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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忙說:「麻煩公公代為通稟,太后急著見陛下呢。」 王公公一聽太后急等,立刻就去稟告陛下。走到內室見陛下低頭批閱奏折, 不敢打擾輕輕站在一旁。王愷看著連連點頭,陛下長得英俊瀟灑,眉間有著英氣。 怎么看,都比一般的男子有氣魄的多。嬪妃們見了哪個不愛他,太后cao心太多了。 一直沒事就催陛下寵幸嬪妃,哪知道陛下忙於國事,哪有心情去。陛下又是個體 貼百姓的人,更不愿選秀女讓百姓家傷心。有這么賢明的皇帝,太后還有什么不 滿足的。 皇帝周徽遠忙著看奏折,太監進來時就已經知道。他是有內功基礎的,平時 也會練練。耳朵極其靈敏。心想剛才已經說了不要隨意進來打擾,這太監竟然違 抗他的旨意,想是他過於放松他的管束了。故意把他晾在一邊不理,現在奏折批 的差不多了,就抬頭問話。 「王愷,朕不是說了沒事不要進來打擾。」周徽遠不悅的看著王愷,最恨處 理國事時讓人打擾。 王愷看著皇帝的表情嚴肅,嚇的顫顫說:「陛下,奴才怎敢違抗陛下旨意。 是有事要稟。」 周徽遠面色緩了下來,輕輕問:「是何事需你急著見朕。」 王愷一看陛下臉色不繃緊,就知沒事了。放松心情回話。 「是太后身邊的宮女要見陛下,說是太后有請。不知陛下是否要見?」 周徽遠一聽是母后,眉頭又皺緊了。母后不會無事相請,不會又是有了什么 計策吧。剛開始他不知道,每天請安也是想盡孝道。哪知母后想著法整他,開始 是在耳邊嘀咕,無非是讓他寵幸嬪妃。后來見他不為所動,干脆硬來,幾次過后 嚇的他不敢來請安了。母后的計謀一次比一次厲害,不知這次又會是什么。又擔 心母后真的有事,仔細問了下。 「是哪位宮女前來傳話?」心想如果還是冬菊或夏蘭,那干脆直接回絕。每 次他上當都是那兩個宮女過來傳話的。 「是春梅前來的。」王愷笑著說。 一聽是春梅,周徽遠有些擔心起來。那宮女向來比較沉穩,難得出現。莫不 是母后有恙?想到此,連忙叫著王愷。 「王愷,立刻帶她過來。朕要親自問她。」 王愷點頭出去,見了春梅就說:「陛下馬上要見你,你隨我來。」 春梅點頭跟著他進去,見了陛下連忙見禮。 「奴婢春梅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周徽遠點頭說:「平身吧,你要見朕所為何事?母后身體如何?」 春梅回說:「太后命我前來請陛下,說是好久沒有見到陛下了。太后身體最 近安好。」 周徽遠一聽只是母后想要聚聚,料想又在想什么計策捉弄他。就考慮不去了。 「沒什么事的話,朕就不去了。最近國事繁忙,等朕有空時就去探望母后。 沒事你就下去吧。」 春梅一聽這話就在心里打鼓。恐怕陛下永遠不會有空的。今日一定要請你過 去。嘴上不說話臉上表情很是為難,像是有心事。 周徽遠看見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使她為難。笑著問:「有事但說無妨。朕 自會替你做主。」 春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沒有說出口。 周徽遠見她這樣,心中擔憂又起。嚴厲的表情問著:「朕問話你敢隱瞞不成? 有話直說。」 春梅見陛下發怒,連忙跪下說:「陛下息怒,奴婢不敢欺瞞。只是太后不讓 奴婢說出來。太后剛才頭痛躺在躺椅上,奴婢一聽太后想見陛下立刻自告奮勇跑 來了。」說完,跪著連連磕頭。 雖說是演給陛下看,可真的惹怒陛下她也不敢。 周徽遠聽到母后身體不舒服,原先以為算計的想法沒了。只想趕緊過去看看。 「起身吧,不要磕頭了。帶朕去見母后吧。