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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赧然,陳禾認認真真看了好幾遍記憶,基本上是從自己哭開始琢磨,只看得他面紅耳赤,不舒服的地方感覺更加明顯,甚至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若不是昨夜折騰夠了,北玄功法又能固守心境,只怕身體還要起一些變化。陳禾果斷將記憶重新封存,又屏息修煉了半晌,這才慢吞吞的整好衣物,出得門去。小院里滿地枯黃落葉,風也涼了許多。陳禾穿衣的時候感到四肢百骸除了酸麻外,還有些微顫,連衣料蹭到都一些怪異的不適,此刻冷風順著衣領滾進來,陳禾忍不住一個激靈,手腳酥軟的感覺更甚,如果不是一口真元撐著,幾乎要露出不妥異樣。這是熾烈情。事后留存的余韻,陳禾不懂。醍醐灌頂不說這個。他只將這種不適當做正常情況,根本不知道此刻這般膚色泛粉,眉梢眼角都透著慵懶無力又滿足的意味,在旁人看來像什么。釋灃居所附近是無人敢踏進一步的,離開小院后,人就逐漸多了起來。魔修們都知道陳禾是血魔的師弟,屬于不好得罪的人,再者元嬰期的修為在魔道足夠拿得出手,多得是比不上陳禾的人,于是大家擺出恭敬的神色避讓,偶爾遇到一個元嬰期魔修,沒低頭正正看見陳禾,心里狐疑不已,卻也不敢多問。——陳公子神完氣足,昨夜想是舒心?這話能說?魔修們不是傻子,陳禾一沒去青。樓楚館二沒逛梨園教坊,昨晚都沒出門,縣城就這么點大,難道陳禾還能在屋子里藏了女人不成?就算真的藏了女人,只這一晚上,就慵懶成這樣了?元嬰期修士的體力呢?看面色,陳禾也不像元陽不足,精氣有虧的修士呀。聯想到某些傳言,魔修們無師自通的懂了。——話說尊者今早出關了?唔,這其中頗有深意!對這種暗暗的猜測,陳禾全無所覺,他還有件麻煩事要去處理呢!帶上三五個魔修,趾高氣昂的出了門,直奔囚禁那個五毒門弟子的當鋪。一路上跟在陳禾身后的魔修欲言又止。陳禾恍如無事,一招劈翻兩個陌生修士,在凡人百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禾悍然頂著“欺男霸女”的名義,連“偷兒”這個罪名都懶得扣,直接揍得路邊這兩個說閑話的散修鼻青臉腫爬不起來。揍人也罷,動作還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瀟灑。末了把兩個被揍得糊里糊涂的散修拎起來,冷冰冰的說:“敢在豫州道上,說閑話也就罷了,還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丟回去,只聽到咔噠一聲,其中一個倒霉蛋的手臂骨折。陳禾揚長而去,始終默默跟在后面的魔修,獰笑著對那兩個散修說:“下次招子放亮點,再惹陳公子,小命堪憂。”陳公子是誰?在豫州只要仔細打聽打聽,就知道那是血魔釋灃的師弟。兩個方才笑談北玄派南鴻子一生英明,死得窩囊的散修,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灰溜溜的跑走了。陳禾也被這兩人惹得心情不虞。動作幅度稍大一些,身上的不適就分外明顯,好在靈氣游走半晌后,那種蹭到綢子里衣都會微顫的異樣感覺好了很多。之前揍人時,本打算抬腳,結果腰上立刻就叫囂個不停,陳禾郁悶萬分。——他始終沒想明白,這么受罪都是他昨晚自己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亂動不休惹出的。陳禾的思緒跑到釋灃到底有沒有生氣這碼子事上了,他剛才認真琢磨了,師兄似乎還真的語氣不善的喝止了自己好幾次說是別動,平日里釋灃都沒這樣過。沮喪涌上心頭。陳禾路過一家書鋪,心中一動,轉頭就進去了。這年頭買得起書的,都是有錢人,或者是一心想要學文考科舉的。一個穿著舊袍子的書生,拿了兩本半舊的冊子,似乎在與伙計講價,陳禾一進來,伙計就不耐煩的丟下書生,滿臉堆笑的向陳禾迎來:“陳公子今天想要挑什么?”數日前陳禾來逛了一趟,買走豫州地志雜談若干,書鋪的伙計又聽聞旁邊的鋪子說這陳公子出手大方,不拘價錢,今天見人再次上門,哪有不高興的道理。陳禾正要說話,忽然感到一股不善的目光。他皺眉一瞥,見是一個窮書生,十足十的凡人,便不在意的扭過頭,用隨手拿來裝樣子的扇柄點了點堆得老高的志怪奇談,不客氣的對伙計說:“你們這只有書,沒有畫冊子?”民間私印的鬼怪妖談,說是鄉野志怪,其實內容甚是香。艷,有些比較隱晦,有些滿篇都是。每年官府都要禁一批太夸張的,對別的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書鋪也不可能只賣圣賢書,圣人之言也不能當飯吃。有很多事陳禾不懂,但他知道一些常識。譬如說,書鋪是有春。宮圖集賣的…伙計聞言眼睛一亮,春。宮圖集價格自然要高多了,哪個紈绔子弟不喜歡來一本?“喲,這可多了,公子稍等,我去里面給您找找?”伙計搓著手說。“哼,有辱斯文!”那書生丟下書,憤憤而走,好像聽到什么骯臟不堪的話,連說要回去洗耳。伙計也不搭理他,走了正好,省得多費口舌。不一會,他就抱出一摞冊子來,陳禾皺眉用扇子掀了掀,都沒看仔細,就挪到了旁邊:“不是這種。”這圖冊上是一男一女,看發髻就知道。幾個魔修正無所謂的翻冊子,嘀咕這縣城里就是沒什么好貨色,乍然聽到陳禾說了這么句,他們的表情都僵了下。隨即想到傳言,他們又都明白了。嗯,確實不對。其中一個魔修還將伙計拎到旁邊提點:“聽到沒有,我家公子不要這種俗套的冊子,拿點壓箱底的貨色出來…龍陽…”最后兩個字說得極低,伙計恍然大悟。“有!有,是年前從京城進的貨,小的這就去拿。”陳禾一派坦然,沒有半分難堪。甚至在冊子拿來后,還無所謂的當眾翻了翻,認真挑了兩本帶走,也是價格最貴的。這讓跟在他后面的魔修心里犯疑不止。誰都知道,雙修爐鼎,就是那么回事,沒什么花樣,畢竟是修煉嘛,不是作樂,用不著看這種冊子。而且通常情況下,做爐鼎的那個又失元陽,又失精氣,真元萎靡不振就算了,身體也受罪,干啥還要看花樣更多的圖冊,讓自己更受罪嗎?最奇怪的是,陳禾似乎沒半點遮掩的意思!不說凡人,就是修士來買這種東西,不都是草草一翻就走,哪有光天化日站在那里慢慢挑的——畢竟這是個白日宣。yin都會被大肆批判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