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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離出現在荒山外圈,他無奈地扶額,這所謂老師簡直就是吃貨,自從他十歲修煉到元丹巔峰后,塔松每次都用鍛煉他的借口讓他從荒山低階妖獸開始獵殺,不許使用武器,但每次他殺掉的妖獸都會淪落為塔松的食物,而臨淵獸,是這個月已經第五頭了,葉清離想……大概是因為臨淵的rou吃起來比較有口感?輕嘆了一口氣,十二歲的少年在山外的小溪邊簡單的清洗了一下,束好衣袖,將昔揚劍掛在腰帶上,運起真元,目的明確且熟練地向著臨淵獸居住的地方急速奔跑。停留在一棵大樹上隱蔽了氣息稍作停留,不遠處卻傳隱隱約約爭吵的聲音,葉清離本不是好奇心濃重的人,但似乎還有小孩子的聲音,空翻跳躍到就近的一棵樹上,將身子隱藏在茂密的枝葉后,全神貫注地屏住了呼吸,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向地面。一只出來覓食的臨淵獸碰上了幾個十幾歲的少年,其中吸引葉清離的是一個受傷的小男孩,看起來七八歲的模樣,一只手捂住正在流血的傷口,卻堅強的一聲不吭,看站位,他似乎是被舍棄的那一個。“申廷,你家那個小野種怕是活不成了,把他扔給臨淵獸吸引這畜生的注意力,我們趁機逃吧,否則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被保護在中間的少年冷漠地瞥了一眼正在流血的男孩,立即有人將小男孩推出了他們的保護圈,臨淵獸聞到血腥味兒立即興奮了起來,通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被推倒在地上的血人,而剩下的人一看臨淵獸的注意力被小男孩吸引走,個個運足了真元倉皇地向荒山外逃去。即使被推倒在地壓到了身上的傷口,小男孩也只是悶哼了一聲,被放棄的時候他的眼神也沒有任何波動,撿起一根樹枝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他現在要思考的是如何從這畜生口中活下去。臨淵獸許是餓極了,搖著尾巴向前走了兩步,就張開血盆大口向小男孩撲去,小男孩握緊樹枝向臨淵獸的嘴里刺去,卻因為力氣不足而向后摔去,他躺在地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臨淵獸,再也沒有了力氣站起身。看著眼前可口的食物,臨淵獸張開大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準備享受它的午餐。一把泛著藍光的劍從茂密的樹葉中射出,直接洞穿了臨淵獸的脖頸將它釘死在地上,它還未來得及有絲毫掙扎便已無了氣息,本來準備享受午餐卻喪失了性命,生死,有時就在一瞬間。葉清離從樹上跳下來,走到臨淵獸的尸體旁抽出昔揚劍用一塊手帕擦干凈后收回劍鞘,拿出塔松特意給的裝尸體的空間戒指將臨淵獸收進去,轉身向躺在不遠處的人走去。“喂,你沒事吧?”也許是傷的太過嚴重,小男孩在確定臨淵獸已經被面前這人殺死之后竟直接昏了過去。這可難住了葉清離。這個孩子渾身上下都被鮮血包圍了,有他自己的,也有妖獸的,想來應該是和什么妖獸搏斗時被濺上的,而葉清離是有潔癖的,他皺著眉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孩子,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件大外袍將這個孩子裹起來,思考了幾秒鐘最終用公主抱將他抱在懷里。真元運轉,昔揚劍自動出鞘,葉清離抱著被裹得嚴嚴實實的孩子跳到昔揚劍上御劍飛行離開了荒山。“哇!小清離,你從哪里弄來這么一個孩子?”塔松驚訝地看著葉清離懷里的孩子。“撿來的。”葉清離抱著孩子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把他放在床上,準備了些熱水,把他身上的衣物都剪掉,頓時,一副滿目瘡痍地身體呈現在了葉清離的面前。用水浸濕了布料輕柔地擦拭著孩子身上的鮮血和污漬,布條重新放入盆中清洗時瞬間染紅了整盆水,葉清離用了足足十六盆水才把他的身體清理干凈。“嘖嘖嘖,這孩子是受到了什么樣的虐待,鞭傷、咬痕、棍棒瘀青……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好皮rou了。”塔松瞥了一眼孩子身上的傷口,一邊找治愈傷口的靈藥,找到后隨手丟給葉清離,順手拽走他的空間戒指。“行了,把藥粉敷在傷口上,再給他輸點元氣,絕對死不了的。”塔松又擺出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晃悠著出去準備烤臨淵獸吃了。葉清離習慣了也提不起生氣的念頭,只是專心的給躺在床上的孩子上藥塔松畢竟是活了幾萬年的老妖怪,給的東西也都是很有效的,只一天一夜,孩子身上比較淺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了,深到露骨的傷口看起來也沒那么可怕了,看著他沒什么大礙了,葉清離盤腿坐在床尾開始了冥想修行。作者有話要說:你們吃過臨淵嗎?第5章第五章損耗的真元被重新修煉出來,腦海中又過了三遍昔揚劍法,元丹內的元氣已是累積到了極限,只要再多一點就能突破,突然,殘留的神識聽到一聲痛苦的□□,葉清離強行收納真元穩定元丹,從修煉中退出,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閃過一抹湛藍色的光。床上的孩子已經清醒過來了,門口烤臨淵的塔松已經吃上了,“你醒了。”葉清離端了一杯水遞給床上的孩子,可是他忘記了那個孩子傷的最重的地方是被臨淵獸差點咬下的胳膊,根本沒有力氣抬起來,而葉清離長這么大也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一時間倒也有些不知所措,笨拙地喂那孩子喝下一杯水,放下茶杯坐在床邊。“是你救了我?”剛剛意識到自己死里逃生的孩子看著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嗓音有些嘶啞,同時又有些身處陌生地方的惶恐不安。“嗯。”葉清離輕聲回答了他的問題,“你叫什么名字?”孩子垂下眼簾低下頭,“他們都叫我小野種,我沒有名字。”葉清離微微愣了一下,這個孩子身上散發出的悲傷太過濃郁了,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心疼。“那,你的父母呢?”“我娘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葉清離盤腿做到這個孩子身邊,或許是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吧,無論在師父師妹或者老師面前表現都很成熟的葉清離此時也成了一個正常的十二歲的少年,他抬手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頭“這樣吧,你以后就叫莫離好了,既然你也沒有親人,那我們就做彼此的親人好了。”莫離抬起頭,臉上有著不加掩飾的喜悅以及不可思議:“為什么?”葉清離揚起小下巴,一副傲嬌十足的模樣,“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的。”大殿上的塔松一邊啃著烤rou一邊注意著屋內的動靜,看著靜靜依偎在一起的兩個孩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