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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鋒:“是的。”陸榮:“……”臧鋒:“……”臧鋒知道陸榮詫異的原因。在他們都還小的時候,臧鋒的母親很愛給他們講那些古老的傳說。其中說的最多的,就是凱斯特王族的宿命。臧鋒的母親告訴他們,“對種子的感應是凱斯特王族的天性,當你遇見種子的時候,來自宿命的感應會為你的雙眼指明方向。”在今天之前,臧鋒也是這樣相信的——當自己遇到種子,自己一定會知道。而陸榮也認為,這種感應對王族來說,應當是一個簡單的判斷題,不會出現第三個答案。但現在,第三個答案出現了。臧鋒任由陸榮盯著他,等陸榮自己收回視線后,臧鋒才說道:“那個白曉就留下吧,我會再接觸看看的。”陸榮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就在今天,余下的那些學生,臧鋒也挨個接觸過了。但讓人失望的是,他們都是普通人類。這些學生是凱斯特跟人類這邊溝通后,由人類暗地里匹配“搜集”的,雖然在來之前,他們也沒期望能一步到位,但這個結果——只有兩個吻合度在百分之四十的學生,多多少少還是讓人氣餒。陸榮嘆了口氣,又打開自己的終端,調出了臧鋒這次恢復治療后的數據結果,給臧鋒匯報。不過才看了一眼,陸榮就愣住了。“怎么了?”臧鋒的聲音低了幾分,心里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陸榮抬起頭,一臉的不可置信:“魔核衰敗面,減少了百分之一。”百分之一,在小小的魔核里劃分出來,差不多是一顆芝麻大小,微不足道。但是,從臧鋒第一次檢查出魔核衰敗開始,到今天八年的時間,整個治療團隊用盡手段,也只減少了百分之五的衰敗面。陸榮原以為,因為臧鋒執意停止治療去接觸那些學生,衰敗面又會飛速侵蝕。他都做好了看到那百分之五的數值又回到解放前的準備。但沒想到,柳暗花明。臧鋒的眼神微動,片刻后,他說道:“把白曉安排在我的套房里吧,我記得那還有一間臥室。”陸榮回神,明白了臧鋒的意思,他并沒有反對,但是……“在人類的概念里,那個房間,是總統套房里的夫人房。”臧鋒淡淡掃過去一眼:“……”陸榮:“……我會安排的。”第7章看上我了白曉體檢完之后,就被親衛帶往了酒店的負一層。這里是雞崽被安置的地方。但是他們才剛走出電梯口,那個親衛就接了個電話,然后一言不發地又帶著白曉往回走了。白曉雖然疑惑,但是并沒有開口問,應該是有什么事吧,白曉這樣想著。很快,他們又回到了酒店頂層,并且那個親衛一路帶著白曉到了一道雙扇木雕大門前,門前還站著同樣制服打扮的兩個親衛。白曉認得這扇門——幾年前,這家酒店重新裝修后,公布過一些照片,其中頂層的這個總統套房,曾霸屏了一整周的熱度。而現在能住在這里的人只有一個。白曉的心里不由忐忑了起來——不會是那位王儲要見他吧?然而現實來得更加刺激。那個親衛帶著白曉進了門,然后徑直往里走,最后停在了一扇門前。親衛告訴白曉,“這就是你以后的宿舍了。”白曉以為自己聽錯了:“……宿舍?”親衛點點頭:“恐爪獸幼崽一會就送上來。這里除了書房和另一間臥室,其他房間你可以任意使用。如果有任何需求,請直接告訴門口的守衛。請問還有什么疑問嗎?”白曉:“……沒有了,謝謝。”親衛對白曉頷首示意,就轉身離開了。白曉站在原地,愣神了好幾秒,才轉頭左右看了看。墻上掛著漂亮的油畫,腳下是柔軟的地毯,空氣中有淡淡的植物香氣,四周安靜得落針可聞。白曉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在這個套房里參觀,而是乖乖推開門進了自己的“宿舍”。“宿舍”很大,至少比白曉現在租住的那個小套間要大。只是,整體的色調很柔和唯美。這間應該是套房里的夫人房,不過看里面的陳設,應該沒有人住過。所以,那位王儲還是單身嗎?白曉的腦袋里閃過這個念頭,又很快消失了。因為白曉的腦袋,這時候還有些懵——從雞崽大鬧贈獸儀式,到他被解雇,到再被雇傭,到這個員工宿舍。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也太戲劇化了。之前的日薪一萬還能用雞崽的身價解釋,可是這個“宿舍”,卻明擺著是為他安排的。如果沒人住就算了,可聽剛才那個親衛的意思,這里的確是有另一個人住著的,毫無疑問就是那位王儲。如果是這樣,那白曉就有理由相信,他的“宿舍”是那位王儲安排的。可,為什么要這么安排?“爹,你站著干嘛?”球豆從白曉的兜里飛了出來,懸停到白曉視線平齊的位置。白曉回神,看了球豆一眼,然后說了下自己的疑慮。球豆轉了一圈,一副名偵探的語氣:“真相只有一個:要么那個王儲很喜歡那顆毛球幼崽,要么那個王儲對你很有興趣。”白曉:“……”球豆:“心跳加速百分之五十……爹,你很期待第二個選項?”白曉:“……”白曉伸手捏住球豆,扔到一邊,然后走向盥洗室:“我去個洗手間。”球豆飛在原地沒有動,默默把成像器聚焦到它爹微紅的耳尖,咔嚓留了張影。盥洗室里,白曉看著鏡子里紅了臉的自己,罵了一聲“沒出息”。白曉對那位王儲,倒不是真的就一見鐘情,真要說的話,那位王儲是一個不錯的性-幻想對象——盡管這樣想可能有些不禮貌。但是沒辦法,白曉喜歡的是男人,從他十四歲起他就明白了。而在青春期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白曉雖然沒有動心的人,但身體卻很誠實地“動”了。怎么說呢,生理需求是一方面,但生理需求往上,白曉對那位王儲的印象也是很好的。當然,白曉知道自己就算再有好感,也只會是白日做夢。“嘩啦啦。”白曉用涼水沖了下臉,拍了拍,把躁動的青春先扔到一邊,眼前的工作更要緊。白曉恢復了狀態,然后又拉過旁邊的小鏡子,掰開頭發查看了下自己的頭頂。頭頂的芽更綠了些,但還沒有“破土而出”。看來雖然提前發了出來,但還是要等到生日才會真的長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