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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線傅玉覺得柳章就像一個謎團。也不是王公貴族,也不是富家子弟,除了長相沒有什么出眾之處,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卻神通廣大。一直住在六王府上,雖然別人一直說他是六王爺的男寵,但傅玉卻完全不信。柳章脾氣不好,誰惹他他就懟誰,各個王爺都被他懟了一遍,到現在都毫發無傷而且過的順風順水,誰家男寵能有這權利?如今,柳章帶著皇上親命的安撫使的身份站在傅玉面前的時候,傅玉真的很想問問:你到底是誰?翌日,柳章跟著押送糧草的隊伍出發,傅玉作為六王爺府上的謀士,一同前往。第一次去了這么遠的地方,沿路的風景讓傅玉覺得新奇。盡管路途遙遠顛簸,傅玉仍舊覺得很開心。十一月份的晏城,樹木的葉子已經落光了。樹木上均是光禿禿的,道路上落滿了金黃色的葉子。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人去打掃這些東西。道路兩邊,街鋪滿行??蜅E裕勱犘敦?,人來人往。胡人和漢人立在店鋪門口,討價還價。酒肆門口,胡姬紗巾遮面,隨樂而舞。這里是國家的分界之處,也是兩國的交易之處。第24章第24章傅玉一行人到達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枝椏交錯的老樹,巍峨高大的城樓,渾圓深紅的落日,寧靜而又安逸。車子停了下來,當地的官員都在城門口迎接。傅玉感覺自己的手有些抖,激動而緊張。柳章握了握他的手,傅玉抬眼看了他一眼,柳章對他安撫的笑了笑。遲遲不見馬車里有動靜,楊靖琪和燕青對視了一眼,有些摸不清狀況。這不會是睡著了吧?眾人猜測。突然,簾子被掀開,一身艷紅的青年跳了出來,對著大家一笑,妖冶艷麗。楊靖琪皺眉,眾人面面相覷,這不會就是皇上欽點的安撫使吧?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和皇上是不是有點什么關系了。柳章無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伸出了手,一只修長蒼白的手落在上面,緊接著,穿著白衣,戴著面具的男人彎腰出來,被柳章攬腰抱下了馬車,倆人并肩而站。隨行的下人牽著馬過來,柳章接過馬韁,傅玉用好的那只腳踏著馬鐙翻身上馬。倆人做的很自然,眾人忍得很辛苦,疑惑又八卦,激動的小眼神互相傳遞。【沒聽說還有一個人呀!】一個人傳向另一個人。【是呀,而且這個男人竟然一頭白發,還殘疾,這是誰呀?】另一個人看向另一個【我也不知道,哎呀呀,京城關系好亂呀!】……【殘疾的那男的會不會是安撫使他男寵?皇上男寵有了男寵?啊哈哈!這就…】一個人眼神閃著興奮的光,轉過頭正對上了楊靖琪殺人的目光,立馬收了笑容,轉了過來。=_=娘親,這個人好可怕!楊靖琪一張臉都黑了,而燕青卻若有所思,審視地打量著輪椅上的人。“這位是于賦,六王爺特別派出了手下的謀士協助諸位的。腿腳諸多不便,各位海涵。”柳章點到為止,話鋒一轉,“舟車勞頓,煩請各位大人帶我們去休息之處吧!”“我們備了酒宴,大人還是吃了再去吧!”“不了,直接去休息。”“大人,我帶他們去吧!”燕青道。“好呀!”柳章對視燕青,坦坦蕩蕩。說完,翻身上了馬,和傅玉共騎。從始至終,柳章視線就沒停留在楊靖琪身上過。到了休息之處時,傅玉被柳章扶著下馬,尾隨在身后的楊靖琪忍不下去,直接拽著柳章拖走了。“那兩位是舊相識,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不如我領閣下去房間?”傅玉點了點頭,沒有答話。燕青要扶著他,卻被身后的下人擠了過去。他收回了手,像是什么也沒發生,先帶路,余光卻一直打量傅玉。到了房間門口,燕青腳下一滑,手往后抓的時候,一把扯住了傅玉的面具。燕青穩住身子,看著手上的面具,連連道歉,對面的人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那一下,故意的成分很重,下人氣的要上前理論,卻被傅玉抓住了胳膊。他緩緩的抬頭,看到了燕青的神色突變。第25章第25章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呀?一半是好的,十分普通陌生,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一半疤痕交錯,灼傷后新長出的皮膚畸形扭曲,丑陋惡心。傅玉這時沒有躲,大方地抬起了頭,一頭白發被身后的風吹起,遮住了些好的那半邊臉,猶如鬼剎般。端著東西的仆人經過,嚇得手里的東西跌落,趕緊一把抓進盤子里爬起來就跑。傅玉神色冰冷,諷刺道:“怎么?故意揭開我面具,是為了讓我出丑么?”他的聲音粗礪,由于憤怒而有一點尖銳,好像聲音發出一半被石塊兒阻塞,聲音透過縫隙擠出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我……很抱歉,覺得你像一個故人?!毖嗲嘤行├⒕蔚氐拖骂^,不去看傅玉。“我從未見過你,只怕你認錯了?!备涤聃酥_從燕青手里拿過面具,戴上,“我僥幸從大火里逃脫,成了現在這幅樣子,不便與人交道,望閣下莫再戳人傷口?!闭f完進了房間,一干人都被關外門外。傅玉慢慢挪到凳子上,把由于緊張而有些發抖的手放在桌子上,盯著發呆。幸好聽柳章的多準備了,沒落下破綻。柳章回來的時候,先奔傅玉房間去了。“我聽下人說揭你面具了?”“嗯!揭了?!备涤褡谧雷忧翱磿?,很淡定的翻了一頁回答道。“認出你沒?”“沒有!認出來了我也不會在這兒。他揭開之后,看到那半邊臉正心緒大亂,根本就看不出破綻?!?/br>“那就好。”柳章松了一口氣,“以后你就不用再易容了,直接帶面具就行。還有就是盡量少說話,你偽音不熟練說多了容易露出破綻。”“嗯!你呢?和他出去怎么樣了?”“還能怎么樣,自然是我教訓了他一頓,真是欠□□。你等著吧,在這兒我日日收拾他,直到他服服帖帖。”柳章大手一揮十分硬氣道。“嗯!”傅玉低頭,掩飾住笑意。~~~~分割線燕青出了驛站,站在門口怔怔地望著遠方的天空,神色哀傷。楊靖琪出來后燕青收回了目光,和他往府衙走去。“怎么樣?”楊靖琪問。“確定不是他。”燕青失望地搖了搖頭。“也許真不是柳章把他藏起來的,這么久了,不是沒從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