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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不錯!”白虎贊揚了一句。這草稿一看,他也就明白司逸明帶顧白來是來幫什么忙了,不出意料是來幫忙畫本尊相分擔工作壓力的。自古以來,畫都是有靈性的,這世間向來都有不少關于畫卷的傳說。這世間也有不少妖魔鬼怪脫胎于畫,甚至也有的繪畫大家死后不甘,就會跑進自己的畫作里去躲著,以此來逃避被勾魂投胎的命運。雖然這種逃避方式壓根就沒人成功過,但也足夠證明畫所具備的靈性。古早的時候,畫畫厲害的神仙也有不少,他們隨手揮毫潑墨便能塑造一片山河,供給無數靈物生存。可惜在神仙全都翻了車的現代,從古早時期留下來的點墨山河只剩下了蓬萊山兔子精的那片海市蜃樓。其他的墨寶倒是留下了不少,比如那些神仙們就酷愛畫各種神獸,他們這群神獸手里基本都有一兩卷神仙遺留下來的神獸畫卷。但一兩卷而已,頂個蛋用!白虎拿著那張草稿,心里想著這么多年了終于出了個畫畫厲害的妖怪。救星啊!白虎數了數遍布在華國西部他的轄區里的各個零零散散大大小小的陣點,然后掐指一算,他竟然要足足五百來幅畫!五百幅!!!白虎叼著牛rou干看著專心致志刷底膠的顧白沉默了好一會兒,一拍大腿就開始挖司逸明的墻腳。“顧白啊,你喜歡吃什么啊?”白虎親切的問道。顧白一愣,疑惑的看向這位白先生。“你喜歡吃什么,我去給你買!”白虎說道。“謝謝白先生。”顧白十分感動,然后拒絕了白虎的好意,“司先生說會來給我送午飯。”白虎沉默了兩秒,鍥而不舍:“那你在西部想去哪里玩啊,我帶你去!”顧白心里琢磨著這位白先生好像是跟翟先生同款的自來熟,然后答道:“不用啦,我畫完這面墻之后就得回去了,回去還有工作在等我呢。”“還有工作?”白虎眉頭皺了起來。哪個癟犢子跟他搶?是南方那只火雞,還是東邊那條四腳蛇,還是北邊那個大烏龜?白虎危機感相當的強烈,直白道:“給誰畫啊?”“哎?”顧白遲疑著答道,思及對方大約也是他爸爸和司先生那種等級的人物,便乖乖解釋道,“就是普通的工作。”白虎撕了條牛rou干嚼嚼,心里郁悶著這竟然還保密上了。一看這種套路就是司逸明那個只進不出嘴巴還死緊的貔貅教的!白虎想了好一會兒,決定換個姿勢挖墻腳。他開始黑司逸明了,反正他們神獸之間彼此的底細都門兒清,互黑的歷史可以往上追溯到上古時期。他們沒少黑司逸明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而司逸明平日里也沒少懟他們,不止懟,連懟帶黑還附贈抄他們家底的一條龍服務。他們這群神獸的家底不少,哪怕是現代社會,也照舊有人類供奉,家底是抄不盡的,但是每次找司逸明幫忙小私庫都要被掏空一次,神獸們心里也苦。大家都是忙成傻逼的神獸同僚你優惠一點打個折能怎么著嘛?但司逸明就是不,因為他轄區小,還有一堆妖怪可以壓榨,根本不用擔心要找同僚們幫忙的問題,掏起同僚的家底來一點都不手軟。甚至還美滋滋的。“你知道嗎?司逸明很摳門的。”白虎說道。顧白張了張嘴想反駁,然后又閉上,決定保持沉默專心刷墻。他發現跟司先生的朋友都很喜歡黑司先生,而且黑得相當直白,一點都不擔心被司先生本人知道。——而且司先生好像的確也知道得清清楚楚。顧白打小就沒什么朋友,對于朋友之間應該怎么相處心里也沒點兒數。他看司先生和翟先生兩個人相互黑來黑去但依舊信任彼此的態度,就覺得這大概也是一種關系親密的表達方式。雖然顧白本人覺得這樣有點兒不妥,但是他也并不會去指責別人說這樣不對。聽了就聽了,別人愛說就說,反正顧白自己是不會多開口的。他只會在心里悄咪咪的反駁說司先生是個好人,一點兒都不摳門。白虎堅強的揮舞著鋤頭:“我跟你講,他以前打架打完都會把人家的錢財全都搜刮走。”顧白頓了頓,心想原來司先生以前還是個不良少年。戰利品好像也沒什么不妥的樣子……?白虎再接再厲:“司逸明以前還扒過人家衣服,非說人家腰上掛的玉是他的。”雖然究其原因是那塊玉雕刻著貔貅。顧白依舊不動如山。黑歷史之后在這種東西,誰都會有的。雖然……扒人家衣服……這個……嗯……白虎鍥而不舍:“司逸明是咱們這一圈里最不會照顧崽的了。”“……”可司先生會不會照顧崽跟他有什么關系。顧白一邊想著,一邊往石板上加料努力補平石板,仿佛完全沒有聽白虎逼逼叨叨。白虎看著顧白這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摸了摸兜,然后問他:“司逸明給你報酬了嗎?”以司逸明的天性,偶爾壓榨大妖怪啥的幫忙打工根本不帶給他們報酬的,甚至還會要人家倒貼點寶貝進來。而且理由相當的名正言順:得了貔貅庇佑數百年,你還想要報酬?以這樣的套路,白虎覺得這只喪盡天良的貔貅干出壓榨幼崽的事也實屬正常。上次找司逸明幫忙再一次被掏空了家底的白虎感覺心里酸酸的。但顧白這次卻迅速開口給出了答案:“給啦!”白虎整只虎都震驚了:“給給給給了?!”“是呀。”顧白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整個人都震驚到表情都空白的白虎。貔貅!!給!!別人!!報酬了!!白虎表示他嚇得都要長出虎紋來了。能讓神獸收斂天性的對象,通常情況下分為兩種。第一,自家崽。第二,自家對象。通常情況是這樣的。但作為神仙們翻車之后出現的第一個能畫出點名堂來的小妖怪,似乎又屬于特殊情況。白虎猶疑的看著顧白,再一次確認道:“你真不是司逸明的崽?”“不是。”顧白再一次否認。司先生那么年輕,怎么可能有他這么大的孩子。白虎心說難不成是第二種,他精神一震,想著對小崽子下手這只貔貅也太特么的禽獸了,但轉念一想雖然他們是神獸但也的確是獸啊。好像沒什么毛病。白虎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開口試探道:“司逸明超兇的,還喜歡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