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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所承擔不起的。 “我聽到你拒絕jiejie了。”維克多握住他手的力氣逐漸增大,在鄭周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時驀然松開,將手指戳進緊貼著他皮膚的金屬液體中,輕輕地播出一顆米粒大小的竊聽器。 “jiejie說的對,我從小就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我不夠合群,因為我五歲的時候做了一臺機器,意外地連接到了你們世界的網絡。” “我啊,真的是,又羨慕又嫉妒。你們可以那么輕松的生活,有無窮無盡美味的食物,不用為了生存而時時刻刻擔心受怕。所以你們可以驕傲地質問我們,我們現在的生活有什么意義。” 他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其中裝著一些橘黃色的濃稠液體,在洞xue的光芒中看起來泛紅,看起來像是血液一樣。 鄭周從他的手中接過,打開瓶蓋,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硫酸和一些不知名化學試劑的混合物的味道,讓他下意識地感到反胃。 “這是我們所說的酸雨,但是在你們的世界,大概被稱為工廠的未達標處理的廢水吧。為了降低成本,而降工業廢水不加處理就輕易地排放出去,對于你們而言,這也是無足輕重的小事情吧。遠不如哪個女明星假如豪門,也不如哪個哪個男明星出軌。可是對于我們而言卻是滅頂之災。” “……所以你居然還關注娛樂板塊的嗎?對不起我很少關注明星誒。” !!!維克多忍不住提高了聲調:“明星是重點嘛!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嘛!你們大人類真的好邪惡啊!” 鄭周看他炸毛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 倒是露琪亞在前頭聽到了聲響,回過頭來斥責了弟弟一句:“維克多,對客人客氣一點,你們快一點,不要落在后面了。” 黑化小正太看jiejie一臉嚴肅,只好蔫蔫的閉了嘴。 一隊人速度移動極快。 可是很快,鄭周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了沉悶的液體流動,隔著地表的巖石和沙礫,聽著極遠又極近,前面的人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鄭周看他們分明在走,卻速度極快。維克多不愿意理他,他只好一路小跑在后面跟著,很快便氣喘吁吁。 跑了一會,便聽見水流的聲音逐漸增大,巖石都發出微微地震顫,仿佛隨時要坍塌一樣。 坡道越來越高聳,鄭周雖然小口地喘著氣,卻不敢停下腳步,緊緊地跟在維克多后面。 突然,便聽到后面一聲轟響,墓園上方的巖石層轟然斷裂,一道巨大的水流噴涌下來。 鄭周一把拉住維克多的衣袖,撒丫子狂奔:“你特么不是說是酸雨嘛,這特么明明是瀑布啊!” 黃褐色的液體像是瀑布一樣不斷地潑灑下來,落在地面上,甚至能聽到腐蝕的聲音。地面上迅速積攢了一層酸雨,很快將墓園腐蝕的面目全黑。而黑洞洞的裂口仍在不斷的涌出液體,像是怪物在噴灑毒液。 維克多被他拽地一個踉蹌,十分想將他直接甩出去,但是介于jiejie的威脅的眼神,只能硬生生憋著一口氣拖著這個又慫又壞的大人類向前奔跑。 幸好不一會兒,坡道就平緩下來。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是一個巨大的倉庫狀平臺,依稀可以看見最里面儲存著不少物資。前面的隊伍陸陸續續上了平臺之后,墜在最后的鄭周和維克多才爬了上去。兩人的腳剛剛著地,身后的坡道就像面條一樣,逐漸變軟,落了下去,溶進了酸雨中。 鄭周這才發現,他們一直踩著的“山坡”,其實只是一個連接著平臺的坡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將那么多人支撐到了頂端。 而他腳下的平臺,也僅是一個旋在空中的人造洞xue而已,看起來底層極薄,讓他動一下都膽戰心驚。 他癱坐在洞xue的邊緣,看見酸雨已經將墓園的墓碑淹沒,冒著咕嘟咕嘟的泡泡,整個洞xue底端已經狼藉一片,而瀑布的流勢并沒有絲毫減緩,巨大的水流撞擊地面的聲音和古怪刺鼻的味道讓人頭皮發麻。 鄭周忍不住問道:“如果這酸雨瀑布一直漲到我們這個洞xue怎么辦?” 維克多的臉上恢復了冷漠,很平淡地答到:“那只能大家一起死了啊。” 鄭周回頭看他臉上的漠然,又越過他看到他背后抱膝坐好的人群。大部分人都一臉麻木,只有一些不諳世事的孩子坐在父母懷里,輕輕癟著嘴,卻不敢哭泣。 ☆、方舟 所有人的情緒都十分低迷,待大家都坐定了之后,眾人的肌rou都萎縮起來,像是一把把干尸擺在后面,使得整個洞xue更像是一個墓園。 只有露琪亞和幾個年紀差不多大小的少女在人群里走動,分發食物。露琪亞停在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身邊,小聲地給她唱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少女吟唱著童謠的聲音在人群中飄蕩,使沉悶的氣氛稍稍輕松了一些。 但是很快又被外面連綿不斷的酸雨瀑布聲蓋過去。 鄭周坐在平臺的邊上,審視著那些工業廢水不斷地向上攀升,之前蜂巢樓的廢墟已經被淹沒,黃褐色的液體更加混濁,不斷地向上涌動。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維克多:“你不會想把我推下去吧” 維克多忍不住沖他翻了個白眼,默默從他身邊爬起來走到人群里盤腿坐下,沖著他攤攤手,示意道:這樣你放心了吧,被迫害妄想癥 鄭周聳聳肩,繼續關注著下面。如果這真的是工廠未處理污水,那么按照兩個世界的比例來算,一次排放的污水將洞xue填滿不是不可能的事。 眾人只能耐心地等著水流的上升,仿佛是聽著死亡倒計時。 酸雨慢慢漲到了洞xue的五分之三,終于開始淅淅瀝瀝起來,雖然仍有一些酸雨不斷落下,但是漲勢卻極快地減緩了。 鄭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地松了口氣,下意識地回頭找尋露琪亞。一轉頭 ,恰巧看到她靠在墻邊,笑意盈盈地在哄一個快要哭的孩子,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繼續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酸雨不會再大規模上漲之后,鄭周輕輕站了起來,想向露琪亞走過去。但是隨著他的動作,臺面突然發出了一個微小的震顫。 雖然動靜并不大,小人類們還是立即察覺到,紛紛抬起頭看向振動源。 鄭周頓時不敢再動,他方才坐在平臺旁時,便注意到這臺子只有半尺厚,不知是什么材料,竟能承受的住幾百人的壓力。 他嘗試著輕輕向前抬腳,果然又發出了一個震顫。 坐在一旁的牙牙博士忍不住出聲阻止他不斷嘗試的行為,擼著小胡子解釋道:“大人類先生,你們大人類的骨架比我們重很多,也不能收縮肌rou,對于這個臺子來講,你的體重已經對承壓系統造成了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