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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上”、“按規矩”這一類詞匯從誕生起就和理論規矩不沾邊,萬事總有意外,更何況現在的滕振已經換了芯子, 陶太后是親媽又怎樣,只要是通關需要,他誰都能碾壓。 滕振已經確定, 自己通關這個單元的標準就是成為一個名副其實一言九鼎的皇帝, 那么攔在這條路上的世家都是阻礙。 一個單元不可存檔退出重來,他又不是職業玩家,可以在單個單元里耗費太多時間,于是行事計劃不免激進了些。 組閣一事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既然地基已經打好, 那么接下來加快速度應該沒問題。 這么想著,滕振叫來了齊至胤。 他準備問問當初那塊令牌查的怎么樣了。 被突然問道,齊至胤背后冒了不少冷汗。 有關那塊令牌的事, 他很早就向皇帝匯報過,只是當時滕振忙著組閣,就全權拜托這位青天府府卿調查處理,結果他轉頭就沉溺在了破案中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如果不是最近恰好獲知了一些相關線索,他現在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啟稟陛下,臣多方查探,得知此枚令牌與閑云寺當任住持有關,或牽扯到一樁三十多年前的舊案,因時間久遠線索模糊,還未查到最終結果。” “嗯,辛苦愛卿了。”滕振伸手在桌上一大堆文件里翻找,好半天后找出一封看起來非常老舊的信件,示意齊至胤過來接。 齊至胤雙手接過,仔細看了看未著一字的信封,并未第一時間拆開。 “這是……?” “打開看看。” 信封和信紙的紙質都不是特別好,經過了一段歲月已經有些脆弱,齊至胤拆的時候已經盡量小心,還是沒能避免在信封和信紙上留下了些裂痕。 好在里面的內容保存完好并未受損。 信件內容不長,一張紙上寫滿了文字,另一張紙上則畫了兩張圖,其中一幅赫然是齊至胤手里那塊令牌的形狀! 文字內容大概是—— 一支培養多年的精銳私兵已經整裝待發,駐扎地就在京城西郊的一個園子里,另有小股精銳已潛伏進京城,就在皇城附近徘徊,隨時待命。 那兩張圖,一張是一枚印章,另一張就是令牌,都是手繪的外形,并不精確,大概是怕信件落入有心人手中拿去拓印。 信件中稱,只有手持令牌并拿著印有印章的調令之人才能調用這支私兵,并在最后祝收信人“得償所愿”。 躲藏在皇城腳下的精銳私兵?還祝得嘗所愿? 這是要造反啊! 齊至胤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陛下可知這封信是何時何人所寫?” 滕振揉了揉太陽xue:“天牢的倉庫半月前滿倉,刑部清倉的時候清出來這封信,它屬于李家……一個差不多滅門滿二十年的家族。” 滅門二十年? 齊至胤眉頭皺得更深了:“所以具體的時間和寫信人都沒有辦法確定?這種信件當年為什么沒有被發現?” 滕振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朕在那年年底登基。” 齊至胤:“……” 很好,他明白了。 滕振登基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不過從滕振如今才三十就能算出他登基的年齡有多小,小皇帝能有多大的權威?老皇帝死小皇帝繼位,世家權勢滔天,有人在里面做文章不要太方便,這封信雖說是從李家的東西里翻出來的,可是不是李家的東西都要打個問號,萬一是當年栽贓李家結果沒用上的假證據呢? 深吸一口氣,齊至胤小心翼翼的把信紙重新塞回信封。 “臣會順著這條線往下查的。” “嗯,下去吧。” 齊至胤剛要告退,滕振突然“啊”了一聲:“對了,李家的人沒死完。” 齊至胤:“……?”你剛才不是說滅門了嗎? “有個小女兒被李家臨風口上嫁給了一個商人躲過一劫,你可以查查她。” “是。” “下去吧。” “臣,告退。” …… 另一邊。 組閣之事塵埃落定,米盈在事后升了官,雖然官階依舊不高,但位置卻很重要。 他成了內閣監事官,從四品,在內閣里說不上話,不過內閣大小事務都會經過他手,沒有比這個職位更加適合安插眼線的了,滕振和世家掰扯了好幾輪才把米盈塞進去,為此還失掉了一個內閣席位。 內閣組建完畢之后,皇城內特意整理出了一個帶兩個花園的府邸用作內閣辦公場所,米盈作為“內閣秘書處處長”,這些天忙的腳不沾地,光是監工整理內閣文件庫一件事都差點讓他上火到嘴里冒泡,根本無暇顧及外面的事。 不過專心辦一件事也有專心的好處。 米盈看著手里這本從外表上看毫不起眼的小冊子,眉毛都快挑到天上去了。 偌大一個內閣,文件庫不可能無中生有,滕振把御書房里的許多書籍文件都“捐”到了這里,除此之外,六部和其他部門也都提供了一些,各個世家為了保證自家的內閣當中的話語權和利益,也拉了不少過來。 一個文件庫從空蕩蕩到堆滿書冊不過花了六天時間,而外面仍然源源不斷的有馬車拉來新的文件書籍,米盈不得不清空了隔壁那間本來用作倉庫的房間,堆放這些來不及整理的書冊。 最新到的一車書冊是從陶家拉來的,一個小工搬運的時候腳一滑,打翻了其中一箱,這本小冊子正巧落在他腳邊,他彎腰撿起來無意識的打開翻了一下,本想隨手翻一下就放回箱子里,結果小冊子里夾著的東西嚇了他一跳。 那是幾張乍一看很正常的紙,每張紙上都寫著不同的生辰八字,上面還編了號,其中一張紙上的編號被朱砂紅圈了出來,明確表示它的與眾不同。 如果換個人來可能只當這是幾張廢紙了,偏偏看到的人是米盈。 他可是手里有著玩家名單的人,這份名單隨著時間推移不斷完善,其中正巧就有滕振這個皇帝的生辰八字,與這張被圈了紅的一模一樣! 米盈把這幾張生辰八字排成一列對比著看,發現這幾份生成八字的年月都一樣,日子也挨得很近,完全沒規律的只有時辰,可見這些生日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這些生辰八字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其中會有一張滕振的八字? 米盈看了一眼腳邊的箱子,問還在收拾翻落書冊的小工:“這些書都是從哪拉來的?” “陶老丞相的書房。” “陶家的人走了嗎?來的是誰?” “一個老管家,不認識,東西太多我們還沒搬完,他應該還沒走。” 把那幾張八字揣進袖袋,米盈翻了翻書冊,發現再沒有更多可疑的信息,剛想把書冊放回箱子,想了想覺得不妥,便將那本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