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0
走師妹,yin徒,上古魔宗什么的…看來這是他上輩子的仇家給他挖的坑,潑的臟水啊,冒陳禾之名做惡事,讓苦主來跟自己糾纏不清。事情如此明顯,陳禾都不想費神辯解,他淡淡抬眼:“你接著說。”對方滿腔怒火,就像打在棉花上,毫無著力之處,心里更是不忿。“哼,你不要肖想那個上古魔宗傳承了,那是只有女修才能練的功法!你抓走我師妹,與我五毒門結下大仇,就算你是血魔的師弟,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哈!”陳禾失笑。他將茶盞隨手一丟,茶盞平平飛至數丈外的石臺上,毫無聲息。秋日帶著涼意的風中,少年踞坐椅上,懶散而笑:“你說了一句實話,倘若我不是血魔的師弟…只怕五毒門已經派遣數位長老來豫州了吧!”五毒門弟子神色驟變,似要反駁,陳禾伸手指了指他,三分笑意,三分輕蔑:“你們不敢,原先想等蠱王滕波回來做你們的主心骨,結果蠱王一直沒有消息,為了那份上古魔宗傳承的功法不外流,你們來了豫州,卻不敢輕舉妄動,只有你一刻也等不得,急著救令師妹,擅自行動。”五毒門弟子臉色青白,一張嘴張了又閉,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令師妹想是妍麗不凡,勞你愛慕。”陳禾紈绔子弟模樣的摸下巴。“你休想對白蜈做什么?”“哦,原來叫白蜈!”陳禾點點頭。“……”第136章心事釋灃其實不是在閉關。他只是需要獨自一人思索,竭力回憶多年前大雪山的那個夜晚。——他的父親領著聚合派的人在后面追趕,風雪漫天,難以辨清方向,積雪足夠沒頂。釋灃無法甩脫那些追蹤者。這是大雪山的寒冬,到了半山腰,連動物都難以看見一只,千里冰封。他放任傷口被凍住,淡淡的血腥氣也早就被風吹得半點不剩,饒是如此,那種緊繃的殺氣仍然縈繞在心,氣血翻騰,就像一只手殘酷的伸進胸腔不住攪動。心口抽搐,突突跳動的脈搏,將刀剮似的尖銳疼痛傳到四肢百骸。是最接近死亡的感覺,也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那時釋灃修行將近三百余年,天賦根骨即使放在北玄派,也是難得一見,同門甚至為他師父南鴻子擔心,半開玩笑的天天說著“倘若比你師父更先飛升,這要如何是好”。在釋灃的人生之中,除了在梧城做釋家幼子,病重不得重視的年月,釋灃已經被南鴻子與北玄派教出了一種發自骨子里的自傲。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能力,三百歲不到的大乘期修士…即使之前面對北玄派岌岌可危的險境,甚至是只能選擇殺死南鴻子,突圍而出時,釋灃也沒有這樣的憎惡過。原來有一種東西,不管修為多高,成為什么樣的人,都無法擺脫。“你逃不了!”“聚合派世族修真之家,孩子一出生,血脈就由親人所握,你生是樂家的人,死也是樂家的魂,這是你永遠擺脫不掉的烙印!不聽從你祖父與父親的命令,只有生不如死。”風雪聲里,那囂張又憤怒的吼叫聲,似乎又近了。——他們果然準確的追了上來。“你依靠真元強壓這種痛苦,能熬多久呢?十天,半年,還是永遠?”譏諷的笑聲,來自他的兄長,樂滄。饒是現在釋灃回想起來,那笑聲里的惡意,也能擾亂他的心神。“師兄…”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輕輕的呼喚聲,釋灃眉頭一皺,周身懾人的氣息霎時收了。釋灃緩緩睜開眼,一抹血色悄悄自他眼中褪去。陳禾瞧得有些心驚,小心翼翼的再次喚了聲:“師兄?”“我無事。”釋灃淡淡開口說。這個靜室內什么也沒有,沒窗,沒有任何擺設裝飾,甚至沒一個符箓。此刻正是夜深人靜,子時交替之際,陳禾推門進來時,門廊外甚至沒有一個人影——按理說魔尊閉關,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密室就不說了,至少也要有個陷阱防陣,陣法外再守上十多個高手什么的。只是這些釋灃都用不著,他也不信任所謂的屬下。當然有愚笨之人派來送死鬼試探,不過結果可想而知。釋灃入定之時,充滿涅毀氣息的真元布滿了整個房間,不要說推門,把手按在門上的家伙半條手臂都廢了,慘叫著逃出去時,眾魔修趕來眼睜睜看著他栽倒在地,面容扭曲,氣絕身亡,再半刻鐘后,尸體就好像死在沙漠里殘骸一樣,干癟得嚇人。眾人生生打了個寒噤,別說房門,連整座院落都沒人肯踏入。陳禾樂得輕松,同出一源的北玄派功法,只是讓他覺得遍體生寒,推門時極其不適,好像嚴冬臘月還被人迎面澆了滿頭冰水似的。不過進門后,陳禾就不敢再靠近了。并非害怕釋灃,而是擔心驚動釋灃,師兄看起來像是在入定呢。“師兄,你想起什么了?”陳禾看見釋灃答話,才湊近幾步。釋灃沉默半晌,搖搖頭。在師弟沒有說出“萬劫無象澒冥元功”的名字前,釋灃一直以為,功法變得詭異是因為他想舍棄流動在身上的所有鮮血,這層天生血脈帶來的枷鎖。聚合派樂家的人說得不錯,他逃不了,只要他還是釋灃,就永遠受到血脈烙印的影響。樂滄充滿惡意的說:“除非你的血流盡,只是一個死了人,魂魄還逃得掉煉魂術的拷問?”釋灃隔著風雪聲聽到之后,再冷漠不過的想:他不會死,也不需流盡血,只要殺死你們所有人,不就成了?“師兄!”釋灃再次醒神,有些恍惚,忍不住用手揉著眉間。陳禾自動自發的挪到釋灃身后,伸手按壓著釋灃布滿冷汗的額頭兩側。真元隨著動作緩緩注入,暖意滲透,只是沒到釋灃經脈內,就涅滅于無。“不必。”釋灃握住陳禾的手,阻止了師弟等同浪費真元的舉動。“事情尚未到不能解決的地步。”陳禾睜大眼睛,振振有詞的對釋灃說,“師兄,我覺得你的功法,絕對不會比我惹了天道,它喊人來殺死我更嚴重。”“說什么傻話。”釋灃瞪了陳禾一眼,“不是一回事。”“我覺得就是。”陳禾不滿的嘀咕,“師兄你只是真元用起來奇怪了點,讓人害怕了些,別的沒什么影響,師兄未曾入魔,飛升之途不會拒絕你。就算想不通,等到飛升后找到北玄派的前輩們,不也就懂了?”釋灃定定看他,許久后才長嘆一聲:“你說得對。”陳禾聞言高興起來。實際上他說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