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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棚里出來的菜的味道完全不一樣。顧白打小自己負責(zé)自己的伙食,對自己的手藝心里還是有點兒數(shù)的,到底是食材好還是他自己本身手藝進步了,顧白心里門兒清。顧白想到剛剛在保鮮層里看到的黃油,又看了一眼廚房里一應(yīng)俱全的中西式廚具,想了想,決定做幾包曲奇餅,明天帶給前輩們吃。顧白還想到剛剛偶遇上的兇殘大佬。他今天的神情看起來比上一次平靜了很多,至少沒讓顧白覺得嚇人了。扒掉了被驚嚇的那層皮之后,顧白隱約覺得自己應(yīng)該在哪里看過這張臉。他肯定是不認識那位的,顧白一邊洗菜一邊回憶。他能夠了解外界的渠道也不多,顧白想著估計是通過媒體渠道見過的。顧白洗完了小白菜掐掉青椒梗,看了一眼還沒解凍的rou,想了想,擦干手拿出手機打開的千度。翟良俊是個跟他說過這位大佬的名字的,雖然不知道是哪三個字,但如果是大佬的話,說不定能夠通過模糊搜索搜出來。結(jié)果顧白并沒有用上模糊搜索,而是輸入法里直接就有一個聯(lián)想出來的名字。司逸明。國內(nèi)頂尖的金融業(yè)大拿。可考的履歷里,這位先生靠賭石發(fā)家,有了第一桶金之后,身價就以一種堪稱詭異的速度呈幾何式上漲。他是國內(nèi)金融界的風(fēng)投傳奇,在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偶爾穩(wěn)定經(jīng)常翻車的風(fēng)險投資行業(yè),這位大佬的投資項目全部一帆風(fēng)順,投誰誰穩(wěn),干啥啥成。江湖傳言,這位大佬走在路上撿個一塊錢的鋼镚投出去,轉(zhuǎn)頭就能回籠一百萬!江湖傳言,這位大佬買股票,買一支漲停一支。江湖還傳言……顧白:“……”嗯……撿到鋼镚還是交給警察叔叔比較好吧。不、不管怎么說,看起來真的是個非常厲害的人了。顧白看完了千度的資料,抱著一種崇敬的心情放下了手機。真厲害啊,他想道。顧白的畢生夢想就是躺在家里也能拿錢,想買什么就能買什么,不用擔(dān)心錢財問題專心畫畫。下次要是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去問問大佬買哪支股票。顧白想到這里,腦子里閃過第一次見面時那個眼刀子,因為金錢的誘惑而升起的勇氣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還是別做夢了。顧白想。不如專心畫畫賣錢,現(xiàn)在有房還不需要考慮生活費的問題,賣一張畫可就是純賺!顧白拍了拍臉,轉(zhuǎn)頭把泡在水里解了凍的rou拿出來,放上了案板。顧白那邊在美滋滋的做飯,黃亦凝這邊都要被嚇?biāo)懒恕?/br>她心眼兒小脾氣大成天追著那只狐貍精打還把整棟樓上下都整得服服帖帖是沒錯,但是不意味著她就敢跟這位大佬正面剛了。畢竟這位大佬平日里不管事,一管事起來就賊負責(zé)。打架這事兒在妖怪里算是稀松平常了,只要不像上一次動到他頭上,這位一向是懶得管的。動到他頭上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跟昨天一樣被打個四分之三死而已。可能勞動這位大佬上門來的事情……黃亦凝苦思冥想,都想不到自己最近犯什么事兒了。司逸明站在門口,也沒有進去的意思,面對眼前越發(fā)嬌妍美麗的女性,語氣平靜無波:“你換皮了。”“啊。”黃亦凝愣了兩秒,干巴巴的應(yīng)了一聲。畫皮鬼是兇性很大的鬼,尤其是活到現(xiàn)在的黃亦凝,進別人家門都能給主人家招災(zāi),總是不得不弄壞點兒什么東西用來給主人家化厄。而畫皮換皮,是要找個替死鬼取皮的。司逸明記得這畫皮已經(jīng)改邪歸正近三百年了,打從九州山海這個聚居地存在開始,她就住在這兒了,也一直都沒有換皮。于是司逸明換了個問法:“你殺人了?”黃亦凝聽完這話,松了口氣:“沒有。”司逸明看了黃亦凝一會兒,點了點頭,也不深究。時代在進步,妖怪要適應(yīng)這個日新月異的時代,也要跟著進步,鉆研出一些新的法術(shù)和生存方式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比如那些貓貓狗狗就特別喜歡變成原型混進人類社會,找個好心人當(dāng)飼主,幫著人家保家衛(wèi)宅,以此求存。妖怪們之間甚至連種族都不會擅自去問的,畢竟有些奇珍異獸修煉而成的妖怪就跟唐僧rou似的,說出來指不定就要被別的妖怪給吃了。沒誰會把自己當(dāng)菜送,能混到這種大妖輩出的聚居地里來住的,更沒幾個是傻的。當(dāng)然了,也有黃亦凝這種仗著自己實力強兇性大就毫無顧忌的,更有翟良俊那種仗著自己一張好臉還會勾引人和妖就大咧咧四處浪的。以及,司逸明這種一尊神獸就穩(wěn)穩(wěn)鎮(zhèn)著一群大妖怪一點都不慫的。司逸明得到了答案就準(zhǔn)備走人。他偏過頭,剛轉(zhuǎn)過身,目光掃過黃亦凝放在玄關(guān)處的三十幾幅畫作。大佬的腳步一頓,指了指那些畫:“這些?”然后兩手空空來的大佬,手上就多了三十多幅畫作。在路過666號房的時候,他若有所思的停頓了半息時間,低頭看了看懷里抱著的畫作,抬步回了家。顧白吃完了飯,又烤了幾盤曲奇餅,洗完了澡就準(zhǔn)備睡了。第二天集合的時候,顧白做的曲奇餅得到了一幫人的熱烈歡迎。沒別的,因為這群自由自在從事藝術(shù)行業(yè)的自由畫家們,沒幾個生活作息規(guī)律的。九個人里,竟然只有顧白和高教授兩個是吃了早飯才來的。其他人……據(jù)他們自己說是沒遲到就謝天謝地了。顧白背著背包,照樣拿著個筆記本,跟在一邊啃曲奇餅一邊對著第一面墻琢磨的前輩們屁股后邊,根據(jù)他們所說的設(shè)計畫著簡筆設(shè)計圖。旁邊一個胡子拉碴形容憔悴一看就熬了個通宵的前輩湊過來,打著哈欠指了指顧白右上角的草稿:“這里的線條不是這樣的,你這個弧度,會銜接不上第一個拐角的內(nèi)容。”顧白一愣,偏頭看向?qū)Ψ健?/br>“不過你這樣設(shè)計也不是不行。”他說道,“但是這樣的話,第二面墻的整體也要有改變才行。”顧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底稿,有點不太好意思:“前輩,我就是畫著試試看。”“叫師兄就行。”那人擺了擺手,“我們也是高教授的學(xué)生。”顧白從善如流:“師兄!”有人一對一的針對性教導(dǎo)和指出錯誤的設(shè)計點,跟蹭在別人旁邊旁聽,自己摸索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位隨時都一副要睡過去的樣子的師兄跟在顧白旁邊跟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之后又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