安可你就留在這,不必隨朕去了。」 「是,奴婢遵旨。」春梅答應著。 「是,奴才明白。」他不敢再多問陛下。 春梅前面帶路,心想幸虧早就和太后合計過,陛下還是上當了。陛下心中還 是掛念太后的。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趕緊大叫著提醒里面。 「陛下駕到。快快過來接駕。」 周徽遠皺眉,不明白春梅怎會那么不懂事。母后生病怎可如此大喊大叫。 「春梅,輕聲些。不可打擾母后休息。」 「是,奴婢知道。」這次不敢大叫,心想應該準備好了吧。 春梅去請皇帝時,太后已做了準備。夏蘭扶她躺在床上,冬菊在一旁拿藥喂 著。周徽遠進去時見到的就是這場面,連忙大步走到跟前。 「母后,你怎么了?遠兒不孝,現在才來看您。」 太后裝作不舒服,邊喝藥邊嘆氣。 「哎,哀家這是作了什么孽啊。到現在還要為你們cao心,不能好好享清福。 陛下何時才會有太子啊。」語氣怨念不已,喋喋不休說了很多話。 周徽遠嘆氣,就知來了就要聽訓。無奈說:「母后教訓的是,是遠兒不是。 你不要氣壞身體。」 太后見他不敢多說,頓時來了勁。前幾次只要一說就走,今天不敢借口走開 了。這病以后還要時不時生些才是。有了借口誘他進陷阱容易些。 太后笑容滿面說:「難得陛下這么明白事理,今夜就在哀家宮殿旁的宣華殿 就寢吧。哀家找了很多貴族、大臣家的女兒畫像放在那,你趁此機會好好看看。 若有合適的選進宮封妃也可。若是不滿意改日選秀女就是了。」 周徽遠無奈,想要推拒說著:「遠兒還有事要忙,改日再來看畫像吧。」 太后生氣指著:「難道哀家說的話你也不愿聽了?先皇你走的好早啊……」 太后突然哭泣起來,周徽遠不知怎么安慰了。只得答應了。 「母后別哭,遠兒答應就是了。」周徽遠苦笑著搖頭。母后怎么像個孩子, 把父皇都搬出來了,他不答應怎么行,好在只是看畫像,看不上不能怪他了。 太后見事情解決了,連忙趁熱打鐵說著:「春梅,帶陛下去宣華殿歇息。」 「是,春梅明白。」 「陛下請往這邊走,奴婢在前帶路。」說完,兩人一同出去了。 周徽遠再不情愿也只能跟著走。一會已見不到人影。 冬菊笑了出來,說:「太后高明,就是陛下如此聰慧的人也沒發現。」 「死丫頭,竟然取笑哀家。哀家也是沒有辦法,太子不能沒有。」太后輕笑 著。 秋竹搖頭說:「陛下會寵幸她嗎?萬一又和上次那樣,會惹太后傷心。」 「當然會的。夏蘭說那頭牌花魁可是能歌善舞,最是體貼人。陛下見了自會 傾心。」冬菊不贊同。 「放心吧,陛下可是最英明神武的。哪個女的見了不動心。」夏蘭有信心說 著。 太后見她們如此說,心中得意萬分。兒子自己生的,當然哪里都好。只要有 了太子,她就什么都不缺了。 「幸虧太后剛才演的逼真,陛下才會沒有懷疑。特別是陛下一見太后吃藥更 是不敢多說了。太后哭的太及時了,如果陛下還有一絲疑慮,也被太后一哭沒空 想了。」秋竹含著笑意夸獎太后。 太后被夸的心花怒放,連連說:「好,事成之后哀家重重有賞。」 「多些太后。」三人一起說話。 「一會你們去看看陛下,不知會不會成功。那花魁過會就偷偷接進宮吧。」 太后囑咐著。 「是的,夏蘭這就去接她。」 「記著要悄悄的,不能讓人瞧見。」太后不放心。 「知道了,夏蘭這就走。」夏蘭轉身出去了。 太后又面對秋竹說:「等陛下寵幸她后,就讓人去青樓替她贖身。以后做個 婢女就是了。」 「是的,秋竹明白。」 到底是青樓女,太后不可能讓皇帝封她。只要她安分守己,一生富貴倒也不 難。縱是婢女也比賣笑好。 「冬菊,晚上悄悄去看。如果陛下寵幸就罷,反之,一定要告訴哀家。哀家 另想別法。」 「是,冬菊明白。」 三人各有分工,夏蘭已經辦事去了。太后見天就要暗了,想著先睡會。等其 他兩位宮女回來再傳膳,她喜歡人多一起吃。想養足精神,晚上可以聽見好消息。 秋竹、冬菊服侍太后歇息。