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笑赧又道：“材料和工地的監工工作，等到設計圖出來來我們再做協定吧。”

    看大家都興致不佳，默默低頭看資料樣子，笑赧也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找不到什么話可以說。

    “鐘悅姐，你看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么？”

    掃了一眼在座神色各異的同事，笑赧最后把視線移到自己左前方對著筆記本屏幕，一言不發的鐘悅。

    “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決策，還問我做什么。”

    鐘悅依舊是一臉不悅，冷聲說完了話，中途也沒有看笑赧一眼。笑赧碰壁心灰，還是把話又帶給了其他人，“那么，其他的組員呢？有什么建議和想法都可以提出來。”

    “建議和想法？”

    在大家都選擇沉默的時候，鐘悅旁邊畫著妖嬈妝容的女人發話了。

    “嗯，你有想法的話可以提出來，我們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笑赧給了她肯定的回答，等著她的答案。

    “是么？”女人輕笑了一聲，目光自笑赧又掃過了在場的眾人最后落到自己紅艷的指甲上，“我倒是很好奇，你有什么資格坐到了上面的這個位置？”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有人沉默依舊，也有人低頭暗笑，比如說，鐘悅。

    這個問題無疑讓笑赧陷入了為難，她說的疑問想必是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謎題吧，可是，笑赧該如何回答才勉強算合情合理呢？

    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只有李輝一個人交給她肯定的眼神。

    “我想你已經跑題了，我們今天的會議著重點在于姜氏的項目。”

    無奈，笑赧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搪塞過去。

    “姜氏？你是在暗示我們什么么？”女人不依不饒，對上笑赧的臉繼續相逼：“是用姜氏的名號壓住我們，還是，你的背景足以填補資歷和能力的空缺？”

    女人的聲音才落，大家都不覺屏息禁聲。

    這樣的問題，針對性太強，也太過于辛辣和諷刺。大家都清楚的明白，這樣的問題已經不是簡單的質疑笑赧的領導能力，而是直接的人身攻擊了。

    “我是一個新人，按道理我不配說話，但此刻我好像比你這個有資歷有能力的人要更明白現在會議的重點，如果你覺得你的玩笑可以娛樂大家，那我真的是受教了。”

    見笑赧應對無力，作為搭檔的李輝還是仗義的站起了身來支持笑赧。話落，李輝朝笑赧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后提了文件離開了會議間。

    李輝立場了，剩下的人多半是沒有主見或是帶著看笑話的心理繼續留了下來，心思已經勾了幾個彎，但臉上的神色卻已經平常無虞。

    笑赧在桌子下攥緊了雙手，等稍稍冷靜下來后又把手提回了桌面上，看了一眼在場面面相覷的眾人，笑赧平靜安撫：“我明白大家對我能力的質疑，事實就擺著這里，我的確是一個才正式入職不到一個月的新人。相比在場的各位而言，是最沒有資格最沒有信服度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但是我要說明一點，我沒有什么背景，這一切的變化我還是要用一個最敷衍但最能證明我此刻境遇的詞語—‘巧合’來形容。面對上面的安排，我沒有能力推脫和拒絕，只能認命的接受，拼命的做好而已。名義上我是這個小組的組長，但事實上這個工程的諸多事宜還要仰仗各位的努力......所以，請大家給我一份信任，我是真心想帶好這個設計小組，切實為公司工作的。”

    “話說得再漂亮沒有能力也是空口白話而已......組長，你拿什么來證明？”

    比別人更尖銳，鐘悅的話將笑赧又打回了原點。

    ‘叮咚叮咚！’

    在笑赧無話可說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會議間已經凝滯的氣氛。笑赧原本打算拿出手機調成靜音，可是在看到上面的顯示的‘姜其錚’三個大字的時候，笑赧還是改變了主意劃下了接聽鍵。

    “姜總？”

    心里松了一口氣，或許笑赧此刻會在心里感激他及時的救場。

    “既然已經接下了工作，我想我們很有必要見面談一談設計方案的具體細節。”

    “是，我知道。”

    姜其錚的聲音原本不大，可是笑赧知道安靜的會議間足夠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到兩個人的對話。維持著明面上對姜其錚的恭敬聽從，笑赧只希望他此刻不要說什么過分越矩的話讓笑赧為難。

    “你現在帶著稿件過來一趟吧。”

    帶著幾不可察的笑意，姜其錚對著手機吩咐。

    “現在？”

    “不然？”

    “可是......”笑赧的眼尾掃了一眼各個組員，無奈道：“我現在在開會。”

    “你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

    好吧，笑赧認輸了，和他約定了一個見面的地點后，笑赧心有戚戚的收起了手機。

    “關于如何證明自己的問題，我想時間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答案吧。”話尾的最后一個音落下的時候，笑赧看了一眼左手方傲不視人的鐘悅，最后宣布了散會就提著資料離開了會議室。

    證明自己......笑赧捫心自問，自己的確做不到遺世獨立。

    原本以為自己足夠灑脫和利落，可以簡單，不拖泥帶水的將人事做出清晰的分別。工作可以很重要，也可以繼續保持原來的狀態不爭不求。可在面對大家的質疑和攻擊時，笑赧才知道自己是反抗的心理的，而且還很強。

    也許真的要到某一個必要的轉折點，才會越來越靠近自己，看清自己。不算灑脫，不夠利落，越來越凡俗。

    深入戲中無法旁觀，沒有足夠大的氣度去忽視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不自在不自由。

    也許，只要在完全的自尊自強，不需要外界的肯定和贊許時，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吧。

    從辦公桌上取了紙張和各色的馬克筆，帶上最初設計的三套方案，笑赧匆匆奔赴姜其錚指明的會談地點。

    甜品店......！？

    再一次確定的店鋪的名字，笑赧半信半疑的撥通了姜其錚的電話。

    “進來吧，我看到你了。”

    “......”

    什么？

    握著已經被切斷通話的手機，笑赧提了文件袋走進了眼前這家甜品店。

    “這里。”

    才走進去幾步，姜其錚就已經從窗邊的一個位置上站起身來和笑赧打了個招呼。

    “坐吧。”

    等笑赧走近，他又客氣的招呼笑赧坐下。

    “喝點什么？”

    他舉起桌面上的菜單遞給笑赧，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不了。”笑赧擺擺手，沒有接過菜單，只是將袋子里的圖紙和筆都取了出來，放到了桌面上，“我們直接談方案吧。”

    “剛從一個會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