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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他準是沒錯。而被外界議論紛紛的顧白,此時正坐在自家二樓的大畫室里,拿著畫筆專注的勾畫著他那張剛剛脫離了草稿范疇的草原夕陽圖。放在桌上的手機被調(diào)成了靜音,但短信和電話還是被連環(huán)轟炸。他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了,但對于這個事情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么反應。一切被暴露于人前的感覺并不好,雖然大多都是夸贊,但顧白依舊接受不良。幸好他現(xiàn)在的住處并沒有被扒出來。——上了熱搜對于顧白來說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他放在那里參展的圖,根據(jù)老師的說法,已經(jīng)轉(zhuǎn)為拍賣了。據(jù)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拍出了個相當不得了的價格。于此同時,他的手機也快被打爆了。師兄們都跟顧白說干脆的換個號碼,顧白深以為然,落下了鋪色的最后一筆之后,就把他跟他爸的信息以及通訊錄備份了一遍,跑出去銷號辦新號碼了。顧白通訊錄里的人并不多,滿打滿算三十多個,其中包括小時候照顧過他的那些警察,初中的時候帶著他入了繪畫門的老師之類的。顧白拿著換了張新卡之后驟然安靜下來的手機,群發(fā)了短信給通訊錄的人告知了新號碼之后,瞅著自己的通訊錄,有點懷疑自己這二十多年到底是怎么過的。手機的通訊錄劃一下就能看到底,仔細看看,竟然是沒有一個同齡朋友的。顧白愣了好一會兒,然后使勁揉了揉臉。沒有同齡朋友也沒關(guān)系?。?/br>他現(xiàn)在有朋友啦,有翟先生黃女士司先生,謝先生大約也勉強能算上一個。顧白回到小區(qū)門口,看到了快遞的車正在往保安亭放包裹。而保安小哥正在旁邊拿著本本一本正經(jīng)的做記錄。哦對,物業(yè)保安的蕭先生大約也算是他的朋友之一。顧白想著,心情又雀躍起來,跑到保安小哥旁邊,打了聲招呼剛準備進小區(qū),就被喊住了。“顧白,有你的包裹,三個!”顧白一愣,然后想起自己在X省買的特產(chǎn)。剛剛老師好像在群里說過收到了來著,還拍了照片,挺高興的樣子。顧白抱著三個大包裹回了家,三個包裹分別是給黃女士的,給翟先生的,還有顧白給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爸爸留的。回頭跟師兄一起去買項目材料的時候,還要記得順便去買點S市的特產(chǎn)給白先生寄過去。想到自己如今也有這么多可以記掛著的人了,顧白馬上就把沒有同齡朋友這一點小失落甩到了腦后。他出電梯的時候,恰巧看到了謝致、司逸明和翟良俊三個人,翟良俊正準備往司逸明那邊走。“司先生翟先生謝先生!”顧白喊了他們一聲,聲音聽起來還挺高興,“要不要來我家吃晚餐?”顧白在廚房里忙活,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活潑愉快。他喜歡熱鬧,大概是因為以前住的地方太過于死氣沉沉的緣故,顧白尤其喜歡那種充滿了煙火氣的熱鬧。也很喜歡家里來客人——特別是這些客人還稱得上是他的朋友的時候。外邊三個非人類湊在一起,看顧白似乎完全沒有受到熱搜那破事影響的樣子,倒是放下了心,然后開始認認真真的琢磨起給顧白掃尾這件事來。司逸明表示他可以出錢。謝致表示他提供法律援助。翟良俊表示他可以出影視圈資源。三個非人類一拍即合。謝致嘆氣:“養(yǎng)崽不容易啊?!?/br>翟良俊跟著嘆氣,點了點頭。司逸明想到顧白他爸,只覺得腦子抽著疼。謝致跟他想一塊去了,一本正經(jīng)道:“看顧小白的成長經(jīng)歷,應該撤銷顧朗監(jiān)護人資格。”翟良俊又跟著點頭,點到一半驟然停下,傻了好一會兒,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謝致:“你說誰?!”“顧朗啊。”謝致說道,“怎么了?”“他怎么會有崽的?”“不對,他有崽了怎么不把崽帶在身邊?”“不對,顧白怎么可能是顧朗的孩子?!”翟良俊三連問,問完沉默了兩秒,又改口道:“不過看他的樣子,的確是正經(jīng)了不少。”他這話的信息量就有點大了。謝致偏頭看向翟良俊,而司逸明則看到了端了碗土豆絲炒rou出來的顧白。謝致沒看到顧白,他問翟良?。骸澳阋娭櫪柿耍俊?/br>“嗯?!钡粤伎↑c了點頭,“就前些日子,在北方,大興安嶺深山里打了個照面?!?/br>顧白輕輕放下手里的碟子,木愣愣的看向了翟良俊。作者有話要說: 顧爸:看老子挖點寶貝帶回去給乖崽。[高興的搓搓手.jpg]第38章您可行行好吧。顧白感覺怎么誰都認識他爸爸。難不成他爸爸不止是超級英雄的設(shè)定,還是什么隱世高人。不對,爸爸去大興安嶺干什么?顧白茫然的想著,他看著翟良俊,想了又想,欲言又止,最終卻只是小聲問道:“翟先生,我爸爸還好嗎?”翟良俊一回頭看到顧白,答道:“好著呢,活蹦亂跳的?!?/br>還活蹦亂跳???活蹦亂跳就好。顧白對翟良俊點了點頭,然后“哦”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回了廚房。他這個反應太過于平淡,平淡到讓外邊三個都感到非常的意外。司逸明率先反應了過來,想到他之前跟顧白提及顧朗的時候他那個反應,稍一琢磨,也明白了過來。“顧白估計是知道顧朗以前干的那些破事的。”司逸明說道,他上次跟顧白提到顧朗呆的地方都挺危險之后,顧白的反應也是相當?shù)逆?zhèn)靜。大概是很清楚顧朗被一幫神獸追著攆的境況的。這會兒知道顧朗還好好的,估計顧白就放心了。其實并不清楚自家爹是個什么情況的顧白,在廚房里悄咪咪的搜了一圈大興安嶺地區(qū)最近的新聞。那邊最近風平浪靜的,只有科研隊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什么稀有物種的消息。也許爸爸是跑去搞科研了——顧白對于他爸的任何設(shè)定都接受良好。不管怎么說,看到大興安嶺風平浪靜的,顧白就放下了心,把手機揣回兜里,重新打開了火。飯桌上三個成功人士在討論關(guān)于藝術(shù)紀錄片的問題,顧白咬著筷子聽著,然后就聽到翟良俊問他有沒有什么國內(nèi)的老藝術(shù)家可以推薦一下的。顧白想都沒想,報出了一溜的名字。有了名字就好辦了,在座的三個不管是人脈還是財力都相當驚人,既然有了目標,要找到聯(lián)系方式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說干就準備干,飯后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