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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卿揚了揚下巴,心情正好。他伸出了自己的胳膊,擼起袖子露出結(jié)實的肌rou,拍了拍“我這樣的,一個能打秦方晨兩個”他這八年每天都在鍛煉身子,遺憾的是鍛煉了八年也沒魁梧的體魄,不過身上肌rou倒是挺結(jié)實的!只能說天資不足,有個書生的爹,怎么也魁梧不起來。秦老爹好似看出了兒子眼中隱隱的失落,忍不住出聲安慰“你還小,等你二十歲定會像爹這樣!”別嚇?biāo)胤角湫闹锌謶郑纳碜庸钦娴暮芤话恪K堑搅硕兂汕乩系@個樣子,估計會找根繩子自己把自己勒死。秦方卿帶著對秦老爺?shù)谋梢曓D(zhuǎn)身離去,這個點秦方晨應(yīng)該睡下了吧?他還沒睡,他這個嫡親哥哥怎么能睡呢?“去,帶我去秦方晨的院子。”大混混發(fā)號施令了,小廝趕緊低著頭在前面一溜小跑。主要是這三少爺?shù)难凵襁植懒它c,他腳都有些發(fā)軟了。秦方卿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到了秦方晨的屋后,直接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后就聽到里面秦方晨驚恐的聲音“是誰!來人吶!”整個屋子立刻亮了起來,睡眼惺忪的小廝,衣衫不整的秦方晨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看著秦方晨五顏六色的臉、陰郁的眼神,秦方卿輕笑出聲。“兄長好像不是很歡迎我?”秦方晨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都要崩斷了,你丫來一看就是來找茬的,還讓他歡迎?他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笑臉。三天而已,他忍了,為了他的官位!“弟弟這話見外了,哥哥剛清醒難免有些毛楞。”秦方卿揚了揚下巴,既然來找茬的當(dāng)然不能這么就過去了。“兄長這是在怨弟弟來的不是時候?”看著小賤種那絕美的臉,秦方晨還有些回不過神。而秦方卿身邊的小廝(秦老爹指派)正在低頭憋笑,心里莫名的很爽。“不不不,怎么會。弟弟這么晚來可是有事?”秦方晨回過神,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襟,隨后露出優(yōu)雅(自以為)的笑容,溫和的說。秦方卿點頭,毫不客氣的開口“嗯,是啊。我那個房間睡著不舒服,問兄長愿不愿意與我換換?”其實,他連自己房間門朝哪個方向都不知道。看著秦方晨那憋屈又隱忍的表情,他便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這……我的房間弟弟可能住的不……”不習(xí)慣,秦方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混混接了胡。“還是兄長照顧弟弟,如此弟弟就不客氣了。去,將枕頭被子床鋪都給我換成新的。今夜我要叨擾兄長了”秦方卿踢了一下正在看熱鬧的小廝,對方抬起頭,眼中還帶著迷茫。“那大少爺今晚住哪里?”我的祖宗啊,人家根本就沒同意,就硬生生的讓你給“同意”了。小廝都不敢去看大少爺?shù)哪槪喼北群谝惯€黑。大少爺旁邊的福喜一副眼珠子要掉下來的樣子,怎么,沒想到三少爺這么臉皮“薄”吧?住哪,干他屁事。“趕緊的,兄長一番心意你還磨蹭什么!兄長自有去處,用不著你我cao心。”秦方卿催促小廝趕快行動,然后轉(zhuǎn)頭對秦方晨說“兄長美意,方卿自然不能辜負。還請兄長也早些去休息吧,方卿這就不打擾了。”去休息,去哪兒休息啊?他這什么還沒開口的,怎么秦方卿就開始趕人了?回想著小賤種顧盼流兮的樣子,秦方晨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自己的院子。跟在旁邊被秦方卿氣勢壓的沒敢開口的福喜松了一口氣,趕緊拽著神游的秦方晨說:“大少爺!咱就這么出來了?”回過神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院子外面的秦方晨,臉黑的滴水。他竟然因為對方一個表情,就出來了?那是他的院子!回頭一看,好嘛!人家連蠟燭都熄了,這黑燈瞎火的再殺回去?“走!”秦方晨大喊一聲率先往前走去,福喜跟在后面愣愣的,走?往哪里走啊?第二日一早,秦夫人就得知小賤種半夜將自己的兒子趕出院子鳩占鵲巢的事。差點氣的仰倒過去,直接帶著婆子殺進了秦方晨的院子。她覺得這小賤種簡直無法無天了,就算他要嫁去王府了,這樣不尊重兄長不尊重嫡母的妾,看王爺敢不敢要!一群人殺過去,秦方晨的院子靜悄悄,顯然秦方卿還沒有起床。秦夫人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秦方晨收集的那些個古董字畫,如今變成了一地的廢紙碎瓷片。這些東西可是夠買三四個莊子的,好些還是秦夫人給網(wǎng)羅來的。心抽抽的疼,額頭的血管蹦蹦的跳。“你這個小賤種!”怒火自口中噴出,秦夫人沖進了內(nèi)室。看到的是倚坐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的秦方卿。那艷美的臉即便是她看了也要失神,可是一看到這張與素姨娘相似的臉,秦夫人的心就似被貓撓了。顯然對方是在等待她的到來了,這明顯是在挑釁。可還未等她開口指責(zé),秦方卿已經(jīng)開口了。那過于狐媚的臉,再加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秦夫人心里發(fā)毛。原本十分的氣勢,就只剩下了六分。“我是賤種,你兒子是什么?”難道不是一個爹生的?還是因為多了你這個娘,山雞就成了鳳凰?一句話,將秦夫人原本剩下的六分怒氣瞬間燃成了十二分。這個小賤種怎么能跟她的兒子比!秦夫人捏著帕子怒笑道“我可沒你姨娘那個本事,我兒自然比不了你。”你有個yin.蕩的姨娘,自然就是個小賤種。秦方卿聽了也不生氣,隨口反駁“是啊,姨娘十年榮寵不衰,死后還讓爹惦記了八年,夫人你自然是比不了的。”論掀人傷疤直捅要害,沒人比他更擅長了。滿意的看著秦夫人那扭曲的臉,繼續(xù)添一把柴“如今姨娘的牌子也上了祠堂了,就等百年后與爹合葬了,你說是不是,夫人?”“想都別想……你這個小賤種!你娘是賤人,你也是賤人!你們只配當(dāng)個以色侍人的玩意!”秦夫人面色扭曲語言粗俗,恨不得直接上去撓花了那張帶著笑的臉。妾還想和老爺合墓,當(dāng)她是死的嗎?她本以為,這么罵秦方卿定會惱火上來對她動手,就像八年前對逸兒一般。那時她就可以裝受傷,順便宣揚出去庶子毆打嫡母。不敬不孝,這種人可是要被拉去見官牢底坐穿的!如此,這個小賤種就只能跪地求饒,乖乖出嫁了而老爺,也不得不向她低頭。竟然占了她兒的屋子,還打碎了這么多寶物,真真的狠毒。秦夫人越罵心里卻慌張,因為秦方卿半點子惱怒的跡象都沒有。這小賤種真的是隨了素姨娘,不好拿捏。她剛剛想的計策,怕是行不通了。待秦夫人閉嘴以后,秦方卿才慢悠悠的開口:“我是賤種,我爹也最疼我;我娘是賤人,我爹也最愛她;你連個以色侍人的玩意都不如,哪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