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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框,得到了好幾個地址之后,高高興興的跟師兄們道了別。他在圖書館一直待到晚上九點鐘,心滿意足的抱著一堆抄錄下來的資料離開。——直到呼吸到了夜晚稍微涼快了些許的空氣,顧白仿佛這才從滿腔酸澀與感動之中回過神來,驚喜的發現他能夠留在這個團隊里,擁有了許多同級同學無法擁有的機遇。他拋卻了那份觸及內心的酸脹感,便像一只快活的小鳥一樣活蹦亂跳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飛起來!九州山海苑的保安小哥發現這個小家伙似乎總是非常愉快的,就好像他的生活里總是充滿了驚喜一樣。除了第一次見面陌生內向時除外,后來每一次見面,小家伙好像都要比前一次更加開心上幾分,而這個性格內向總是有些羞赧的小妖怪,并不吝于跟他分享快樂。保安小哥從保安亭里探出腦袋來,問他:“今天又有什么好事?”“我成功留在老師的團隊里啦!”顧白說著,翻著背包里的門禁卡,順便把剩下的一包小餅干遞給了保安小哥。保安小哥經常受到顧白間歇性的投喂,顧白遞給他,他就干脆的收了下來。實際上他很多時候都并不明白顧白開心的點在哪里,但顧白每次跟他分享的時候,他總是能跟著一同感受到對方的愉快。這是個很溫柔的小妖怪。保安小哥一邊啃著小餅干一邊想著。可惜跟司逸明走得近,注定了沒多少妖怪敢跟他玩在一起。回到家的顧白坐在二樓大畫室里,看著今早上臨時畫出來的粗略草稿,重新鋪開了一張畫紙,一邊翻找著今天查閱的資料,一邊確定著除了貔貅主體之外的構圖元素。要給司逸明的畫,不管是用料還是筆觸以及用心程度,都不能有一點點的敷衍。顧白還不好確定畫面風格,這幾天只能先定好構圖,然后送去給老板——也就是司先生看看。順便他還得畫個畫框的設計圖。顧白正琢磨著構圖的元素,電腦里就傳來了提示音。他從畫架后邊站起來,晃了晃鼠標,就看到某寶的聊天軟件正閃爍著提示。一連來了好幾個人的詢問。顧白一一點開,發現都是來問為什么最近沒有上新畫的,說想買,不然定制也行,詢個價。顧白看著這幾個窗口,手在鍵盤上的敲了兩下,忍不住去看了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財運竟然如此亨通。他思來想去,最終目光落在了畫架上,然后摸了摸屁股。……總不能是因為在夢里被貔貅打了屁股吧?顧白想著,頓時就感覺有點遺憾。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應該多被打幾下再醒的。作者有話要說: 司逸明:………………第22章顧小白,我給你變個魔術!顧白一邊遺憾的唏噓著,一邊敲著鍵盤回復這些詢問的消息。他最近得主攻藝術博覽中心那個項目,這個項目進展喜人,但也還得有一周左右才結束。之后他得專心畫司先生要的圖,然后會有大約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具體多長得看師兄那邊的新項目的聯系。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顧白想了想,覺得期間應該是能夠蹲在家里畫上兩幅畫的。但是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定價格才好。又不是那些學校里三天就能畫上一兩張的作業,成品變現和特別定制的價格肯定不一樣,油畫還是水彩還是素描或者其他的什么畫,價格也不一樣。用料的成本和時間成本也要計算進去。顧白想了想,還是挨個詢問了這些人想要定制什么樣的圖。四個人,一個要油畫,兩個要水彩,還有一個要水墨。顧白直接拒絕了最后那個要水墨的。水墨作業顧白的確畫過,也賣出去了,但是這并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顧白對于自己的能力心里有數。顧白又問了規格和他們想要的畫面主體,然后默默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高教授這個小團隊的微信群。以前——就是黃亦凝找顧白畫畫的時候,顧白也不知道怎么定價,更加不會想到尋求老師和師兄的幫助。但現在不同了。顧白打心眼兒里的信任他的老師和師兄們,需要幫助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選擇了向他們求助。師兄們討論來討論去,結合了一下顧白的資歷,最后照著他們的經驗給油畫定價六千一幅,水彩四千一幅,不接受修改稿件。又不是電腦板繪,改一次就是一次材料的錢,那成本太高了。顧白說好好好,然后照著師兄們的意見回復了某寶上要畫的人。要油畫那個倒是毫不猶豫的接受了這個價格,而那兩個要水彩的,估計是被顧白從兩百直接跳到四千的價格嚇到了,一時半會兒沒有吭聲。顧白并不介意他們的沉默,能夠接到了一個六千的私單已經足夠開心了。收到了對方毫不猶豫打過來的一半定金之后,顧白美滋滋的將這件事記進了備忘錄,將這幅畫排在了司先生的后邊。顧白在工作間隙將要給司逸明的畫反復修改最終定下了構圖,已經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他晚上九點鐘抱著線稿去找了司逸明。司逸明也覺得這崽子真是神奇得不行。他還以為被揍了屁股之后,這小妖怪就會繞著他走了,萬萬沒想到那天之后一大清早,顧白照舊給他準備了早餐。只是并沒有按響門鈴把他喊來開門,而是選擇了把東西掛在門把上用小紙條留了言。估計還是被嚇到了,司逸明當時是這么想的。然而顧白之后幾天卻照舊按門鈴給他送早餐,并笑容滿面的說早上好,絲毫沒有看出一丁點畏懼的意思。被一個小妖怪——還是被他揍過的小妖怪這么粘著,對司逸明來說實在是頭一遭的體驗。“司先生晚上好。”顧白拿著畫,站在門口看著司逸明。司先生的精神看起來恢復得相當的不錯,顧白這幾天看著司逸明的臉色從陰沉沉的漸漸變得平和了下來,微微松了口氣,然后將手里的線稿展開給司逸明看。“這是線稿,您看可以嗎?”顧白問。司逸明目光一轉,落在了顧白的畫上。他只需一眼,就看出了顧白畫的是那天晚上他驅逐邪氣魍魎時的畫面。司逸明很少從旁觀者的角度去看自己,他瞅著顧白的構圖,只覺得有一股與他出自同源的兇悍氣勢撲面而來。司逸明微微一頓,點了點頭,對顧白說道:“你自由發揮,我不限制也不干涉藝術家的創作。”顧白被藝術家三個字砸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