好好的翰林不做,跑出京城做什么,所圖非小!當年他跟云娘也見過幾面,莫非是早有情愫?鄭舉人立刻讓人堵了鐘湖的嘴,鐘家在鄰城親族勢力比他大多了,身份鬧出去,他這個王八虧就白吃了,再者朝廷命官的生死,還不鬧到大理寺去。索性錯有錯著,直接沉塘!事后鬧起來,這邊也是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