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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卿:“你!你……”“我如何?”秦方卿把玩著桌子上的碗,獰笑道。福常氏在看到秦方卿的眼睛后便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剛剛的怒氣都飛走了。你不敬不孝,該被打板子。但是這里誰敢動手打秦方卿?八年前秦方卿只是八歲的兒童,就敢拿著剪子刺自己的二哥,秦府的嫡次子。福常氏看到去阻攔,差點被刺瞎了眼。也因如此,福常氏才會被秦夫人秦蘭氏重用。那時秦方卿還是弱小的,如今已是成人了,兩個婆子可治不了。福常氏忍氣吞聲,想著一切等回了府再讓太太整治這個小賤種。如今還是先哄著這個小地煞星回府交了差事的好!于是福常氏便又換回了笑臉說:“三少爺,馬車都在山下等候了,您看咱們什么時候動身?”福常氏態度的轉變,身邊的兩個婆子也感覺到了。原本低著頭,鞋底子摩擦著地面不耐煩的樣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諂媚的笑臉。她們就覺得福常氏做的不對,雖然是庶子但是好歹也是主子,福常氏這么做真是過頭了。從門口到進屋,三兩句話,那潑出去的水讓福常氏的氣焰消了一大半。這個三少爺定不是個善茬,想起府中婆子們偶然談起的事,兩個婆子心中感嘆,這小時就那般兇煞,大了可還得了啊!!咱還是都恭敬著點吧,估計接下來有福常氏受的了!兩個婆子對視,收起了傲慢。秦方卿看到態度轉變的福常氏,見她沒有提那碗水的事覺得有趣。他托著下巴看了看福常氏身邊笑的一臉諂媚的兩個婆子問“你們太太讓我回去做什么?”兩個婆子和福常氏皆是一愣,怎會問她們兩個?福常氏剛想開口,誰知兩個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回答了起來。真真的是氣到了福常氏,心中想著回去以后就跟太太說,將這兩個不聽話的婆子給發賣了!“回三少爺,可真是您的大喜事!”“忠親王要聘您當妾!”兩個婆子說完還沾沾自喜,一看福常氏那陰狠的表情就知道壞了。這想著邀功了,估計回去有她們受的了。兩個婆子爭先說了秦蘭氏請他回去的原因,秦方卿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忠親王?妾?他在莊子上住了八年,但也是知道忠親王是個男人,而本朝好男風的也不是忠親王。秦蘭氏什么膽子,竟然要將庶子送去給一個王爺當妾?是給人當妾,這算什么大喜事?或者說,這對秦蘭氏來說,是個大喜事。放他到了莊子還不放心,竟然將他當女子嫁人?還不如嫁人,是送去當妾。秦方卿樂了,家里的秦老爺就同意了?呵、若是不同意,也不會有著三個婆娘這一出了。“哦?我若不會去呢?”福常氏與兩個婆子又是一愣,不回去?不用在莊子受苦了且是嫁給王爺這等好事為什么不回去?福常氏想起了太太交代的話,深深的覺得太太想的周到啊。于是,福常氏清了清嗓子回答:“老夫人說了,您若不回去,那么明日秦家三公子出殯!”終于出了一口而起,福常氏覺得胸口舒坦。她恨不得秦方卿留在這里,然后死在這里。這個小地煞星,還是不回去的好。秦方卿敲了敲碗邊,叮當響。出殯?這話是秦老夫人說的,還是秦夫人說的他分的清。“那就出殯吧,你們,出去。”福常氏還未回過神,這三少爺是不明白出殯的意思嗎?原以為這么一嚇,三少爺就會乖乖的回去了,誰知道人家說,讓她們出去?拿起帕子擦了擦汗,福常氏開口“三少爺,您說什么呢,太太接您回去享榮華富貴,沒有出殯這一出”說著,啪啪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打的老臉通紅,卻還要露出笑臉。紅顏多薄命這出殯一說,是太太讓她嚇唬一下秦方卿。打死福常氏,她也不敢擅自將秦家的庶子給弄死了。八年前不敢,現在更是沒那個膽子。對方要是不上套,她沒有將人請回去,那么怪罪下來就是她的錯了。可是福常氏認錯的話說出口了,秦方卿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穩穩的坐在板凳上不說,頭都沒有抬一下。這可將福常氏給急壞了,若是還不動身,那今日定是趕不回秦府,她可是拍著胸脯說定能請回來的。屋外知了的聲音蓋過了家丁的抱怨,屋內靜的只能聽到福常氏與兩個婆子的喘氣聲音。而秦方卿穩穩的坐著,雖然微微的出汗,卻沒有三個婆子那么狼狽。福常氏心里罵罵咧咧,面上卻是笑的諂媚,眼見著這三少爺軟硬不吃,沒法子了。她狠狠的閉了閉眼睛,然后跪了下來。當膝蓋跪在地上的時候,老臉火辣辣的,全身更是熱氣直冒。“三少爺,太太派老奴來請您回府。”卑微的語氣,懇求的態度,。原本挺直的背已經佝僂起來。福常氏跪下了,兩個婆子自然不敢站著,也跪了下來。她們算是看明白了,這三少爺就是故意整福常氏,她們卻只能跟著受罪。這一跪,便是跪了一個時辰。夏日里本來穿的就薄,福常氏覺得膝蓋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終于聽到了那神仙般的聲音“如此,走吧”三個人踉蹌的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終于答應了!當秦方卿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家丁們松了一口氣。看向后面三個相互攙扶的婆子,即便是不長腦子也明白是被收拾了。如此,都縮著脖子喊三少爺。三輛馬車,家丁一輛,三個婆子一輛,秦方卿獨自一輛。炎熱的天氣,馬車內自然不會很舒坦。他進馬車時,轉頭對福常氏說“你可想到自己會有今天?”譏諷地彎了下嘴角,未看福常氏的臉色,進了馬車。很快,便晃晃蕩蕩的前進了。馬車中,他閉著眼睛,回想這八年。他死了,卻又活了。當他睜開眼睛,聽到的是女人的哭泣聲。不得不說,女人哭的很美,梨花帶雨。她攬著自己在懷中,眼中滿是愛意。周圍環境古色古香,床柱,簾子以及女人身上的衣服。海棠的香味自她的身上傳來,撲入他的鼻子。他還未來得及體會這上一世未曾有過的溫馨,便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可有什么想說的?”他尋著聲音望去,是個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古代的衣袍,蠟燭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是痛苦與深情。然后,女人的淚水滴落在了秦方卿的衣襟上,卻沒有言語。男人表情失望,隨后轉身離去。后來他才知道,這個男人是他這一世的父親秦睿,而這個女人是他的生母張素素。屋里只聞她的抽泣聲,秦方卿怔怔的看了她一會,張了張嘴,是稚嫩的幼童聲音:“你為什么不解釋?”他不是個八歲的孩童,三十歲的年齡自然能夠從下人的口中得知今日到底發生了