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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遵循了易東黎一貫的風格,特別大,喬有歡當時撇了撇嘴,看了她還是低估了他的含金量。 她以為所有的事情就要這么順利,然后開心的迎接他們的婚禮了,但是她想錯了,因為真正的沙塵暴從半個月后許欣然從日本回來的那一刻才開始到來。 喬有歡和許欣然坐在A大cao場的臺階上,那一刻她才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不論多么厲害的女人,在自己的愛情受到威脅時,都會變得不顧一切。 從前許欣然是高傲的,她不擔心,是因為她知道易東黎在那里等著,她篤定他還愛著她,他會一直等著她,但是喬有歡出現了,打亂了一切,也打亂了許欣然平靜的心。 “你是不是也想說讓我放手,成全你們?”喬有歡率先打破了沉默,許欣然跟她約的地點是Z大,如果她沒記錯,她好像聽說易東黎大學就是在這念的。 許欣然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你成全,他最后選擇的肯定是我。”這就是她和喬有歡的不同,她自信,而且從不懼怕。 喬有歡抿了抿唇聽她講下去,許欣然去了趟日本,剪短了頭發,頭發齊肩顯得更加干練,她望著cao場上三三兩兩的人說道: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什么時候嗎?” 喬有歡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問,搖了搖頭面露疑惑,難道不是面試的時候嗎?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今年的三月份,我出差去外地遇見了同樣去那里出差的他,當時路過游樂園,我問他能陪我一起進去玩玩嗎,他同意了,然后那天就遇見了你,我們看到你的時候,你坐在地上哭到斷氣,當時只當是路過,但是他卻盯著你看了很久,我當時不太懂,以為他是被你的悲傷感染了,后來面試遇到你,很巧,大概人都有種先入為主的情懷吧,所以我最后選擇錄用你,但是現在我想,他大概那次之前就是見過你的。” 喬有歡想了想,這事他還真說過,只不過他沒說當時陪的那個朋友是她,喬有歡點了點頭: “是見過,只是沒想到他還記得。” 許欣然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伸手指了指cao場: “我們曾經一起圍著這個cao場從大一跑到大四,從我們的十八歲,跑到了我們的二十二歲,他專門為我學了吉他,畢業那天也是在這里,他當著所有老師同學的面,彈著吉他為我唱了一首歌,然后抱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跟我求婚,被我拒絕了。”說到這里許欣然深呼出一口氣,眼角濕濕的,不過眼淚始終沒有流出來。 喬有歡心里有什么東西破了個洞,又有什么東西逐漸清晰明了,怪不得,提到吉他他是那個反應。 “說實話,那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我曾經也以為我們會畢業結婚的。這么一晃畢業了六年,我們都快三十了,但是還沒有在一起。”她說著笑了笑,依然是高傲的姿態: “十八歲的易東黎完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叛逆,瘋狂,不羈,而且敢愛敢恨,不像現在,他對你笑,但是你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笑里的溫度,他變了,可是我還是那樣,我一直小心翼翼保護著我高傲的自尊心,從小到大,我都要比別人強,所以我無法面對后來的那件事,因為我還要照顧我的自尊,我的高傲,我拒絕了他,但是我依然愛他,一路愛了十年,我想著等吧,等到三十歲,我們曾經剛戀愛的時候約好的,如果以后分手了,到了彼此三十歲還單身就結婚,很俗套,但是每個青春都偏愛這俗套的游戲。” 喬有歡苦笑,還真讓陸曉說中了,但是她心底隱隱不安的卻是她沒有細說的那件后來發生的事。 “但是他要跟你結婚,他要結婚,那我呢,我怎么辦,我看著越來越陌生的他,我常常半夜醒來一個人哭泣,六年,這一刻我好像突然明白了,與他相比,原來我那高傲的自尊心變得越來越渺小,我去了趟日本,呆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回來那天我突然想明白了,至少在他面前,有些事可以講出來,可以放低姿態,只要能夠得到他。” “你能確定他還愛你?”喬有歡突然覺得一雙手無處安放。 “但我至少敢斷定他從沒說過他愛你。”許欣然笑了笑說:“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他會回到我身邊的。” 喬有歡一瞬間面如死灰,對啊,他從來沒對她說過愛,她都不知道他對自己是什么感情,但是她憑什么就斷定他不愛她。 在許欣然起身要離開的那一刻,喬有歡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顫抖說: “你說不用我成全,難道現在不是怕了嗎?” 她邁開的腳步突然停下,卻終究沒有回頭,慢慢走遠。 喬有歡望著cao場上人來人往,又低頭看著被自己扣紅的手指,夕陽明晃晃的灑進眼底,模糊了視線。 她想許欣然今天在找他之前必定已經找過易東黎了,因為有些東西要說的有底氣,必定是要有把握的,就像許欣然篤定了易東黎會回到她身邊一樣。 喬有歡回去的時候去蛋糕房取了早上訂的蛋糕,她提著蛋糕回家的時候一路上心里都在不安。拿著鑰匙打開門的那一刻,她被房間里充斥的煙味嗆的咳了兩聲,客廳的燈亮著,易東黎坐在沙發上,她問了句: “今天回來這么早啊?” “有件事,想跟你談一下。”他說話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揉著額頭,眼睛瞇著,顯得十分疲憊,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滿滿的煙灰和煙頭,她不知道他這樣坐了多久,抽了多少煙,但是聽到他說要談談,她心里卻緊張起來,有點害怕聽到他即將要說的話語,可是她知道,有些東西,大概躲是躲不掉的。 他看著她,她乖巧的坐在他對面,身子挺的直直的,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雙白嫩的手被她自己翻來覆去的揉的通紅,他忽略心底的不適,開門見山的道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們分開吧。” 喬有歡盯著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仿佛早就猜到了這些,但是她腦海里充斥著的都是不久前他說的那句‘不準說放棄,誰都不準說放棄,有些東西開始了就沒有機會放棄’,那現在他開口說放棄又是為什么呢? 他不清楚她此刻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目光緊鎖在她臉上,似乎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出她的情緒。 他說完那句話很久很久,喬有歡才有力氣張開嘴唇,輕輕的說了一個字: “好。”然后便起身回房了,沒有一絲的猶豫,也沒有再看他一眼,提回來的蛋糕安靜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誰也沒有動一下。 她又躺回了第一次來睡的那間房,看著房間里當初被他放到這個房間的那些她不舍得扔的東西,喬有歡突然覺得,或許他是對的,這些東西還真是累贅,帶不走也舍不掉。 這個晚上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