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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資歷任宰輔必會遭人非議,而且是很大的非議。但是,“你放心。無論做什么,朕都會站在你背后。朕只是需要一個新朝新氣象,而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除了你,朕想不出別的人”。出了宮門就是一段長長的車馬道,盡頭是一盞明燈,在風里搖搖晃晃,持燈人仰頭望著天,不知在想什么。韋離悄悄走近,抱緊,嘆息,“又想了你一天”。赫真笑了笑,把人收攏進懷里,“我們回家,韋大人”。韋離輕笑,掐了把赫真的腰,卻緊實得手疼。坐到馬車里的韋離就完全脫去了大殿上的規矩模樣。坐沒坐像,吃沒吃像。赫真給人喂了塊奶子酥,一口清茶,韋離面色才紅潤些。拍著胸口順著氣,韋離開始嘚不嘚地把今天發生的事一股腦地告訴赫真。末了,“這個陛下也真是的,我才幾歲,我這個年紀做宰輔?我會被罵死的!”赫真卻不這么看,“我覺得你可以”。韋離笑,“你這算情人眼里出宰輔嗎?”赫真哈哈大笑,想了想,還真是。還未到家就胡來了一通。韋離有了力氣,纏得緊。赫真之前一個月都幫他在朔州查看實情,說起來兩個人已經有一個多月不曾親近了。等不及回去,就讓車夫把馬車趕到僻靜處,等車夫徹底走開,赫真一把把人抱到懷里,脫了衣服。xue口已經有些濕潤,韋離挺身索吻,赫真扣得緊,吻得韋離喘不過氣,兩人額頭相抵,眼里都是深情。“皇帝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赫真總算問出口。韋離目光迷瞪,沒反應過來,就被赫真的突襲弄得叫出了聲。“啊……不知道——啊——!你慢點……”韋離受不住地往上蹭,可每向上一點,都被赫真壓得更深。韋離兩條腿在背后亂蹬,赫真沒了耐心,把人轉了個身,堅硬的胸膛貼著韋離冒出一層汗的背,就這么狠狠壓著上下進出,韋離呻吟帶了哭腔,“你混蛋……你一回來就……就……弄我……”赫真喘著粗氣,收了點力道,把人貼得更緊,吻了吻韋離的眼角,大言不慚:“嗯,混蛋是我。”接下來就是更加洶涌的抽插和聳動,體內已經被頂弄得麻痹,前頭早就不知射了幾次,赫真卻絲毫沒有松懈的念頭,大進大出,發出的聲音也越來越過分。不過韋離實在沒了力氣,一天下來累壞了,后來靠著赫真寬闊的胸膛直接睡了過去。身子暖融融的,鼻尖是干燥清爽的氣味,韋離一睜眼就看到了正低頭一瞬不瞬望著自己的赫真。抬手摸了摸這人的鬢角,五年了,他一人從關外跟著自己出來,已經有五年了。韋離抬頭親了親赫真眼睛,“在想什么?”“想那個皇帝。”韋離一下瞪大了眼,“你想他做什么!”后來知道自己會錯了意,又慢慢問了一遍。赫真把人擁進懷里躺下,“不做什么。你男人的直覺”。韋離還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拍拍赫真的肩膀,打了個哈欠,“沒事的”。赫真點了點頭,“有什么事都要告訴我,知道了嗎?”“嗯。”元和六年三月,國監學宗韋離因河道改遷,整治朔州一案有功,擢為宰事令。九月,以代宰輔一職掌中秋國士選拔,帝大悅。元和七年正月初一,韋離正式任宰輔,成為了李氏開國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宰輔,時年二十八歲。暖閣里地龍燒得火熱,韋離卻無端生出了一身冷汗。李準走下來,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韋離頓了頓,直接跪下,顫聲回復:“這個字,臣要不得。”李準一愣,回過神來,冷聲:“如何要不得?我賜你字,又有什么不妥?”本就是一次閑談,李準無意中得知韋離還不曾有一個正式的字號,便以天子之名御賜了他一個字號,重華。最要命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當今天子接下來說的話:“韋愛卿,你可知這字有什么含義?”韋離感恩不及,想了想,問道:“請陛下賜教。”“重華,重華,朕要賜你——萬重富貴,累世榮華!”不啻于石破天驚。“我要讓你韋氏一族從今往后,因你而榮,因你而長盛不衰!”韋離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突然發現,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看清過這個年輕的天子,他到底——真的是赫真說的那樣嗎?韋離心神不定,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李準看著韋離,“可是因為那個叫赫真的韃靼人?”韋離猛地抬頭!他居然——“你別急,朕只是隨口一說”,李準笑了笑安撫,“況且……”龍涎香的味道濃郁震懾,皇帝的嗓音到了耳邊,“他能給的,朕照樣給得起。”韋離不發一語。過了很久,暖閣里安靜得能聽得到彼此的呼吸。“陛下”,韋離撩起官服一角,鄭重跪下,朝李準磕了個頭,緩慢說道:“赫真與我早就有白頭之約。他曾救我于九死一生之時,這是恩情,臣不做忘恩負義之人。”韋離起身,接著又跪下磕了一個頭,“他也是我傾心愛慕之人,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感情,臣也不做三心二意之人。”“臣早就許他歸隱回鄉之愿,這是誓言,臣——”韋離第三次磕頭,“臣不做言而無信之人”。“萬望——陛下成全!”韋離俯身,跪在李準腳邊。李準久久說不出話。窗楞發出輕輕的磕噠聲,風雪似乎大了些,又是一年過去了。“滾。”韋離抬頭。“你出去。”李準背轉身子。“是。”韋離起身,跪得久了,早年里受的腿傷開始隱隱作痛,韋離稍稍矮下身子,撐著膝蓋緩步出了暖閣。遠遠地就看到赫真朝自己跑來。竟然下起了雪,韋離突然就想起了那年他躺在雪地里的孤獨與恐懼,如果沒有赫真,哪里來的韋離,如今的韋丞相?韋離低聲笑了笑,摸了摸膝蓋,還未起身,整個身子就被騰空抱起,耳邊傳來著急的詢問:“可是腿又疼了?這個狗皇帝!明明知道你腿不好——”韋離失笑,一把捂住赫真的嘴,“行了,回去吧……”韋丞相請了病假。一個多月的病假。但是陛下非但沒有下官邸慰問,反而又在秣陵淮氏中提拔了一人來暫代韋相一職。大家都覺得要變天了。不過丞相府卻像絲毫感覺不到外界的風云變化,一派閑適淡然,煮酒烹茶,圍爐觀雪。韋離歪在赫真懷里,“我想跟你回關外了……”赫真低頭吻了吻韋離的額頭,“累了?”“嗯。”才不過七年,他竟像是過了七十年那么久。如今的隆關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