心底皆盼望著晚上早些到來。她們可以看場好戲 了。 第4章將計就計 周徽遠被春梅帶著去宣華殿,路上宮女太監見到均跪下行禮。他邊走邊在想 母后這次為何好說話了,怎么沒有用計。 春梅見陛下在深思,怕他想到什么。想著法的打亂他思考。 「陛下,最近太后開心些了?」 「哦,為什么事?」周徽遠不繼續深思,好奇問。 「因為大臣和王爺們都在夸獎陛下治國有方,我朝繁榮昌盛。」春梅笑呵呵 說著。 周徽遠被夸獎自是高興,可又想母后絕不會為這高興。母后最擔憂她的太子 著落,其他事應該不會多管。母后不會說這話,知是這丫頭在拍馬屁,就想殺殺 她氣焰。平時母后太寵她們了,一個個比主子還囂張。 「休得胡說,母后不管朝政之事,怎可會為此開心。」 春梅被訓斥,不敢多說了。一看宣華殿就在眼前,忙說:「陛下,已經到宣 華殿了。」 周徽遠見到了,不說話走進去了。進入殿中觀看周圍環境,四周布置的清雅 得體。沒有多余的富麗堂皇,只在墻上隨意擺了幾幅山水畫。靠里側是一張繡著 花鳥的大床,床上是繡花金絲被。正中央有張桌子,和四個椅子。桌上放著幾錠 銀子,不知是何意。就這一眼望去,不讓人覺得是皇宮,反覺得是書香門第家的 內室。他不明白母后為何布置的如此簡單,幸好他不喜鋪張,在此歇息也覺無妨。 找了一椅子坐下休息了。 春梅見陛下坐下,身上還穿著朝服。心想這怎么行,一會那花魁來一看就穿 幫了。腦中飛速思考如何勸陛下更衣。 「陛下,不如換了便服休息可好?」春梅笑嘻嘻說。 周徽遠納悶的說:「不換也無妨,反正朕只在此歇息一晚。」 春梅眼見陛下不肯換,又說:「太后為陛下準備了衣服,如果陛下不愿換, 奴婢不好對太后交代。這衣可是太后親手所繡。」 周徽遠無奈笑笑,心想母后怎么越來越多事。連衣服也要管。又不能得罪母 后,只得點頭。 「好吧,就換上吧。」 春梅心中偷偷笑,那只是太后所繡的麒麟。其余可是她做的,幸好不用解釋 清楚。 「是,奴婢知道。」嘴上答應,雙手開始替皇帝更衣。 衣服很快換好,穿在陛下身上實在氣派非凡。陛下是穿什么衣服都適合,怎 么看都是翩翩俊少年。 周徽遠朝身上看沒發現不妥,搖手說:「沒事了,你下去吧。」 春梅連忙說:「等奴婢拿畫像給陛下看。」 周徽遠無奈,知道不看是不行了。見她拿來一迭畫像,腦中突地發脹。 「春梅,拿這么多朕看不完。」 春梅笑笑說:「沒關系,陛下可以慢慢欣賞。沒事奴婢就下去了。」 周徽遠搖頭苦笑,本就不想看。忙說:「你給朕拿些書籍來。」 「太后是要陛下看畫像。」春梅低聲反駁。 「朕的話你也敢不聽了?」他厲聲說。 春梅嚇的跪倒:「奴婢不敢,這就去拿。」 見陛下搖手,春梅連忙跑去拿書了。一會就拿來了,把書遞給他。 周徽遠拿到書說:「沒事,下去吧。」 春梅聽后忙飛似的跑出去。他在里面看著搖頭,又不會吃了她,跑什么。把 畫像放在一旁,自顧自的看書了。 春梅這邊跑去稟告太后。暗想本來就不打算陛下選美,看不看畫像無所謂, 不知夏蘭人有沒有接來。 走到太后寢宮,正好碰到夏蘭。忙問:「怎么樣了?」 「已經好了,進去見太后吧。」夏蘭笑笑說。 兩人一同見太后,那頭好戲即將開演。 周徽遠看書倒也興致高昂,突然耳邊傳來女子尖叫聲。心中不悅,誰人這么 大膽,竟敢在宮中喧嘩。抬眼望去,一穿著暴露的女子正被一侍衛背進來。單看 女子打扮就像是青樓女。侍衛把人放下,見禮后立即退下。至此口中未曾出聲。 見此情景,周徽遠心中已明白。母后還是不放過任何機會,知他不愿寵幸嬪 妃,竟讓青樓女來勾引自己。他不喜寵幸嬪妃,既是青樓女也不能使他動心。不 知母后沒事總用計陷害他有意義嗎?他有沒有太子不重要,皇弟已經有子了。以 后收養一個就是,何苦非要自己生的。都是皇室血脈,計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