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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妖怪最基礎的本能技能,的確是個讓人發(fā)愁的問題。而且司先生也是擔心他不管給誰畫都是靈畫,會不會對他自身造成什么影響。目前來說影響是沒有看到的,不過日后怎么樣也說不好。顧白被這么擔憂著,一方面覺得心里暖烘烘的,一方面又因為始終都學不會牽引氣機而感到內(nèi)疚。他并不想因為自己而給他人造成煩惱的。每次看到司先生微微皺著眉認真思考的時候,顧白就控制不住的覺得內(nèi)疚。不過現(xiàn)在家里只有顧白一個人!只有顧白這個煩惱從來不留三天以上的人!在沒有司先生那張臉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顧白幾乎是馬上就把這個煩惱拋到了腦后。一個多月不在家,家里也沒有落灰。顧白上下看了一圈確定不需要搞衛(wèi)生之后,就把那張水彩的夕陽貔貅圖翻了出來。這張圖是標準的水彩紙大小,顧白家里放著幾個這種標準大小的畫框。顧白挑了個白色的,將畫紙小心的放置進去,然后抱著畫框跑進了房間,掛在了臥室床頭的墻壁上。這張圖他才不會賣出去呢。司先生招財,顧白覺得這張畫一定是要留給他自己的。掛在臥室里,說不定就能躺著看錢飛過來!顧白一邊美滋滋的想著,一邊“哐哐哐”的把畫掛上了墻,那副暖洋洋的水彩跟房間溫馨的畫風還挺搭。顧白站在床位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后摸著手腕上的黑色編織繩,上了二樓。那張沒有完成的云海夕陽還靜靜的被布蓋著。顧白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晚飯還早,于是小心的把畫架推出來,掀開了蓋在上邊的布。油畫的細膩程度比他掛在臥室里那張水彩要高得多。顧白拉了凳子,在畫架前坐下來看了好一會兒,正準備起身去準備材料繼續(xù)畫,口袋里的手機就是一震。顧白一頓,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師門群里,老師發(fā)了個全體的艾特,然后發(fā)了一個文件出來,文件名字是近期項目一覽。顧白點進去,發(fā)現(xiàn)里邊總共三個項目,清一色團體項目。師門群里總共九個人,就算老師也親自出馬,滿打滿算能接下其中兩個。顧白掃過文件表格里的項目介紹,目光落在了最后一個上。S市新年元旦時正是開通的新的地鐵線路,別稱文化旅游線,今廣邀各界文藝工作者,發(fā)揚華夏文化。這個項目的邀請,是這條新線路在文化廣場站的一個出站口的壁畫。文件下邊還附帶了出站口附近的照片。這個出站口修的地方很特殊,出站之后一個手扶電梯就直通S市博物展覽館,在上電梯之前直接安檢加檢票,踏上電梯就等于已經(jīng)踏入了博物展覽館。本質(zhì)其實是這個展覽館和地鐵站共有的面積,不過壁畫項目的發(fā)布名義,還是地鐵方面。顧白看了一眼壁畫的主題要求。神話傳說,純手繪。總面積五十平,包括材料在內(nèi),每平米六千。顧白又看了看那條通道周圍昏暗的環(huán)境和并不算多明亮的燈光,想了想,打了個“3”發(fā)出去投票表態(tài)之后,就屁顛屁顛的跑去把自己離開之前收好的畫具都重新拿了出來。等到顧白把東西全搬出來整理好的時候,群里的表決已經(jīng)出來了。他們是從工期和面積來判斷需要組成幾人的團隊的。第一個項目大致需要四個人,有三個人表示時間可以配合得上。第二個項目則是兩個人,遺憾的是沒有搭得上的時間。第三個項目需要五個人,加上顧白,表決下來剛剛好是五個湊齊。老師不參與表決,只負責當中介。最終他們接下了第一個和第三個項目,順便對去深山里浪了一個月的小師弟致以誠摯的問候。如今已是十一月初,長白山早被白雪覆蓋,封了山清了林,除卻某部分確認了安全的坡度和范圍之外,稍微深入一些的地方早就游客止步了。不過好在顧白到了靈蛇夫人家之后就有了點兒信號,時不時給他們發(fā)幾張雪景圖幾張山景還有別的一些看起來挺不錯的照片。得知顧白安全到家之后,師兄們都大大的松了口氣。顧白這次回來揣了一堆深山里的天然植物和野味當特產(chǎn)準備送給老師和師兄們,這會兒那些東西正在他手腕上的編織繩里頭呆著,準備回頭同城快遞給師兄和老師寄過去。在群里約好了項目誰主事之后,主事的師兄從老師那里拿來了聯(lián)系方式,跟人討價還價去了。五人團隊,不包材料六千一平,說實在的對他們而言有點低了。除非后續(xù)有什么大紅包。不過這種主動找上來的通常都好商量,提價一般來說問題都不大。顧白看著群里師兄你一言我一語的叨叨,干脆先不畫畫了,跑去小區(qū)門口,把快遞先寄了出去。等到顧白輕手輕腳的重新跑回來時,主事的師兄那邊已經(jīng)得勝歸來,重新拉了個小群,聊開了。最終談下來的價格是八千一平不包材料,對他們團隊的價值來說還是偏低,但跟城市建設扯上關(guān)系的,多少都是帶點公益性質(zhì),預算擺在那里,再提也提不上什么價了。大家紛紛表示接受,并約定好明天就去實地考察順便簽合同。顧白又翻了翻文件里那幾張燈光昏暗的實地照片,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靈蛇夫人,詢問了一番關(guān)于玄武鎮(zhèn)守幽冥的事情,又詢問了一番可不可以把她和玄龜先生畫成壁畫。靈蛇夫人聽了還覺得挺高興,一口就應了下來。顧白剛掛掉電話,師兄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是在去長白山之前,跟他合作了那個雙人項目的師兄。“顧小白!”師兄喊了一聲。顧白答道:“在!”“我之前跟你說的,帝都十二月的展覽你還記得吧?”師兄問道。顧白“嗯嗯”兩聲,表示自己記得。“主題出來了,是‘自然’。”師兄的聲音聽起來都帶著笑,覺得顧白運氣真好,“你的那個夕陽圖完成了嗎,很貼合主題,剛好能直接用。”顧白也覺得自己運氣很好,不過他也知道這種大展,通常來說規(guī)定的主題都會比較寬泛,以保證參展的藝術(shù)家們不至于集體在開展前瘋狂趕工。這樣的大主題,很多藝術(shù)家從以往的畫作里拎一幅出來,就可以通過審核參展了。不過那張夕陽圖顧白還沒畫好,他誠實道:“還沒有,不過還有一個半月肯定夠了。”“那你好好畫。”師兄叮囑道,那之后又仔仔細細的囑托了一些小細節(jié),才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