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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暖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二樓窗口就扔出了一把長柄黑傘,伴著嫌他多事的叫罵把他砸了一個踉蹌。季冬桐晃了一晃穩住身形,他沒有馬上撐傘,只是惶惶然去聞這身衣服的衣袖、衣領。

那好聞的洗衣粉的香味早就散去了。

陸鋒在馬路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人出來,一想才醒悟這時候對方確實該在學校上課的。他原來并不在意天氣好壞,現在想到要去接人,就立即動身找了個生活用品店買了把傘。

他原來想買兩把,但那人被家里保護、寵的很好,這樣子的天氣家里人應該是為他準備好了雨傘的,所以多買反而多余。不買傘是不行的,這是上輩子的陸鋒才能干的事,打著朋友的名頭捉住一切可乘之機去占人便宜,最后被家人好好圈養在這方一畝三分地的小王子步步退到只剩自己身上這點領土,陸鋒還要,于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送出去一了百了。

穩得像鐵坨一樣的男人回憶起滿目的血淋淋,竟生生在七伏天打了個寒戰,毫無分量的雨傘險些脫手。

走到一半就已經下起了雨,陸鋒將傘撐開。到了校門口等了一會兒,雨勢漸漸更大了,陸鋒5.0的視力,被雨幕攔著再遠一點的東西就什么也看不清。校門口已經聚了好些人,都是來接自家小孩的,大部分是走來接,還有少數小電驢,至于四個輪子的只有寥寥。放學鈴響后,學校的大門打開,過一會兒就一下涌出好些人,都是矮矮小小的,打著五顏六色的小花傘,像廣告里一下子炸開涌出房門的彩虹糖。大人們也趕緊迎上去,這樣各色的雨傘就交錯在一起,看上去直讓人眼花繚亂。但家長們就有那樣的特殊能力,總能在一群小蘑菇頭里快準狠地挑出自己家種的那株。

陸鋒也一樣。

那是很普通的黑藍格子花紋的傘,但很大,可以把整個人牢牢攏在里面,完整度也很好,看起來很新,和其他有些人撐著的脫了幾只傘骨的雨傘都不一樣——陸鋒知道,那是他們家最好的一把傘,特地買來給他用的。盡管家里不多好,但那人是獨生子,他的東西在家里總是獨一份的。黑藍格子的大傘慢吞吞地順著人流出來,像一個很有底氣的比較厲害的蘑菇,等前面的小蘑菇流四散著分開才小心翼翼地避開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的積水走出來。陸鋒在原地耐心地等著,他的目光放柔了,不管理智怎么想,身體已經做好了擁抱自家大蘑菇的準備。

但蘑菇穿的是小白鞋,不能弄臟了,不僅走的慢,眼睛也只顧著盯在地上。一輛接了孩子的車正掉了個頭轉彎,車頭照著這個軌跡下一刻就要撞在人身上。陸鋒比對方更先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危機,在蘑菇慢半拍才轉頭去看后邊的車的時候他已經扔了雨傘,大步跑過去拽著對方的胳膊一拉就把人整個攬進懷里,讓出了道。這里能開的上車的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駕駛座的車窗落下來,一根帶著大雨也擋不住金閃閃的金戒指的手指橫空戳出來,指著兩人就要叫罵。陸鋒眼皮一抬,眼里刀刮似的光讓雨珠子墜下來的勢頭都好像停了一停,那根在空中的手指顫悠悠地頓了半晌,又一個屁沒放地默默收回去了。

陸鋒掃過車頭記下這輛車的車牌號,然后目光就落在懷里人身上。

小蘑菇的黑藍格子大傘蓋因為陸鋒突如其來的動作一下子將兩人都吸納了進來,但雨傘撐得很低,傘柄又是靠在肩上的,整個雨傘都傾斜著,翹起來那頭的傘面只略略遮住了陸鋒的半個頭頂。冰涼的午睡霎時滾透了陸鋒后脖子一路往下的脊背,他看著對方傻傻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笑,然后輕輕的喊。

“冬冬。”

陳冬好像被這一聲喚回了神,頭上的支起來呆毛緩慢地朝著一邊倒了下去,有些反應過來地眨了眨眼。陳冬是最無害的長相,他的五官都平凡,頂多只能因為面色白凈稱一聲清秀。但他的眼睛是溫和的,嘴唇的柔軟的,每一個吐息都散發著純良的氣息,看著他的時候就想看著一汪清清淺淺可見底的山泉水,舒服又透亮。陸鋒的眼神更柔了一些,用幾乎是撫摸含羞草的力道,又叫了一句,冬冬。

陳冬生下來先天不足,小時候又生了一場大病,發燒燙壞了一點腦子,病好之后就較常人遲鈍一些,一句話往往要同他說兩次他才能理解。陳冬是家里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孩子,他的父母恩愛,都是中學老師。也抱怨過命運不公,但卻決定不再生孩子,因為這樣會分去夫妻倆的精力,會冷落留了病根的孩子。他們把所有心思都花在陳冬身上,陳冬也被教養的很好,除了反應慢一點,其他和所有一般人沒有什么不同,而且簡單的生活環境讓他更加善良,晶瑩剔透。

但此刻陳冬看清了陸鋒的臉,聽他叫著“冬冬”,驀地露出了極其驚懼的神情,他張嘴想要大聲說什么,卻只小小“啊”了一聲,而那尾音還是顫抖的,像只被風吹得七零八落的蒲公英。陳冬就用血色盡失的臉這么看了一會兒陸鋒,然后鼓起了全身力道猛地推開了緊張看著他的陸鋒,連最珍惜的黑藍格子雨傘也不要了,拔腿就跑。

第5章第五章

陸鋒驚詫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俯身撿起陳冬落下的雨傘。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想不清楚對方為什么是這個表現。

……被車嚇壞了?應該不是。

上輩子陸鋒也曾經幫過陳冬,那時候對方只在他懷里小小地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緊張了一會兒,然后就不好意思地笑笑,拿一雙小鹿一般濕潤的眼睛注視著他,說“謝謝”,然后又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那時候陸鋒有備而來,他第一次重生,志得意滿,自以為天賜良緣,便笑著低頭對陳冬說,命中注定。

其實命中注定的哪有都是良喜,還有孽緣。

陸鋒拿回了之前自己緊急扔掉的傘撐著,陳冬的黑藍格子傘被他細細折疊收攏好了,握在手心里。陳冬異樣的表現在他腦海里留下了一個印象,但很快晃就晃過去了,被另一個更直觀的念頭替代。陸鋒看著對方的傘,手里驀然感覺到一種沉甸甸的分量,他站在命運的交叉路口,本來還抱著見面即止的僥幸,但老天爺看戲看上了癮,輕飄飄在他背后推了一把,就讓他搖搖晃晃,一只腳懸在就要踏上前兩輩子的老路——

傘落下了,這是陳冬的寶貝,要不要送回去?當然要了!那么誰送?隨便派個人過去?

不。他自己不答應。不答應,那便要再見第二面。

一生二,二生三,三即無窮。

陸鋒跟著改革中的莫城一起發家,自下到上跨越了一整個金字塔,他一生中同人打了無數次戰,談判桌上的真刀真槍,談判桌下的爾虞我詐,盛多敗少,從不信命。可只對著那個人接連慘敗,見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