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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淵就直接拉著他從樹上下來,然后對一邊苦苦等待答案的阿芙貝爾招了招手,淡淡地說:“你的要求我答應(yīng)了。”唐淵拖著希拉走在前面,阿芙貝爾在后面幾步跟著。“你……”希拉欲言又止,十分不明白唐淵的這種行為。“你想說什么啊?”唐淵回過頭不解地望著他,眼中沒有一絲雜質(zhì),單純而無辜。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來,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倒是有幾分可愛,他湊近希拉緩緩說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想殺她吧?”“怎么可能啊?”“她都蠢到那種地步,我覺得殺她都是在拯救她。”“然而,惡魔這種生物從來都是陰險狡詐,不做好事,最喜歡損人利己的。”“身為深淵之主的我更是其中之最,怎么會讓她解脫呢?”說道這里,唐淵的笑容中增添了幾分壞壞的意味。然后他伸出手,劃平希拉皺起的眉,溫柔地說道:“我的天使大人,我真的沒事,所以就不用擔(dān)心了。”“……”希拉只是靜靜地看著唐淵,不曾言語。明明那個時候是真的想要……殺死她吧。那么為什么又放棄呢?的確,唐淵之后地理由解釋得十分正常,然而對于唐淵來說,這樣的正常本身就意味著反常。按照他正常的反應(yīng)是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就算放棄也絕對不可能解釋這么多理由。希拉突然覺得這一刻,唐淵的世界仿佛張開了一個殼。他在殼里,他在殼外……他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卻怎么也……進(jìn)不去。阿芙貝爾跟在他們的身后,全然不知道前方平靜下的暗流涌動,而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感嘆道:“王果然是樂于助人的好惡魔。”然而,真·天真·單蠢帝阿芙貝爾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在死亡的邊緣走了兩轉(zhuǎn),所以說,反應(yīng)遲鈍的呆貨有時候還是很幸運(yùn)的…………當(dāng)希拉和唐淵走出城門后,帶路的就轉(zhuǎn)為阿芙貝爾了。隨著阿芙貝爾腳步的愈發(fā)深入,離惡魔的聚居地也越來越遠(yuǎn),幾乎已經(jīng)深入到了森林的中心。阿芙貝爾似乎對這條路格外熟悉,而這一路上十分安靜,沒有一只魔獸出來獵食。“等等,你確定是這里嗎?”唐淵發(fā)出對一路上顯得十分高興的阿芙貝爾問道。“對啊,我走這條路走了很久了,大概……”“多少年?我怎么又不記得了!”“最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了……”阿芙貝爾起初還很興奮,然而越說到后來就越迷糊。“一般的惡魔似乎不會住在這里?”唐淵也并不計(jì)較這個問題,而是問了一下其他的。“對啊!”阿芙貝爾猛地點(diǎn)頭,似乎非常贊同這句話,然后她一臉苦惱地嘟囔道:“明明和她說過好多次搬到城里來,但她就是不肯。”“雖然我承認(rèn)她的力量十分強(qiáng)大,并不需要城里的軍隊(duì)保護(hù),但……”“明明如果她住在城里來,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說到最后,阿芙貝爾甚至癟了癟嘴,表示十分不理解這種行為。明明黛妮雖然看起來性情冷淡了些,卻對她十分好,感覺她也是喜歡她的啊……“你口中的黛妮是住在這嗎?”唐淵望著前方有些簡陋的小房子。“是啊……”提起這個阿芙貝爾的神色卻愈發(fā)無奈起來,感嘆道:“一開始黛妮還是住在山洞里,因?yàn)槲姨焯鞜┧@才答應(yīng)建個木頭房子,簡陋極了。”“明明如果跟我去城里,住所會好很多,我還可以把自己的房間讓給她……”看來阿芙貝爾對黛妮不肯住城里的執(zhí)念十分的深,三句不離這個話題……走到木屋旁,一行三人就聽到了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br>“身為王室一員,你不應(yīng)該旅行你的職責(zé)嗎?!”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男聲難以抑制住情緒地吼道。“王室一員?哼……”冷漠的女聲重復(fù)了一遍那四個字,發(fā)出帶著nongnong譏嘲意味的感嘆,然后冷冷地一字一頓地宣判道。“我從來沒有當(dāng)自己是什么王室。”“被殘忍地拋棄之后,又要反過頭來,裝作高尚地做出施舍的姿勢,給予我一個所謂的機(jī)會嗎?”“我不需要。”她斬釘截鐵地拋下幾個字表達(dá)自己的態(tài)度。“……那么你的弟弟呢?”沉默良久,他輕輕問出了這句話。“他……,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或許對他才是最好的。”她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透著一股疲憊。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壓抑的氛圍幾欲將這狹小的空間中的空氣凝滯。終于,那個男聲率先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僵持,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即使他就要死了,你也依舊覺得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才是最好的嗎?”“什么?!”她驚疑不定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于我們一族來說,王位的爭奪,從來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果輸了……”“那么作為戰(zhàn)敗者,他還能活著嗎?”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但他明明是那個家伙的唯一血脈!難道……”她不敢置信。“但你忘記了,被遺忘掉的王室成員并不是只有你一個。”他殘忍而冷酷地說出那個她難以說出口的事實(shí)。“他,回來了。”后面的聲音越來越低,聽起來十分模糊……又再過了一會兒后,黛妮推開門走了出來。她的上半身被輕便的皮甲包裹,肩盔被雕刻成一種不知名野獸的頭顱,腰間挎著一把巨劍,劍柄仿佛張開嘴,露出獠牙的兇獸,長長的頭發(fā)被利落地梳成高高的馬尾,活脫脫一個冷艷美人。“你們是來找我的,有什么事嗎?”黛妮皺了皺眉,對阿芙貝爾帶了其他惡魔來找她這種事十分不感冒。阿芙貝爾卻卻依舊呆到了一種人神共憤的地步,絲毫沒有意識到黛妮語氣中的不友好,直接一個飛撲,成為了黛妮脖子上的一個掛飾。“黛妮,黛妮,我好想你。”黛妮的神色稍微和緩了些,問道:“之前為什么失約?”“因?yàn)楦绺缯f最近魔獸攻城很危險,所以對我下了禁足令,如果沒有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惡魔帶著我,我就不能出來。”阿芙貝爾兩眼淚汪汪地解釋道。“魔獸攻城?”黛妮重復(fù)了一遍這四個字,若有所思。然而她并沒有思考過多的時間,她將目光投向阿芙貝爾的身后,問道:“是他們帶你來的?”“是的。”阿芙貝爾對王能屈尊送她出來這件事十分感激。“那么就是我的客人了,如果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