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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枝摸起來并不像普通的鳥類那樣柔軟順滑,輕撫過這看起來柔軟的羽枝時,幾乎能聽到鐵齒錚錚的聲音。羽軸和羽干是從黑轉紅到了根部是非常細嫩的橙色。羽干根部被絨絨的副羽包圍著,那些副羽是暖洋洋的金,散發著略顯刺眼的光芒,被風吹著輕輕飄蕩的時候,就像是躍動的火焰一樣,讓朱鳥整體都宛若一團燃燒的火紅色旭日。顧白小心的將這些軟硬程度與顏色分布截然不同的羽毛小心的布置在了畫面上,最終又用畫筆稍微補充勾勒。在他落下最后一筆,長舒口氣的時候,一只朱鳥虛影驟然從畫中騰飛而出!溫度驟然升高。顧白瞪大了眼,驚得往后大退幾步,躲得遠遠的以免自己被高溫波及。那虛影并不像顧白印象中的那樣大,它小小的一只不過兩個巴掌大小。它羽毛紋理清晰,喙部鋒利,頭頂翎毛輕輕晃動著。顧白看著它昂首展翅,發出一聲嘹亮清越的鳴啼,然后一扇翅膀掀起了一股熱浪,直沖而上,一頭扎進了天花板,直接穿了過去。顧白隱約聽到了樓上的住戶接連發出被驚嚇到的動靜。叮鈴哐啷的一聽就是跑的時候不小心撞翻了什么的東西。而在這之后,顧白清楚的發現外邊稍顯昏暗的天空漸漸的變得明亮起來。十二月下旬冰冷陰沉的空氣漸漸散去,烏云慢騰騰的翻滾著,漸漸的有了幾絲縫隙。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初冬的陽光破開了未散的烏云,幾道璀璨明亮的陽光斜斜的落下來,籠罩了九州山海苑的范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天際還掛了一道漂亮的彩虹。顧白驚訝的透過落地窗看著這一切,站在忽然而至的陽光底下,感覺有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的蹭了蹭他的臉,有聲音在他耳邊道了個謝。“沒能見面親手贈禮回報,就送你一道陽光吧!”那個聲音輕輕地說道。這是一道女聲。顧白聽過,是朱鳥的聲音。他站在陽光底下,透過落地窗看著這一片被陽光所偏愛的地方。這場面也太大啦。顧白這樣想著,唇角卻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謝致帶著包裝得十分精美甚至禮物盒的絲帶結上還扣了一塊大藍寶石的手表,跑到司逸明家來找顧白的時候,一進門就發現滿屋子都是一股朱鳥的氣息。他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抬頭確認了一下這里的確是司逸明的663。確認了之后,他看著渾身都沾著朱鳥氣的顧白,腦子里閃過無數言情的saocao作。謝先生忍不住說道:“顧小白……出軌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對象還是司逸明的時候。”顧白:“……?”作者有話要說: 謝致:痛心疾首.jpg顧白:???第88章我發現我還是賺得太少了。顧白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謝致這話什么意思。“我剛畫完朱鳥的畫。”顧白解釋。他覺得謝先生應該少看一點亂七八糟的書了。謝致進了屋,溜達了一圈,確定的確不是什么特別重的氣息之后,終于是點了點頭。神獸們本質還是獸,對于氣息和領地意識這種東西,比顧白這種安安穩穩并沒有這種概念的靈物要敏感得多。朱鳥和貔貅都是不得了的神獸,隨便溜達一圈蹭蹭都能留下非常明顯的氣息。就跟野獸圈定領地一樣。之前顧朗也說過顧白渾身貔貅味兒,顧白本身是感覺不到什么差異的,也沒往心里去。這會兒謝先生提了,顧白覺得為了司先生考慮,還是盡量避免的好。顧白打開了窗戶,任由陽光與還有些微涼的風吹進來。九州山海苑的房子其實很不科學,這個房型按理來說并不通風,但是只要一打開窗戶,就總是會有空氣流通的清新感。謝致取出那個作為報酬率先送來的小禮盒,放在了客廳里的桌上,并跟顧白提了提這一位顧客想要的畫作。妖怪們想要的畫其實非常一致,他們普遍都是要山水風景畫。這樣靈畫里靈氣雖然沒有蜃景里高,但對于那些妖怪們來說也聊勝于無了——尤其是草木類的妖怪,無法進入靈氣充裕的蜃景生活,他們把本體塞進靈畫里也比在外邊遭受邪氣侵蝕要好。也有幾個提出的要求比較特殊的,但對于顧白來說都沒有什么難度。這一次也并沒有什么意外,這個妖怪所提出來的,同樣的是風景畫。要求也并不多,只說要一片林木茂密的森林。據謝先生說,這家主顧是一頭成了精的鹿蜀,在人類里名聲還挺大的,主要經營范圍是治療不孕不育。不用開刀動手術,也不用吃藥什么的,他給個錦囊,隨身帶著,過上一段時間,就會有好消息了。“不過這在人類眼里,畢竟還是屬于玄學范疇,所以只被一部分人所知。”謝致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精致的禮盒放在了桌上。顧白知道鹿蜀是什么,同樣是山海經里的有種生物,長時間佩戴它的皮毛便可子孫如云。哪怕鹿蜀如今是以人類的形象在外出現,但這的確是玄學范疇,所以大概地位不夠的普通人是根本沒有機會得知這件事情的。“可惜他的這個作用只對人類有效。”謝致說道,“所以我覺得,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有機會問你求畫了……”謝致話語未盡,顧白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謝致的意思是他給鹿蜀小小的走了個后門。因為鹿蜀皮毛的效用對妖怪來說沒什么用,所以他可能并不足以支付謝致給顧白在妖怪中開的價錢。這一次顧白主動提出需要用人類那邊的貨幣買到的表來做報酬,謝致就干脆找了錢多得花不完卻始終沒辦法買上一張靈畫的鹿蜀了。反正顧白指定了一塊價格極高的表,那個價格對于鹿蜀來說九牛一毛。只要能拿到報酬,顧白是不會管主顧是誰的,但謝致覺得他既然給鹿蜀走了后門,就得跟顧白說明一下。這事兒做的時候,謝致還沒覺得有什么。但是做完了之后他才意識到這樣不應該。講實話,他這事兒針對的對象要是司逸明的話,這貔貅知道他走后門,心里不知道得給他記上多少筆。事前告知和事后告知概念是完全不一樣的。他就是潛意識里覺得顧白不會生氣,所以自作主張的干了這個事。這本來就是不對的。“沒關系的。”顧白對謝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但還是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