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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怎么會跟梁見空糾纏到一起?許輕言竟然瞞了他那么久,還是梁見空有本事,把人藏得那么好, 他究竟打得什么算盤。 可是, 對象為什么是梁見空,要是不應該是程然嗎?曹勁立刻去看程然, 他比許輕言早多年就知道程然這么個人物,當初第一眼看到程然的時候,他差點沒把持住撲上去認兄弟,可事后知道真相后, 他便覺得程然是個定時炸彈,絕不能讓許輕言知道有這么個人。 可能是曹勁的目光太恐怖, 但其他人都不能理解, 曹隊為何對一個陌生女人露出這樣吃人的目光。 然而,曹勁看到許輕言身上的血,心里頭便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氣憤消失了大半,她這晚上遭受了什么?在他眼里這一圈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許輕言, 曹勁腦中的唯一念頭就是把許輕言帶走。 “呵,這一身,是被狗血澆了個透啊。”曹勁兀地端出警察的架勢,“這位小姐,麻煩跟我走一趟。” 這恐怕是李家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警察介入,很多事就不好cao作了。但王玦這邊,雖然也要栽個大跟頭,但比起被李桐黑吃黑弄死,白道至少不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李家老大還是很沉得住氣,畢竟在這里和曹勁起沖突是不明智的,他現(xiàn)在只要求帶走許輕言,如果起了沖突,那就是批量逮捕。 王玦的心思轉得飛快,這個曹勁來得太是時候。 至于程然嘛,他本意是來給梁見空添堵的,沒想到自己被一座長城堵到吐血。許輕言的告白殺了他個措手不及,這個女人在他面前一直表現(xiàn)得很糾結,很理智,絲毫沒有對梁見空有什么異常的感情,他對自己的臉也是迷之自信,還安排了遺書一系列戲碼,花樣百出,可竟然反被擺了一道,許輕言這是在打她的臉啊! 梁見空,到底耍了什么手段? 可梁見空怎么能這么容易順了他的意:“曹隊,抓人可得有個理由。” 曹勁笑哼哼:“這一身血的,怕是能查到不少吧。” 就在剛才,梁見空已經(jīng)暗叫底下的人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但曹勁查到點什么只是時間問題。可現(xiàn)在,他還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梁見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是一點小情趣罷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曹隊,賣個面子吧。” 他這慌撒得毫不羞恥,曹勁懶得跟他瞎扯:“梁見空,你的面子,我賣不動,別跟我玩花樣,今天我非帶走不可。” 曹勁的架勢是不會罷休,梁見空也一副大不了干一場的模樣,場面就此僵住。 在場的人的內(nèi)心全都在上演各種戲碼,許輕言這個主角卻是最淡定的,她出聲道:“曹警官,能讓我清洗一下嗎,我想換個衣服再跟你走。” 看著她一身的慘樣,還有凍到發(fā)紫的嘴唇,曹勁再冷硬的心也不由一軟,這個十多年的好友,他實在不忍看到她這個樣子。 曹勁板著臉:“快一點。” 梁見空拉著她的手沒動,許輕言也沒急著走,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她的眼神清潤,望著他的時候,把他心底的那抹煩躁都給撫平了。 他知道,曹勁是故意的,他完全可以不給曹勁面子,在他的地盤上強行帶人,哪怕是曹勁也不行。可他知道,一旦許輕言做了決定,也是不會輕易更改。 梁見空再是不愿意,也只能說:“我?guī)闵先ァ!?/br> 曹勁攔住他們:“不行,她一個人去。” 梁見空壓根沒理會曹勁,強行帶著許輕言上樓:“她的手臂傷了,一個人不行,一會我還要帶她先去醫(yī)院,等處理好了傷,我自然會送她到你這報到,曹隊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著。” 曹勁愣了愣,看向許輕言,她的左臂確實不自然地垂著,可也輪不到梁見空吧。 但是,許輕言對他道:“很快的,我馬上下來。” 曹勁可以跟梁見空對著干,但對上這樣的許輕言,他的脾氣是怎么都點不著了。 “何冠,跟上去。” 被點名的何冠,心臟一抽,心里有苦說不出,梁見空周身的氣壓把空氣都壓沒了,他硬著頭皮跟上去。 梁見空剛走,王玦便跳了出來:“既然沒我們什么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先走一步了?” 王玦噙著笑,她現(xiàn)在心情大好,李桐、梁見空,你們有能耐又如何,她就算真的殺了李槐又如何,難道還敢在警察眼皮底下把她滅了? 曹勁也看出他來之前,這幾個人正在對峙,哪個都不是好人,哪邊都不是好惹,聯(lián)想許輕言一身的血,和梁見空的維護,他自然猜測是王玦給許輕言使了什么絆子,既然如此,他沒興趣給她當法官:“不好意思,王小姐,您是走是留,跟我就沒什么關系了,你們繼續(xù)。不過,”曹勁把目光看向李桐,“有話好說,別玩出人命。” 聽到人命兩個字,李桐莫名笑了笑。 剛走出宴會廳,梁見空彎腰直接抱起許輕言,完全沒理會后頭還跟這個喘氣的。許輕言沒有抗拒,她也無力抗拒,她能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她半閉著眼睛,半靠在梁見空胸口,頭痛欲裂,已經(jīng)分不清是手臂更痛,還是頭更痛,又或者,心更痛。 他帶她到了休息的房間,許輕言整個人都垮了下來,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十分費勁。 她悶悶地說:“我想洗個手。” “好。” 他抱著她進了盥洗室:“還能站嗎?” “可以。” 梁見空回頭,第一次正視后頭的跟屁蟲,似笑非笑:“要看換衣服嗎?” “……” 梁見空一把將門關上,何冠被震得面上一麻,暗罵一聲我艸。 梁見空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地上,手不敢離開她的腰,生怕她一個不穩(wěn)倒下。 許輕言低頭洗著手,熱水沖過掌心,她的左手抬不起來,右手只能不斷握緊用力搓,卻怎么也無法把血跡洗掉,李槐的血仿佛已深深刺入她的皮膚。 “我?guī)湍恪!?/br> 梁見空從后面環(huán)住她,她縮了下,又慢慢舒展身體接納這個類似懷抱的懷抱。 梁見空伸出手,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中,她是彈琴的手,并不小,但在他手心里依然顯得小巧柔嫩,怕碰傷她的左臂,他的動作很輕柔,仔仔細細地打了泡沫,一遍遍沖洗,甚至幫她把胳膊上的血污都清洗掉。 她抬起頭,盥洗室里的燈光很暗,鏡子里她狼狽不堪,她也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身后的他并沒有察覺到,正在低頭找毛巾替她擦手。 許輕言突然說:“對不起。” 梁見空手上的動作一頓,慢慢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鏡中相遇。 終于,在他面前,她眼中流露出藏不住的悲傷,還有未消的恐懼:“我從來沒有這么慶幸自己是個醫(yī)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