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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尾巴。雖然不太完整?!闭f著似乎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托著盤子的侍女再也堅持不住,如軟泥一般地癱下去,膝蓋發出了哐當一聲。托盤也一歪,籠屜里的包子也滾了一地。 帝辛也不看她,興致勃勃的看著宋川瞬間猩紅了眼睛。 “……為什么?”他盯著帝辛,看他一臉輕描淡寫,滿不在乎的神色,喉嚨里幾乎失了聲音。 “不過是一只畜牲而已,你有這般的本領,以后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他拿著腳尖,勾了勾地上侍女的下巴,問她:“是嗎?” 侍女滿臉淚痕地勉強點了點頭,然后被帝辛一腳踢開。 “……你說不過是只畜牲畜牲的情就不是情嗎?還是對于你們來說,別人的命都只是螻蟻”宋川的面孔慢慢涼了下來,面如冠玉的臉上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情緒,眼睛卻更猩紅了,仿佛入了魔一般。 “畜牲不過是畜牲而已。她傷妲己,本就該死?!钡坌拎托σ宦?。 他說著話,笑容還留在臉上,卻覺得自己腹部一疼,低頭便看見宋川手中長劍已經橫穿了自己腹部,傷口處的鮮血不斷噴涌出來。 他高大的身軀晃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卻依然不減。 宋川面無表情的將劍□□,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沒了劍身的支柱,帝辛的身體打了個晃兒,并沒有驚惶,只是吃力地走到窗邊的美人靠前,挨著妲己坐下:“畜牲只是畜牲而已,我們對于天道而言,跟畜牲又有什么區別……” 他摸著妲己面目全非的臉,眼睛里不自覺溢出來了:“他們都說我瘋了,其實我是知道,妲己已經死了的?!?/br> “我日日做那個夢,大商的天下會斷送在我手上,妲己死了,我所有的堅持已經沒有意義了,不如隨她一起去了,至少我還不是個亡國之君?!?/br> 他拔出妲己的簪子,向自己的大動脈插進去,血噴涌了出來,但是傷口卻極快地愈合了起來。 “你看,這個天道命運,它掌控這一切,連死都不讓我死。我們就像傀儡一樣,永遠□□控著 ,跟牲畜又有什么區別呢?” “殷洪和殷郊(紂王兩子)大概會恨我吧,但至少他們不用有朝一日向別人俯首稱臣。我殷家人,要么在王位上,要么死,絕不向別人低頭?!?/br> 他說著,宋川只是一臉冷漠。 帝辛并不在意,他將頭輕輕地埋在妲己的尸身上,一臉滿足幸福:“如今我可以與妲己一起去了,謝謝你?!?/br> 宋川終于動了一下,冷眼看了一眼地上已經嚇得神志不清的侍女,舉起手中的劍,在她頭頂空劃了一下,斥了一句:“滾?!?/br> 侍女抱著頭,顫抖著不停地爬了起來,尖叫著奔了出去。 “啊啊啊!大王被殺啦!”凄慘又瘋癲的聲音在外殿響起。 宋川撿起地上的白色狐裘,擦了擦劍上的血水,看了一眼相擁的尸體,面上卻毫無波動,緩步走了出去。 出了顛門,便外面的士兵將宮殿圍了一圈,持著劍作出防衛的姿態,卻誰都不敢妄動。 “你你你 ……膽大妄為,居然敢弒君。”侍衛長站了出來,對著他猩紅的雙眼說不出話來。 宋川并不搭話,舉劍便卸了他一條胳膊,血噴出來濺了一地。 他冷眼看著,滿臉冰涼地問:“妞妞在哪里” 侍衛長慘叫了一聲,在地上疼得打滾:“那只狐貍 ……死了啊?!?/br> 宋川便不再多說,一劍削了他的頭顱。 ☆、宋臻 溫云州把妞妞夾在胳膊下,一路疾馳到皇城的時候,遠遠便感到一股血氣沖天,御著劍疾馳到御花園,看到的便是渾身浴血恍如修羅的宋川。 問心劍沾滿了鮮血,被血水腐蝕的都是銹漬。宋川一身長袍已經全被染紅,一臉寒冰的臉上也濺了血,與他猩紅的雙瞳交映,讓他本俊朗的臉龐看起來異常詭魅妖艷。 他在花園里信步走著,若不是滿地的尸體,真的仿佛是在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后閑庭看花。 這樣的宋川讓他們陌生地可怕。 妞妞在刺鼻的血腥味中暈了頭腦,但是她一害怕,便本能地想去找宋川。 妞妞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溫云州的手,見他不肯松手,回頭便一小口咬了上去。她不愿意咬傷他,只用了一點點力,卻被溫云川直接塞進了乾坤袋里。 不遠處的宋川已經感到了兩人的存在,涼涼地扭過頭來,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似乎是在分辨兩個人的氣息。很快他臉上略迷茫的表情化去,身子一晃便到了溫云州面前。 溫云州不由暗暗驚心。宋川在昆侖是出了名刻苦勤奮,但是從前兩人的修為卻不相上下,他甚至看不到他是怎么動的 ,人已經出現在了面前。 宋川卻對著他防備的表情,露出了一個淡淡地微笑,仿佛是從前大師兄的樣子,溫聲問道:“我妻子呢?” 溫云川看著他的猩紅未消的眼睛遲疑了一下,從前宋川在昆侖,只稱呼那那傻狐貍妞妞,小妞妞,傻妞妞,我的妞妞,他們從未聽過這樣一本正經的妻子。 宋川仍是笑著問:“我妻子呢?” 溫云州剛想找些措辭,卻覺得腹部一痛,他甚至看不清宋川什么時候動的手,問心劍已有一半插進他的腹腔。 宋川依然笑容不變,用是從前關照著督促他好好做工作的口吻,問道:“我妻子呢?” 劍身捅入他腹腔的時候,溫云州下意識地便一個掌風掃出去,腳下后退幾步,將劍從身體里抽了出去。 “你瘋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溫云州,單只手捂著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另一只手飛快畫了幾個幻陣向宋川迎面丟了過去。 幻陣如同透明的琉璃球一樣懸浮在空中,在陽光下折射出色彩斑斕的光。宋川自是不把這些幻陣放在眼里,幻術之發,無非是擾亂人的五感,可宋川此時已不算為人,一個幻陣觸到他的皮膚便皸裂了開來,他笑意不變,直直像向溫云州走來。 還有其他的琉璃球漂浮到他身邊,他便伸手一撫,球卻沒碎,只是球身變得漆黑的漆黑,里面發出來朦朧的火光。 宋川皺了皺眉頭,然后饒有興味地看著球慢慢圍著他環成一圈,然后迅速膨脹,融合成一個黑色的幕墻。 “暗黑系的幻術我以為喬歆不會教你這些歪門邪道。”他嘴上說地不屑,臉上的笑容卻淡了下去。 溫云州不欲與他多言,召喚出劍便朝皇城外飛 。宋川要追,身體黑色的幻陣卻瞬間將他包裹起來,叫罵聲在他耳邊環繞著,幻陣中燃起一片火光,黑暗中露出一張張興奮的臉。 宋川瞬間失去了神志,嘴里厲聲喝到:“你們胡說!她才不是妖精!你們口口聲聲說非我族類,必有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