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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對面露豫色的保鏢道:“放心,我跟著他,不會有事。”SUV在繞城高速路一路疾馳,他們在黑夜里疾行,猶如夜里穿梭的鬼魅,蹤跡難尋。桐原頌掏出手機,抬頭對著天望了望,道:“直走,第五排第七個。”陸瀚飛不明白他說什么。桐原頌道:“我mama的墓,在這塊墓地的第五排,正數(shù)第七個。”陸瀚飛跟著他一起找。桐原頌mama的墓很干凈,干凈的有些孤寂。其他人的墓碑前擺滿鮮花,唯獨一座孤零零的。桐原頌走了過去,他單手抄兜,陸瀚飛看向?qū)Ψ剑@人既沒有眼淚,更沒有半點憂傷的神色。“我來看你了,記得之前你說過,父親會不得好死,”桐原頌掏了掏耳朵,“現(xiàn)在我繼承了他的遺產(chǎn),成為X洲最大的毒品商人,您還滿意嗎?”陸瀚飛沒辦法從桐原頌的只言片語里拼湊他的過去,唯有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道:桐原頌的mama是個Z國人,他爸爸是R國人。他mama出生書香門第,借給桐原之后,才知道對方是做什么的。然后他mama就離開了,桐原頌從小就跟著父親。在他10-18歲的人生中,歷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暗殺、虐待,甚至強-暴,所以才會養(yǎng)成如此扭曲的性格。陸瀚飛不可置信地看向桐原頌,他曾經(jīng)被強-暴過?“陰陽師說,經(jīng)常殺人的,或者常年接觸陰晦的東西,很容易遇見鬼,可是為什么怎么多年了,我從來沒見到你呢,甚至都沒夢見過你。”桐原頌的手撐在額頭,揉了揉自己的碎發(fā),他像是自己在扮演長輩,又自己在扮演晚輩。“真是無聊,說了那么多話。”桐原頌嗤了一聲,“你什么都沒聽見,對吧?”后面那句搞了半天,陸瀚飛才知道這人是在問自己。他舉起手,指著遠方一處綠光懸浮之地,突然道:“有鬼。”桐原頌眼睛瞬間睜大,他背靠陸瀚飛,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他道:“不會吧。”陸瀚飛的手落到桐原頌的腦袋上,想要揉一揉時,遲疑片刻,終是沒有動,他道:“估計是看墓的老大爺,走了。”桐原頌擋開陸瀚飛的手,大叫:“不!要!摸!我!的!頭!”陸瀚飛把手抄進褲兜,他最后望了一眼那座已經(jīng)冰冷的墓碑,抓起桐原頌的手,離開了墓地。作者有話要說:監(jiān)獄還有兩三章完結(jié)啦,咱們下一個故事是娛樂圈~~吼吼第54章第十四章監(jiān)獄劇回了酒店,系統(tǒng)問陸瀚飛:你不會動搖了吧?陸瀚飛正脫去黑色的背心,他那枚貼身的士兵牌沒有取下來,□□著結(jié)實的上身,去了浴室。“不會。”陸瀚飛道。系統(tǒng):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跟欠債不還是一個道理,每個人背后都有千千萬萬個故事作為自己的犯罪借口。陸瀚飛兀自洗澡,把頭埋進熱水里,沒有再和系統(tǒng)聊天。到了桐原頌與茅叔再次見面的時間,陸瀚飛所有的東西,包括手機、手表全部被沒收,他拿到一把羅文準備的槍,退出彈夾看了看,七發(fā)子彈。“真夠小心的啊,以為我會在槍上做手腳?”羅文冷笑著,他也取了一把槍自己裝好。陸瀚飛檢查槍身,他道:“跟這個沒有關(guān)系,只是使用之前,熟悉一下罷了。”桐原頌帶著他們?nèi)チ搜跑帲藫專€有桐原頌身后五個身材高挑,模樣標(biāo)致的女人之外,什么東西也沒有。陸瀚飛想,桐原頌要怎么交貨?桐原頌進了茶樓,茅叔備上好茶,五個美女與他們在一個屋子里待著。那些女人全穿著旗袍,臉上畫著濃郁的妝,她們約莫有一米七左右,雖然穿著旗袍,卻沒有穿高跟鞋。桐原頌讓她們坐在茅叔身邊,算是把人給茅叔了。陸瀚飛全程沒有見到桐原頌有把什么東西給茅叔,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心道,這都晚上六點了,怎么還沒交易?茅叔讓人取來兩個碩大的皮箱,打開一看,竟是兩箱沉甸甸的黃金!羅文上去檢查一番,沒有問題之后,朝桐原頌點點頭。桐原頌笑笑,讓陸瀚飛提起東西準備走。他們已經(jīng)交易成功了?陸瀚飛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兩人有“交貨”這一過程。怎么回事?難道他錯過了什么嗎?就算他晚上回房沒有跟著桐原頌,但是陸天肯定會盯著對方的。這一次桐原頌離開了岐山市,那么下一次再抓他又談何容易?陸瀚飛握緊手里的東西,思前想后,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可是為什么還沒有辦法抓到桐原頌的把柄。他走到黃金前,半邊屋子都被黃金照亮一般,散發(fā)出一股紙醉金迷的味道。黃金被切割成了塊狀,每一塊都跟磚塊差不多大小,極為純粹。陸瀚飛蹲下身,去合攏那只皮箱,從黃金的表面,他看到正后方的一個女人蹙著眉。一邊合箱子,他鎮(zhèn)定自若地站起身,看見五個美女清一色的都坐著,可是桌上的水一口沒動,她們原本畫著濃艷的妝容,此時額角已經(jīng)浮出細汗,神色轉(zhuǎn)為痛苦。陸瀚飛盯著她們,心里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忽然他明白了。人體藏-毒!桐原頌把毒品裝入女人們的體內(nèi),把他們一起給了茅叔!陸瀚飛抓住胸口的士兵牌,猛地扯了下來。“孟輕宇你在干什么,還不快點來我身邊。”桐原頌不耐煩。陸瀚飛拔出身后的槍,指向桐原頌,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數(shù)聲槍響,武-警踢開房門,一陣硝煙彌漫。桐原頌的娃娃臉上閃過驚愕、呆愣,以及深深地恨意。“你敢耍老子,孟輕宇!!!”桐原頌不要命一樣,他拔出□□不管不顧地朝陸瀚飛射擊,“你他媽的敢背叛老子,就算死,我也要拉你陪葬——!”陸瀚飛一槍點中桐原頌的右手,把他的槍打掉,“我沒有背叛你,從頭到尾我們就不是一伙的。”他的腦海中閃過昨夜種種,桐原像個小孩子一樣的神情,桐原頌談起母親茫然蒼白的神色,歸根結(jié)底,這人還是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很多人三十歲都還沒活明白,可是桐原頌在三十歲之前,就經(jīng)歷過別人一輩子都沒有經(jīng)歷的事。桐原頌右手腕鮮血直流,陸瀚飛道,“放棄吧,你的右手再不去治療,恐怕會廢掉。”“做什么?把人銬起來。”陸天這時從門外走近。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陸瀚飛立刻把頭轉(zhuǎn)了過去,陸天依舊穿著副監(jiān)獄長的制服,他那雙漆黑的軍靴散發(fā)著幽深的光芒,而他身邊跟著一群刑警。明明這次行動的主要領(lǐng)導(dǎo)者是公-安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