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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不小,同樣以無形真元護體,矮身避開襲面的一掌。然而這攻擊還不算完,陳禾搶上一步,“混元掌”真正的威力現(xiàn)在才到,靈氣震蕩影響了護身真元,對方措手不及,接連退出去數(shù)十步。眼看到了擂臺邊緣,一腳踩空,就要跌下。那修士氣涌腳底,輕描淡寫的又躍了回去。“道友好身手,不知出自何派?”“不提也罷,只兩個人的小門派。”陳禾隨口說。這可是實話。不似寒暄的搭了一句后,這人倒也干脆,直接上手齊刷刷六劍破開無形靈氣漩渦。懂行的驚嘆陳禾的對手,眼力過人也甚是果斷,看熱鬧卻是張大嘴,領(lǐng)略了一番說書人口中才出現(xiàn)的“劍氣縱橫”。天下法術(shù)多如天幕群星,說來說去,本質(zhì)也不過是真元流動,破了那一點,就成了。北玄派在這方面簡直是作弊,不用看,身體感受就行了——平日練功,全身一百零八竅xue俱開,對真氣的感應(yīng)敏銳無比。陳禾未曾跟用法器的修士對敵過。盡管一上來就遇見了將法器淬煉得不錯的家伙,他也沒急,一招招的慢慢試探,劍來引偏離,趁隙還手。一時間,兩人倒像旗鼓相當,打得好不熱鬧。起先人們給用劍的修士喝彩,因為他打得實在太好看了,慢慢的,即使是看熱鬧的人,也琢磨出了點門道。因為陳禾做得太明顯了,只要對方有重復(fù),他就毫不客氣的搶上前,一頓角度刁鉆的好打,逼得人變法子的格擋。低階修真者,常因為沒有好功法,不是去學(xué)奇術(shù),就是拉下面子用大路貨的拳法掌法。隔壁擂臺上,就有修士硬是接連踢了十二下,把對手生生折騰下去了。相比較這賣藝似的腿法,陳禾學(xué)得可就多了,而且是南鴻子當年做邊防守將的時候,毫無花俏的殺人功夫。那時邊疆多戰(zhàn)亂,武器生銹也是有的,上陣往往用不了多久。就看能不能奪下敵人的兵刃繼續(xù)打了,身形越靈活越好,騎馬的話下盤更要穩(wěn),能一擊斃命絕不出第二招。陳禾越戰(zhàn)越順手,誰讓他之前四十年的敵手都不是人呢!持劍修士的壓力越來愈大,尤其讓他感到不妙的是,陳禾真元里,隱隱有暴戾的烈焰氣息——不是功法為火屬性,就是火屬性的法器——火克金,縱然不懼,庚金劍遇上火屬性功法,總是比其他類別的法門要吃力一些。只能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拼斗呢,所幸經(jīng)驗豐富,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仍是成功避過。陳禾也并非一無所獲,他都快摸清對方用法器的所有路子了。若是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苦修四十年,哪怕閱歷再多,也很難在短時間內(nèi)把對手能力看清并榨得干干凈凈,更別提這般張弛有度,不緊不慢。困戰(zhàn)經(jīng)年,古荒兇獸無數(shù),生死之間,沒有后悔的機會。釋灃見陳禾這般,連僅有那么一分多慮也去了。他先是欣慰,然后皺眉,甚為心痛。“停…停!”那修士有些狼狽,更多的是沮喪,說實話,遇到陳禾這種對手,簡直是倒霉。陳禾自然不聽他的。悄悄瞄一眼周圍,其他擂臺竟然不在打了。“……”修士們興致勃勃的觀看,而那些不明真相,純粹湊熱鬧的江湖人,已經(jīng)滿頭大汗。包括那個與陳禾買燈時遇見的大漢,此刻都將手里提著的燈籠放在擂臺邊——不用上去丟人了,跟絕頂高手之間的水平差太多嘛!“可憐喲。”浣劍尊者不斷搖頭,很惋惜。用劍的修士其實本領(lǐng)不俗,隨機應(yīng)變能力,更是同輩翹楚,怎奈遇到了陳禾。釋灃與浣劍尊者都不知道,街邊某座酒樓的窗口邊,一個穿著錦袍,文士裝扮的年輕人,神情陰鷙,死死盯著擂臺,微微發(fā)抖。這人并非季弘,甚至不是修士。與他同桌飲宴的人,被這炫目的比斗吸引,竟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不妥。“不,這不可能…不會是他。”“鐘兄,你說什么?”姓鐘的文士掩飾的咳了一聲,啞著嗓子說,“世間竟有這等武藝,不知是何方人士。”“是啊是啊。”眾人皆附和。文士見諸人都是一臉迷醉的神情,不禁捏緊了酒杯。擂臺上比拼仍在繼續(xù)。連陳禾都有了一分急躁,不是想贏,而是看這架勢,贏了萬一沒人繼續(xù)上來挑戰(zhàn)自己,難道要傻傻站在擂臺上嗎?大報國寺的和尚,該不會直接宣布供奉的名額是他了吧!陳禾借錯身之際,悄悄看一眼人群,果然瞥見三五個披著袈裟的和尚,雙掌合十,眼睛發(fā)亮。他生生打了個冷戰(zhàn),差點把求助的眼神拋給釋灃。——師兄,這不怪我啊,我只打了一個!根本沒有一直贏!陳禾放緩攻勢,打亂步驟,對方好不容易搶得機會,立刻揮劍綿綿而上,劍光如水銀傾泄地,掩飾著凌厲的靈氣,無形無影中,兩人又各自駕馭靈氣拼了數(shù)十招。一不留神,連擂臺地面都留下數(shù)道痕跡。陳禾控制節(jié)奏,準備合情合理的輸?shù)簟@持劍修士也不錯,陳禾還挺想謝謝他的,自然不會干那種,往擂臺下一跳,“來打你,揍完就走,贏的還是你”這種傷人戲碼。變故忽生。陳禾體內(nèi)真元流動,打得暢快,卻驚醒了因破界耗力過多,一直在丹田內(nèi)靠著金丹呼呼大睡的石中火。火球哧溜一下,三昧真火天生的可怖氣息,順著陳禾竅xue涌出。還沒見火星子,熾熱氣流已經(jīng)攪亂了兩人對招余勢。那倒霉修士神情一凜,顯然以為陳禾要動用他忌諱的火屬性法器了。陳禾哭笑不得,手上不停,還有拼命安撫躁動的石中火。“啾。”“……”持劍修士愕然張望,這是什么奇怪聲音。陳禾差點咬牙:這火球,該睡的時候不睡,搗什么亂。石中火不樂意了,掙脫而出,從陳禾后背冒出一圈火光,緊跟著深深一吸,剎那間所有燭火全都脫離燈籠中的蠟芯。陳禾大驚,這火球準備吞掉周圍所有凡火,嚼吧嚼吧當零嘴的樣子。冷哼一聲,強行壓制。火球一路不甘的啾啾著,硬生生被打回了丹田。說時遲,那時快啊,圍觀的人甚至沒看到陳禾背后火光,只見擂臺上劍光赫赫,威勢十足,忽然所有燈籠一起搖晃了下,人們?nèi)嗳嘌劬Γl(fā)現(xiàn)有些燈籠蠟燭上方竟燃燒起來。“不好了,快撲滅,不能走水!”正月燈節(jié),京兆尹對火災(zāi)早有準備,人們也顧不得可惜燈籠,直接丟地上,膽大的幾腳就踩滅了。陳禾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